杜南茜,是汪虹和杜振北的親生女兒,也就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按理說我跟她應該‘很熟’才對。但自從小時候離開杜家後,這麽多年來,我跟她從沒有聯系過,隻是零星的見過幾次面,見面也跟陌生人一樣不說話;我的那些QQ、微信、微博之類的社交工具一律沒加她,電話也沒存過她的。所以,她這次主動給我電話,實在是二十多年來破天荒。
是啊,這些年來,我都是在跟汪虹、杜振北這對狗男女戰鬥,從沒直接跟杜南茜起過沖突,一方面是她常年在國外留學,很少見到;另一方面,她性格上給我的感覺是比較内斂斯文的那種,所以即便我跟她媽有這麽深的仇恨,她也沒有參與進來對付我。由此,我跟她之間,至少表面上還算客氣,不像跟汪虹和杜振北那樣,見面就是劍拔弩張。
“三言兩語在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們見個面吧。”她的話裏,隐約充滿了火藥味。
“見面?”
“怎麽,不敢?”她問。
“呵呵,”我在呵呵的同時,迅速揣測了下她約見的目的……随之說到,“跟我的‘妹妹’見面叙叙舊嘛,有什麽敢不敢的?”
她‘哼’了聲,也不再廢話,直接報了個地址,要我馬上過去,她在那裏等。
我沒有躲避她的理由,反正有些事遲早都要面對,我倒要想親自會會她,看她到底想跟我說什麽?
開車接近一個小時才到達她說的地點,在遠離城區的郊外,一條普通的馬路上。這裏比較開闊,馬路很寬,綠化很好,但周圍車和人都特别少,隻能說是個開車兜風的好地方。不造爲啥她約我來這兒?
我把自己的别克君威停好,推開車門下地來,看到杜南茜已經站在路邊,倚靠在她那輛超級拉風的寶馬6系上……隻見她上身一件鵝黃色的套頭衫,下面一條黑色、寬松的長褲,腳踩一雙黑色的平底鞋,頭戴一頂黑色的八角帽,整個的裝扮看起來休閑、簡約,卻又十分時尚,十分精緻,十分優雅。
不管怎樣,至少從外表看來,她品味不俗。
“hello,美女!”我信步朝她走去,輕松打着招呼。
而她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高冷的瞪視着我,那渾身的寒氣,跟笑意盈然的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直到我走到她跟前,她泛着寒氣的目光,都沒動一下。
她盯着我,“白深深,你終于來了,”
“怎麽,你等很久了嗎?”我唇邊始終挂着笑意,說到,“杜小姐,你也太沒誠意了吧,約人見面好歹找個清靜的咖啡館什麽的,咱們可以一邊喝咖啡,一邊聊天啊,你看這兒,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她白我一眼,看向别處,“有些事情,必須馬上解決,我一刻也等不了了!”
“哦,什麽事?”
她轉過臉來,再次直視我,那眼神鋒利的像一把尖刀插在我身,以至于我不由自主的退了一小步。很快,她眸光由銳利變得猙獰起來,然後——
“白深深,你個标準的賤貨!”她吐完這幾個字,巴掌就朝我飛過來!
“……”
早就觀察到她的微表情變化,我眼疾手快,作勢一擋,迅速的捉住了她飛過來的手掌!
“你——”她氣得發抖,手一時卻沒法從我手裏掙脫,她惱羞成怒的吼,“放開!”
“不分青紅皂白就想扇我耳光?”我緊緊的捏住她的手腕,嘲弄道,“杜南茜,你不是溫柔似水的嗎,你不是善解人意的嗎,你不是聖母白蓮花嗎?原來,你跟你那個賤媽是一路貨色啊!”
“放手!”她氣勢洶洶的踢我一腳,終于從我手裏掙脫,随口罵了句,“臭婊子!”
我冷笑,并不把這樣的侮辱放眼裏,也沒心情再看她。我幹脆慢悠悠的把墨鏡戴上,“杜南茜,如果你這次找我來,是爲了跟我打架、吵架,我可以奉陪到底的。畢竟,你是上流社會的所謂‘名媛’,而我隻是個普通小老百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嘛,你說呢??”
她氣得胸口一陣起伏,咬牙想說點啥,卻好像憋不出來,隻得郁憤的、胡亂的攏了下耳際的發絲,看向别處。
她頓了十幾秒,又說到,“告訴我,你跟韋連恒,是不是早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