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按照正常的邏輯,他從此應該更加若我如珍寶才對。我特麽甚至都不嫌棄他那方面的缺陷,就天真的規劃起跟他的結婚大計。
可是後來,連給我緩沖的時間都不留,他的态度便急轉直下……說起話來,一言不合就對我怒吼,以前對我的那些寵溺消失得渣渣都不剩,電話嘛,除了約我開房時能接通,其餘都是挂斷、關機。
再後來,我無意間從别人口中得知,這孫子把我跟他的房事,當H片一樣分享給他寝室的男人們聽。知道這些以後,我真的是……那種感覺怎麽說呢,也不是痛苦,就跟吃了shi一樣的惡心,惡心至極!當時我特想沖進學校廣播站,拿起話筒向全校師生公開這人渣不舉的秘密,但轉念一想,何必呢?難道被狗咬了,你還能咬回去嗎?
幸好當時馬上就要畢業了,我也簽了其他城市工作,于是麻利的斷了跟他所有的聯系,分得幹幹淨淨!也因爲這件事留下的陰影,我自此從未正式的談過戀愛,不再相信任何男人的花言巧語,一心放在事業上,轉眼就要蹉跎成大齡剩女了。
“姐!”白萱用手在我眼底晃了晃,“你沒事吧?想什麽這麽入神啊?”
回憶被她的聲音打斷,我搖搖頭,“沒事,快吃吧,待會兒都涼了。”
沉默了幾分鍾,氣氛悶悶的,于是我又無聊的問白萱,“說說你自己吧,你喜歡的那個飛行員,現在怎樣了?”
“哎,”她歎聲道,“我正想跟你說呢,又怕你嘲笑我。”
“什麽?”
“我跟他,已經那個了。。。”
“哇,發展這麽快啊,”
我倒是來了興趣,調侃道,“不錯哦,萱萱,有個開飛機的男友,帶出去挺有面子嘛,”
“什麽男朋友啊,”她表情有些哀怨,“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說,我和他就是……反正,我們現在還不算是戀愛關系。”
“……”我愣住。
難道,白萱也隻是找了個炮友?
“那你們上床這事兒,是誰先提出來的?”白萱再怎麽說是我妹,我不想她被玩弄。
她期期艾艾的,“是……我。”
“……”
我心頭一震,氣得放下刀叉,嚴肅責備,“萱萱,我說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想跟我學嗎?你才24,幹嘛這樣作賤自己?!”
“姐你别說了,”她苦惱而任性的喊道,“我就是喜歡他嘛,我……完全是對他一見鍾情,但人家是機長,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他的聯系方式,後來好不容易跟他表白了,他的态度又讓我捉摸不透。”
我保持沉默,聽她繼續往下說。
“後來我決定倒追,但他總以忙爲借口,不主動也不拒絕吧。我每天都被他弄的失魂落魄的,本來好幾次都該換班休息,我爲了多看他一眼,就堅持跟着飛。就在上個月吧,那天晚上飛北京,我跟他一同下飛機後,因爲同時換班,就一起約着吃了個晚飯,後來……順便找了個酒店開了間房,睡一張床上嘛,自然而然就那樣了~”
我瞪着她,“那說白了,就是一夜情呗。”
她又是一陣唉聲歎氣,“也不能這麽說,我覺得他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吧,不然不會——”
“不然不會跟你上床?”我打斷她的話,說到,“别天真了。你自己都說,他是跟你吃個飯,順便跟你開房睡覺。這和他吃完飯去蒸個桑拿,是一個性質,都隻是他娛樂放松的一種方式罷了。”
“可是,我覺得他根本不是這種人啊,那晚我倆都喝得有點多,所以才情不自禁……”
“萱萱,你要知道,一個男人對你哪怕是存有一絲絲感情,都不會在你們初次約會的情況下就跟你上床。如果你隻是貪戀他的身體,那你沒什麽損失的,目的也達到了。如果你想跟他成爲男女朋友,那還是趁早打消這樣的念頭,不然到時候有你哭的!”
白萱聽得一臉沮喪,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陷進空前的沉默裏。
“姐,你是怎麽做到跟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做那種事的?愛和性真的可以分開嗎?”
這回,我有些被她問住了。腦子裏不由得就浮現出跟韋連恒那一次次的翻雲覆雨,竟有些微的臉紅。
我輕聲笑了下,說到,“萱萱,這個問題的答案,我覺得你現在不适合聽……我不想在你面前說些歪理來誤導你,畢竟你還小還單純,堅持自己簡簡單單的那些信仰就好了,這樣才會活得快樂。”
“幹嘛說得這麽深奧,”她白我一眼,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