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幾分鍾後,卧室門被推開,韋連恒進來了……我也淡定的起床來,往客廳一看,果然看到杜南茜已經躺倒在沙發裏,應該是喝了那杯被我下過藥的水,昏睡過去了。看來,韋連恒真的很‘配合’的沒有告訴她,任她喝水沉睡。
“如你所願,她睡了。那麽,你下一步準備搞什麽幺蛾子?”韋連恒冷聲質問。那表情告訴我,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眼裏十分的幼稚可笑。他隻當陪我玩個遊戲罷了。
我走到他的面前,認真而低沉的開口,“我要你,取消跟杜南茜的婚禮,不能娶她。”
他聽到這個,臉上完全沒啥變化,隻當我在講一個冷笑話。
“白深深,趁我第二次發火之前,趕緊離開。”
“我再說一次,你必須取消跟杜南茜的婚禮!”我的表情,異常的嚴肅,沒了剛開始那種似笑非笑。
“我取不取消婚禮,跟有什麽關系?”他忍耐的問,“還是說,其實你想跟我結婚?被我睡過幾次,就要我娶你。嗯,你覺得可能嗎?”
“你想太多了。”我迎着他的目光,堅定的說,“韋連恒,我隻是單純的要求你不能跟杜南茜結婚。如果你不答應,可别後悔。“
他滿臉的無所謂,“是嗎?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麽可後悔的?”
我沒理他這話,便開始抛出自己的籌碼,“韋連恒,我估計你跟杜南茜的婚禮還沒有舉行,您的賽歐郵輪就會很快上新聞頭條。知道什麽原因嗎?”
他濃眉一挑,示意我繼續。
“原因是,你的遊客吃了你郵輪上感染病毒的食物,造成食物中毒,死傷無數……我想,到時候賽歐郵輪在媒體輿論的重壓之下,不出一月就徹底破産了。”
他的臉色有些變化,眼神裏對我的那抹輕視也消失了,“你再說一遍。”
“我沒必要再說了,聰明如韋總,怎麽可能沒聽懂?”我輕笑,“反正信不信由你,我隻是把這個壞消息透露給你,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呗。”
聽到這裏,他的臉色、他的眼神都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整個人都充滿了危險氣息。尤其是他那雙深眸,逐漸布滿猙獰,好像要吃了我一樣!
果然——
趁我不備,他忽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瞋目切齒的說到,“白深深,不妨告訴你,你在我這兒不過就是個廉價好上的婊子而已!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沒有自知之明,隻會讓你死得很慘……”說完,他手上的力度加重。
我‘啊’的叫了聲,很快就呼吸不暢,面色慘白,吃力的掰着他的手,不斷的搖頭,不斷的幹咳,完全沒想到他會真的想要我的命!沒想到他還有如此暴戾、陰暗的一面!
就在我脖子快被他擰斷,也快要窒息的時候,他适時的松開了手,把我推倒在沙發裏!
“咳咳咳,”我癱倒在沙發裏,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神來。
他那模樣,前所未有的兇惡,“白深深,如果你把主意打到賽歐郵輪上,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來做籌碼,威脅我,逼迫我跟你結婚,那你純粹是找死!”
原來,隻不過是聽到一點苗頭,他就自動腦補成是我策劃了一場投毒事件,想在他的郵輪上搞破壞,目的隻爲逼迫他放棄杜南茜,然後娶我??
“好,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我冷靜下來,直接對他道,“實話告訴你吧,你們賽歐明早離港的某艘郵輪上采購的一批食材,的确被感染了病毒,但是因爲種種原因,被你的員工瞞天過海……如果不出意外,現在已經裝到了郵輪上。當然,不是我幹的。”
我想,不用反複解釋,我言辭間前所未有的冷靜,已經足夠令他相信了八九分。
很快,他已經滿臉陰雲,深深深深的瞪視着我,仿若要把我吞沒…
意識到事态嚴重,他也不廢話了,嚴肅而低沉的問我,“哪個港口?哪艘郵輪?哪個航班?什麽食物?什麽病毒……?說清楚點。”
“呵,”我轉過身去,故意傲嬌的說,“這些信息我都知道,但我憑什麽要告訴你?韋連恒,你剛才不還想掐死我嗎?我巴不得看你倒黴,看你破産呢!”
豈料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強硬的、逼迫的說,“聽着,我沒有耐心再看你裝腔作勢。你最好把你所了解的全部說出來!”
對啊,一旦關系到他公司層面的事,涉及到他根本利益的時候,他便卸下那身高冷,不再淡定。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可以,那我們就回到剛才的話題上來。我要你取消跟杜南茜的婚禮,做得到嗎?如果做得到,我可以告訴你所有信息,讓你及時挽回公司可能面臨的巨大損失。”
他斜了我一眼,畫風突變的問,“我跟誰結婚,對你來說有這麽重要?值得你大費周章來抓我的把柄作交換?”
“想多了。你跟阿貓阿狗結婚,我都管不着,唯獨不能是杜南茜。”
“那你憑什麽認爲,我一定會受你威脅,放棄馬上到手的幸福?”
馬上到手的‘幸福’?聽到這裏,我心中起了微瀾……杜南茜,是他的‘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