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個毛!”我低低的罵了句,一把甩開她,不想跟這種瘋婆娘浪費口水。
“小賤人……”她緊緊的掐着我的手腕,氣得想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你少跟我耍流氓!就憑你,能在S市這種一線大城市買得起幾百萬的房子?不是從你奶奶那個老東西手裏拿的錢才怪!我告訴你,你奶奶手裏的每一分錢都是我給的,馬上交出來!”
我斜她一眼,“汪虹,關于我在S市究竟買不買得起房子這個問題,我沒有必要跟你讨論。另外,如果你覺得我的财産跟你有關系,請拿出實打實的證據,咱們可以法庭上見!”
“你——”她被我噎住,一時不知怎麽教訓我。但她總是想鬧點事出來的……眼睛突然就瞟到我放在茶幾上的玉镯,我剛才無聊時把盒子打開了,并沒有裝好。
沒想到,汪虹跟個瘋婆子一樣,抓起我給奶奶買的玉镯,罵了句“什麽破玩意兒”,一下摔在地闆上,隻聽得哐當一聲,一切都來不及了!
不知道這地闆是什麽材質的,玉镯居然輕易的碎成了兩截,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我趕緊彎腰去撿起來,捧着這份無法挽救的破碎……不知怎的,眼淚唰的滾了下來。這可是我給奶奶準備的禮物啊,價值上萬的寶貝,還沒給奶奶碰一下呢,就被這賤婦給毀了。我甚至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是不是預示着奶奶将遭遇不測?
想到這裏,我忍無可忍的爆發了——
“去死!”我猛地推了下汪虹。她趔趄幾步就摔倒在地,還伴随着一聲尖叫,然後戰鬥力爆棚的她,立刻又朝我撲過來,我隻好跟她扭打在一起,什麽也管不了了!
打了才不到一分鍾,突然我整個身子被人從後面狠狠地一拽,一下子将我拽開了!我痛得回頭一看,剛剛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是誰時,就被他一耳光扇過來,打得我耳朵轟鳴,頭暈目眩,并重重的撞到一根柱子上……男人的力氣實在太重,我已經聞到自己口鼻裏的血腥味。
“小雜種,馬上給你汪阿姨跪下道歉,不然我弄死你!!”老男人嘶吼道。那架勢,好像我殺了他全家一樣。
這老男人,是我父親。是的,親生父親,杜振北。
呵呵,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是父親的掌上明珠,但我這個所謂的‘父親’呢,見面就對我下死手扇耳光,出口成髒任意辱罵,盼着我早點死。
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不服軟的冷笑,“杜振北,你罵人能不能帶點腦子,我好歹也是你的種,你罵我雜種,不是打你自己的臉嗎?”
是啊,即使我有千萬個不願意,還是沒法改變我是杜振北女兒的事實。我身上流着他的血,偏偏長得還跟他有八九分的相似,連DNA都不用驗,瞎子也看得出我是他親女兒。
“少給我轉移話題,”杜振北叫嚣道,“杜深深,我早就不認你這個畜生,現在還來家裏鬧事,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老公,你這次可千萬别心軟啊!”汪虹趕緊在旁邊煽風點火,“這小婊子當年殺死我們兒子,斷了你們杜家唯一的香火,就是槍斃她一百遍都不夠!而且你不知道,她居然通過你老媽來騙咱們的錢去買房,簡直不要臉到極點了,不管怎樣,一定要給她點顔色看看!”
杜振北的憤怒再次被引爆了,他二話不說,氣得抓過茶幾上的一隻煙灰缸就朝我扔過來!
我條件反射的一躲,那玻璃煙灰缸還是重重的砸到我的手臂上,痛得我叫出了聲,感覺骨頭都被砸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