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完後,我第一時間去他家的浴室沖澡。
他這套房,室内裝飾以大氣的黑白灰爲主調,看似簡約,可每個細節裏都充斥着極緻的奢華,随随便便一件工藝品、一幅牆畫至少是普通人一年的工資。
因爲隻是P友關系,我一直沒有刻意去了解過這個男人真實的背景,隻隐約知道他經營着郵輪相關的産業,并且很有錢、非常有錢、窮得隻剩下錢。所以顯而易見,這套不足200平的房子,并不是他的‘家’,不過是他在外尋歡作樂的一個普通居所罷了。
洗完澡回來,看到他仍舊躺在沙發上抽事後煙,在吞雲吐霧中若有所思。那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更讓人意亂情迷。
我悄悄的盯了他半晌,像被釘在那兒似的,有些着魔……我恍惚的走過去,在他身上坐下,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麝香,有那麽一瞬間的眩暈,情不自禁的在他面頰上印下一吻。
他轉過臉來,恰好跟我的目光撞在一起。
“……”
這樣深的對視,這樣深的沉默,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凍結了。一時間,我不知說什麽,居然抽風的沖他溫柔一笑。但他冰冷的臉從頭到尾沒啥變化,并很快轉過去了。
我有點失落。
他突然開口,“白深深,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知道對我動了感情是沒有好下場的。”
幾個意思這是?
秒懂了他的話中深意後,我稍稍挺直脊背,呵呵道,“是嗎?韋先生你也是個聰明人,難道你覺得,像我這種初次見面就跟你上床的女人,會對你動什麽見鬼的‘感情’?”
“那不一定,”他瞪着我,“沒聽過‘日久、生情’?”
我冷笑,“韋總,雖然你的顔值和财富撐的起你的狂妄,不過你的狂妄還是用錯了對象。在我白深深這兒,上床就是一件‘純潔’的事,怎麽能讓感情給玷污了呢,對不對?”
他聽了,笑的更冷,“好,你明白這個道理就行。反正,遵守遊戲規則,對大家都有好處。”
随之,他拿出自己的錢包,從一堆銀行卡裏掏出一張,不緊不慢的、輕佻的塞到我胸前的内衣裏,說,“你聽好,我下個月要結婚,今晚跟你是最後一次。但我不白睡你,這張卡上有50萬,你拿去以後自動消失,别來糾纏我!”
面對他這個舉動,以及他這番話,我整個人微微震顫了一下。
不得不說,一向心理強大的我,在這一刻,還是被他成功羞辱到了……我突然意識到,世界上最操蛋的事兒莫過于——你好歹拿他當炮友,他卻拿你當婊子。
怒氣在我胸中翻滾着……我沒忍住,拿着他這張卡,當着他的面,用力一掰,‘啪’一聲,卡就被折斷了!然後,我順手将斷成兩半的銀行卡扔進垃圾桶!
“韋連恒,”我氣勢洶洶的逼視着他,帶着滿腔的愠怒,“如果你覺得我是出來賣的,那你這幾個臭錢,還真特麽買不起我這一款!”
“呵,”他抱着雙手,面帶冷嘲,“那你覺得,你應該值多少錢?我可以再加價。畢竟,你也算經驗豐富,技巧娴熟,玩兒的花樣還不少,每次都能讓我滿意。或許50萬是少了點。”說着,他還若無其事的點了根煙抽起來。
迎着他眸子裏的蔑視和嘲諷,我默默的做了個深呼吸,告誡自己得冷靜,就算輸人也别輸陣……
所以我稍稍緩和了下自己的情緒,故作輕松的回到,“韋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出來找個樂子而已,有些快樂是再多的錢都買不來的。你放心,這種遊戲,我白深深還玩得起。”
“就這樣吧,再見!哦不,再也不見!”我已經管不了他想說什麽,提着自己的包包,風一般的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