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連話都不談了,靠在椅子上吞雲吐霧的抽完了緩了緩,才忙問魏子淇:“大人,這是什麽東西啊?”
“聖粉。”魏子淇一笑:“這也是我最近才搞到手的,可隻有南疆聖地有,一般人根本沒嘗過的!”
“果真是好東西!”一人還閉眼回味了下:“大人,不知這東西哪裏有賣啊?”
魏子淇将袖子裏另外三小袋子拿出:“這東西外面還真沒賣的,要不是有朋友在南疆做生意來回跑,我也得不到這玩意兒啊!這樣吧!咱們兄弟不要見外,這一小袋子一人一個,别看好像沒多少,可夠你們抽個半個月二十天了,我這手裏可也不多,要是下次他再回來的時候,我看看還能不能跟他弄到。”
“真的嗎?謝謝大人!”幾人忙将自己那份兒拿走:“這多少錢?我們給錢,總不能讓大人掏腰包啊!”
“不用在意,咱們之間哪兒需要這麽客套!”魏子淇往前湊了湊:“不過,這個事大家可要保密!這東西是很稀有的,我也就告訴了你們幾個,再有人找我要可沒了。”
“那是那是!”幾人歡歡喜喜的拿着東西走了,魏子淇拍了拍手,起身回了府。
“他們收下了?”衛明瑤在床邊靠着,瞧着二郎腿,長紗滑下來,直接到大腿處,一手握着煙鬥,半眯眸子的樣兒,别提多魅惑了。
魏子淇一看見她這個模樣就忍不住,大手直接放在她腿上,蹭在頸邊問了問:“你最近好像抽的越來越頻繁了。”
衛明瑤一歪頭:“你不覺得我更好看了嗎?”
魏子淇上下打量一番:“還真是,好像瘦了些,更迷人了。”
衛明瑤眼睛水汪汪的:“還沒告訴我呢!事辦的怎麽樣?”
“妥了!”魏子淇直接就着她的手抽了一口,也不嫌棄她之前抽過:“不過這東西确定管用?能控制人?我怎麽不信呢?”
衛明瑤白他一眼:“你敢說你不喜歡抽?”
“喜歡是喜歡!”魏子淇笑着親了她一口:“不過沒覺得能控制人,真正控制我的…可是你。”
衛明瑤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别吹了!那是因爲我這裏的量多,沒缺過你的!你不知道那種滋味兒!你要不斷三天不抽試試?”
“那還是算了。”魏子淇将煙鬥拿開,直接壓了上去:“離不開就離不開吧,反正抽這東西确實挺享受,當然,沒你讓人享受!”
衛明瑤嬌聲罵了幾句,聲音很快就淹沒在了帳中。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皇上特意宣了已經是平民的武林川也上殿,他将提前說好的身世在所有官員面前說了一遍:“皇上,此事完全是無中生有,惡意中傷!草民沒告訴武戰,是怕他傷心難過,不希望他承受太多,這件事不但诋毀了臣,更是對太妃的侮辱!”
皇上四下掃了一眼:“怎麽樣?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大臣們面面相觑,沒人站出來說話了,皇上這才滿意點點頭:“以後沒證據的事不要以訛傳訛,百姓們被蒙蔽也就罷了,你們還跟着起哄!哪有一點大臣的樣子!誰要是再把這種空穴來風的事瞎傳,朕先治他得罪!”
其他人更不敢說話了,哪怕是元鑒,畢竟他是真的沒證據,再惹惱父皇就不好了,不過,難道真是他猜錯了?武林川和太妃沒什麽不正當關系?
“好了,既然已經說清楚了,就放出話去,讓百姓不要被蒙在鼓裏,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季枞英還是忍不住:“皇上,臣還有事要奏,就算武戰的事是别人誤傳,但昨日臣的一個親戚去蔓香居吃飯,居然中了毒,整個人上吐下瀉又是發燒的,現在還沒好,而蔓香居正是武大人的夫人開的,除去臣的那個親戚,還有七十多人發病,武大人是不是該給個交代?”
武戰就知道他一定不會那麽容易罷休:“這件事已經交給了官府,李大人也正在查,這純粹是被人陷害,等有了消息,會給相爺一個交代的!”
“身世的事是有人造謠,蔓香居出了問題是有人陷害,武大人難免太會大事化小了,難不成武大人就一點責任都沒有?”
“當然有!”武戰盯着他:“武戰就是自責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這麽擡舉武戰,要三番四次的下絆子,若是讓我查出來,必定讓他親自給大家磕頭謝罪!”
“父皇,兒臣有事要奏!”元翎打斷兩人:“今年北方幹旱,尤其林安郡最爲嚴重,郡守已經好幾次請求撥款,父皇看是不是派個人處理一下?”
皇上順勢将話題轉過來:“朕也剛看到折子,依大家看,派誰最合适?”
“兒臣覺得,這件事讓二哥處理最爲合适!”元翎道:“二哥一向穩重,讓他去,兒臣想大家都放心。”
元鑒皺眉看過來,倒不是嫌棄這差事,但奇怪的是元翎忽然會想起自己:“三弟太客氣了,這種事誰去都可以,畢竟是爲了百姓的生計,兒臣覺得不論是哪位大人都是樂意的。”
頓時有幾個人也出來推拒元鑒,皇上也沒什麽意見,一拍闆:“好,就交給老二,不過,這戰事結束沒多久,南方澇北方旱,國庫實在有些吃緊啊!大家可有什麽好法子?”
“皇上,除了讓官員募捐一些,其實,也可以貼告示,讓那些生意人都出一份力,彙聚起來,也是筆不小的物資。”季枞英建議道。
皇上想了想:“也确實沒什麽其他辦法了,這樣吧!這件事都交給元鑒去做,如何募捐,也要講究方法,不要讓大家有了怨氣。”
元鑒點頭:“兒臣明白!”
退朝後武戰和武林川上了馬車,武林川問道:“那個二王爺就是你懷疑的人?”
“嗯,爹您看他如何?”
武林川搖了搖頭:“看不大出來,說話很斯文,也不争不搶,實在不像是會背後做那麽多卑鄙事的人。”
武戰一笑:“那爹當初可覺得紀墨像心機深沉,爲了自己可以害死無辜的人?”
武林川沒話說了:“爹老了,确實有些識人不清,你自己有數就好,隻要你小心些,爹也就沒什麽可管的了。”
武戰歎口氣:“我也不想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但現在,是人家針對咱們,要是坐以待斃,也不可能次次都像這次一樣能化解,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但兒子也不是好任人捏弄的!”
“嗯,好。”武林川拍拍他的胳膊:“爹真是老了,覺得你這樣實在是有點累,不過想想,爹年輕的時候,也是這麽過來的,你也比那時候成熟了很多,挺好。”
“這是武大人的馬車吧?請留步!”忽然有人在前面攔馬車,武戰掀開簾子一看,頓時認出是皇上身邊一個小太監,問道:“什麽事?”
那小太監是百姓裝扮:“武大人,有位熟人,說想去府中拜訪!”
武戰略一想,回頭與武林川對視一眼:“什麽時候?”
小太監道:“武大人先走,我們随後就到,還希望武大人能将府裏準備好,到時候,後門守着人。”
武戰明白,這是要讓他府裏清人,還要從後門進,武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坐回馬車才道:“皇上想做什麽?這時候來?”
武林川一想:“是不是想看看孩子?”
武戰恍然,他想見自己随時可以傳召,想來也隻可能是想看看孩子了,歎口氣:“那他還真不怕被别人發現!”
武林川安慰道:“他可是皇上,自然有自己的辦法,隻要府裏沒閑雜人等,應該是沒什麽事的。”
一回到府裏,武戰趕緊找胡蔓說了這事,胡蔓一皺眉:“這麽多人,往哪兒弄啊?本來酒樓已經封了,要不還可以讓他們去酒樓幫忙。”
武戰來回踱步,忽然眉頭一展,腳步站定:“你不是給那些中毒的顧客寫了方子嗎?就讓環兒拿着方子帶着他們去抓藥,然後逐一給那些人送去。”
“這個可以!”胡蔓忙将剛研究好的方子拿出來,開門叫環兒,環兒跑過來:“夫人有什麽吩咐?”
胡蔓将藥方遞給她:“這個是給顧客治病的方子,你帶着府裏的人跟賬房拿錢去抓了藥,然後親自給那些顧客一家一家送去。”
環兒看了看:“七十多人?都要送?”
胡蔓點點頭:“所以讓你把府裏的人都帶去,這事兒耽誤不得,快去吧!”
“哎!”環兒答應一聲,忙去招呼人去了,武原也還沒回來,武戰就将門插着,反正誰來也不開就是了。
這些藥都送完,大概也得半天兒,胡蔓起身:“我去廚房張羅幾個菜吧!”
果然沒多久,有人咚咚咚敲門,一直在後面等着的武戰忙打開,前面是那個小太監,後面是私服出來的皇上。
武戰剛要開口,皇上一擡手:“在外就别行禮了。”又對小太監道:“你也别跟進來了,就在門口守着。”
到了大堂,皇上才道:“武戰,孩子在哪兒?”
果然是來看孩子的:“爹在哄着,臣這就去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