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折騰,就從下午到了黃昏了,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武戰開始催促了:“都收拾幹淨,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侍衛們也滿足的将爛攤子都收拾了,夜芷跟着幫忙後:“那我就先回去了。”
胡蔓看了眼:“你怎麽回去啊?讓他們送你吧!”
夜芷一笑:“我還需要人保護啊?給我一匹馬就行了。”
胡蔓點點頭,這裏确實也沒地方再睡了,熱鬧了一下午的林子總算靜了下來,胡蔓去河邊洗了把臉:“果然還是這樣的日子悠哉啊!”
武戰出來道:“晚上蚊子都出來了,别在外面待着了。”
胡蔓點點頭,走進帳篷,這帳篷大的很,其他東西都收拾好放馬車上了,武玥在小搖籃裏睡着,還是很寬敞的。
武戰鋪着厚厚的被子,在帳篷地下還墊了木闆,就是怕胡蔓接地氣會着涼,他早已穿着中衣躺下了,一手撐着下巴,側躺着看她。
胡蔓換好衣服一鑽進去,立刻就被武戰壓了上來,灼熱的呼吸就在她的頸間:“今天可不能再推脫了吧?”
胡蔓手抵着他的胸膛:“這荒郊野嶺的?”
武戰手指劃過她白嫩的臉蛋兒:“這不是更好?周圍連人都沒有!”
胡蔓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好久沒有過了,你輕點。”
武戰立刻點頭,得到首肯後反而沒那麽猴急了,夜長的很,他是要享受,但也是要帶她一起,可不是光顧着發.洩自己。
武戰一低頭,唇舌就碰到了她的美頸,胡蔓輕顫一下,許久沒親近,便更敏感了,武戰知道她在這方面一向是被動的享受,一邊親吻,大手邊帶引着她,四處撩撥點火。
胡蔓咬着唇,因爲在陌生的地方,有些壓抑着不敢傾述,武戰的唇輾轉回她的唇邊,舌頭撬開她緊閉的粉唇:“别咬着!”武戰嘶啞的聲音。
胡蔓跟小貓似得,嘤咛一聲,被他的吻搞得七葷八素,人家都說,愛一個人,最起碼要喜歡他的味道,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一種獨特的味道,武戰也是,她說不出來是什麽樣的,但每次他的氣息包圍着自己,就讓她覺得安心,沉迷。
她的小身闆一向不太容易容納他,武戰纏眷的與她接吻,手上也沒停着,慢慢滑下纾解她的緊繃,覺得差不多了才翻身壓上,低啞道:“我來了蔓蔓。”
胡蔓的手緊緊抓着武戰的手臂,在他身子一沉,整個埋入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身體一崩:“疼!”
武戰忙停住動作,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好,我不動,乖。”
等她适應後,武戰也忍耐不住了,緩緩動了起來,兩人雖說每天都在一起,但也跟幹柴烈火差不多了,武戰好不容易吃到了肉,折騰了她兩次才罷休,還是因爲顧及着她的身體。
胡蔓最後直接累得快散架,任由武戰黑燈瞎火的去河裏打水給她清洗,她早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縱然孩子醒來兩次,都是武戰抱過來她才喂的,根本就睡得醒不來,起身揉揉頭發,穿好衣服出帳篷後,武戰正抱着孩子在跟一個侍衛說話。
胡蔓自己去打水洗臉梳頭,等都弄好了武戰才過來道:“玩夠了嗎。”
胡蔓抱過孩子:“是不是有事了?”
武戰點點頭,開始動手收拾東西:“皇上召見。”
等回到酒樓後,家裏還挺熱鬧,不止蘇離九蘇嘉在,連徐嫣也來了,看見胡蔓忙道:“到底出什麽事了?殿下震怒,說饒不了武戰呢!”
胡蔓轉頭看向武戰,武戰笑了笑:“沒事,離九,咱們進宮去吧!”
兩個男人走了,蘇嘉湊過來道:“這長陵…要變天了!”
胡蔓其實還有些猜不準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皇後壽宴上的事有結果了?”
蘇嘉點了點頭:“太子殿下,三王爺,還有幾個官員都被召見了,到底會怎麽樣,還不知道。”
胡蔓呼了口氣,武戰昨天帶自己出去,大概就是不想在單獨面對太子的質問,直接今天進宮,等着結果了。
如此這般,兩方就是徹底的撕破臉了,胡蔓輕歎口氣看看特來報信的徐嫣,有些不知怎麽開口。
徐嫣柳眉微擰:“蔓蔓,到底出什麽事了?武大人…跟殿下反目了嗎?”
胡蔓無奈道:“大概吧!”
徐嫣完全發蒙:“爲什麽會這樣?到底出了什麽事?那,那以後可怎麽辦?”不管怎麽說,她私心就不希望兩邊有什麽矛盾,兩邊對她來說都是放在心上的人,這可如何是好?
胡蔓也爲難:“側妃是太子府的人,我也不會故意煽動你什麽,形勢你可以自己考量,如果選擇太子,把我們當做對頭,是人之常情,若是還把我當朋友,有事仍然可以找我,我也不會推脫,但事到如今,我也隻能醜話說在前面,我們與太子已經是不可調和,若是别有居心的結交,胡蔓也隻能再不往來!”不是胡蔓太冷漠,有嶽然的教訓在前,她凡事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蔓蔓……”徐嫣一時哽住。
胡蔓輕歎口氣,轉頭去看墊子上坐着玩兒的絮兒,忙道:“手怎麽了?絮兒受傷了?”說着話起身走過去,去查看她的手。
徐嫣點點頭:“燙到了。”
胡蔓招呼夜芷去拿藥箱:“我這裏有好些的燙傷藥,換一下吧!”胡蔓輕聲哄着絮兒,去拆絮兒的繃帶。
徐嫣看着眼睛一紅,這讓她怎麽以後不相往來?連太子都沒有再問問或是來看孩子傷口一眼,殿下雖是絮兒的爹,可絮兒這條命,可以算是胡蔓給的!
胡蔓拆開一看,今天已經有些化膿了,繃帶粘在傷口上面,絮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徐嫣忙将孩子抱起來:“乖,讓幹娘給換了藥好的快!不哭不哭!”
胡蔓的手頓住,詫異的看向徐嫣,徐嫣一笑:“我覺得,你當的起她的幹娘,不用問殿下,我說可以就可以!”
胡蔓深呼口氣:“絮兒是我看着長大的…側妃對我掏心掏肺,我也鬥膽勸側妃一句,看清時局,适時爲自己和絮兒的以後打算!”
徐嫣看着低頭上藥的胡蔓,沒想到她居然能爲自己設想到這一層,跟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動容道:“我本來也是有這個打算的,可也隻是想了想,連怎麽做都不知道。”
胡蔓小心的給孩子上了藥又包好,才直起身道:“那我就得問側妃一句了,若是以後太子有個什麽,你能下決心離開他嗎?”
“這麽嚴重?”徐嫣心裏一驚。
“我不知道,現在隻是設想最壞的結果,提早打算,當然,估計頂多撤職,一身輕的過安穩日子,但你應該比我清楚,處在這個地位,這種身份,想安穩有多難,不說太子野心能不能收斂,就算他肯不摻和,就真能置身事外?”
徐嫣抱着絮兒,一臉複雜,胡蔓也不催她,出了院子找蘇嘉去了,蘇嘉正逗小玥兒:“我說……”蘇嘉湊過來小聲道:“這個時候了,你還不離太子府的人遠點?”
胡蔓看了眼房門:“沒你說的那麽簡單,先觀望下,總之我不會被她影響,也不會再被誰牽連進去的。”
“雖然不知道你們和太子怎麽回事吧,但放心吧,萬一有什麽事,我爹會給武戰求情的,還有元大哥呢!”
“謝謝!”胡蔓抱抱她的肩膀:“我相信武戰心裏有底。”說是這麽說,但其實她自己心裏都沒底,現在也隻能相信武戰了!
沒一會兒徐嫣從屋裏出來:“蔓蔓,我想好了!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我女兒!她才是我的命根子,爲了她,我什麽都能願意做!”
“好。”胡蔓笑了笑:“快回去吧,總之,以後咱們可不方便這麽明着來往了。”
“那怎麽辦?”
胡蔓也不避諱蘇嘉:“找個可靠的,以後有事就差人送信兒吧!”
徐嫣匆匆帶着孩子走了,胡蔓呼了口氣,她與徐嫣也是如此,她把自己當朋友,但也對自己有所求,自己自然也是想幫她,但也一樣,說不定也有用到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