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無奈隻能要了不少書打發時間,瞞着自己懷孕的事又不能做衣服,心裏又擔憂着夜芷她們和武戰,都快憋瘋了。
而穆朝語這幾天确實很忙,不但有前方戰事纏身,重要的是還來了個找事的,美名其曰監督戰事。
他坐在主位低頭看戰報,旁邊一個男人衣着華貴,樣貌不錯,表情卻輕浮,旁邊立着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他一手繞着她的發把玩兒,一邊道:“我說,這都一個多月了,光看着你報傷亡,一點進展都沒有,若是不行就趁早讓位!”
穆朝語頭也未擡:“三倍兵力可攻城,現在南疆五十萬人馬,大朔四十萬,但人家占盡天時地利,一個月想攻下來?除非有奇迹,要麽就是大哥你蠢!”
“你!”穆奇峰臉色一沉就要發作,卻被一旁的女人安撫下來:“大皇子别急,反正太子殿下立了軍令狀,百天之内不攻破大朔城門,就交出太子之位,想必一定有什麽應對之策了。”
穆奇峰冷靜了下來,挑唇一笑:“說的是!四弟,那我們就靜待你的好消息了。”
穆奇峰摟着女子出了軍帳,穆朝語才掀起眼皮,不屑的輕嗤一聲,被女人左右,好色之徒,不成大器!
而穆奇峰直接帶着女子回了自己的營帳,一進去就抱怨:“一個失蹤好幾年的東西,回來就直接封了太子!不知道父皇在想什麽!”
女子替他倒了杯茶:“大皇子消氣,他這麽高調,又在南疆沒有根基,必然招人羨妒,風光不了多久。”
女子聲音柔美,讓穆奇峰的情緒平複了些,将茶放下,拉着她漂亮的嫩手,一把拽到自己懷裏,手不規矩的遊移:“身邊那麽多人,還是你貼心!”
女子嬌柔的推開他湊上來的唇:“現在還是白天呢!”
穆奇峰被她惹得上了火,毫不溫柔的一把撕開她的外衣,急切的啃着她纖細的脖子:“白天怎麽了?我想要你,就什麽時候都行!”
沒多久帳子裏就春意滿滿,營帳外守着的士兵對視一眼,微微退開了些,卻早已見怪不怪,自從這個女人跟了皇子,這種事已經是稀松平常了。
穆朝語不會武功,軍中也有坐鎮大将,所以他從不用親臨戰場,隻做些指揮和決策,夜了,太監問用不用傳膳,穆朝語起身:“走吧!去雅園。”
于是胡蔓正在吃晚膳的時候,穆朝語推門就進來了,胡蔓擡頭看了一眼,又埋頭吃飯,穆朝語坐下,讓人加了副碗筷:“姐姐,我這幾天忙,才沒來看你。”
胡蔓瞥他一眼:“你什麽時候放我走?”
“姐姐,我不是要關着你。”穆朝語輕聲道:“我說了,等找到武大哥,就讓你們團聚。”
胡蔓十分懷疑:“朗月,我現在不能相信你!或者說,你會誠心誠意幫我找武戰嗎?”
穆朝語眸子一閃,但嘴裏說出的話很堅定:“當然會!”
胡蔓放下筷子:“所以,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我走了?”
穆朝語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了,胡蔓不想氣着自己,也不想再跟他說那些沒用的話,她點了點頭:“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我有個條件!那就是必須有期限,一個月内!一個月内如果找不到武戰,你就放我走!”
“一個月?”穆朝語顯然并不滿意。
胡蔓冷聲道:“沒得商量,若是你不答應,或到時候不放我走,哪怕你關我一輩子,我也絕不會再跟你說一句話,不會認你這個人!”
穆朝語不怕胡蔓發脾氣,但就怕她不說話不理人,看來這已經是她的底線,一個月……穆朝語斟酌着,一個月,他應該可以徹底解決掉隐患!
到時候關不關她,武戰都不在了,自己自然随時有機會,不值當的現在跟她鬧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胡蔓臉色這才好看了些:“那好,說話算數。”
胡蔓吃完飯,摸着大款的腦袋:“我太悶了,你把大款留下來陪我吧!”
穆朝語遲疑了下:“嗯,好。”
因爲穆朝語答應的痛快,胡蔓也不想搞得太僵,更盼着他能早早找到武戰,所以接下來的幾天,胡蔓也沒給他臉色看,相處還算融洽。
穆朝語更珍惜能心平氣和相處的日子,每天就算再忙,就算不住在雅園,也會抽空回來一趟,陪胡蔓吃頓飯,以前處處需要自己照顧的男孩子,現在卻會對她體貼關懷了。
武戰的傷好的很快,不過四五天,已經能下地行走,喬喬端來雞湯和飯菜,看武戰又在走路:“你不能走這麽多!小心傷口崩開!”
武戰扶着桌子坐下:“你們太子不是說等我能自主走動了就放我走嗎?此話可當真?”
喬喬盯着他瞧:“你就那麽着急走啊?”
武戰喝了口湯:“這不是我的國家,我爲何不走?”
喬喬坐下托腮:“是要去找害你的人報仇?還是去找那個蔓蔓?”
武戰動作停住,眼神淩厲:“我說過,不要再提她!很任何人都不許!”
喬喬跟他相處了這麽些日子,也摸清楚他的脾氣,反正他肯定不會動手打人的,也不怎麽怕:“放心,我沒跟任何人說過,我隻是好奇,能讓你深受重傷,彌留之際都惦念的女人,是個什麽人。”
武戰不說話,心裏卻越發想念她了,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自己一回軍營就給她寫信,但願她還不知道。
“喬喬,殿下叫你!”門外侍衛來叫人。
喬喬哦了一聲站起來:“你吃,我先出去一趟。”
穆朝語在旁邊的屋子等她,喬喬敲了敲門進去:“殿下,您找我?”
穆朝語點頭:“聽說武戰好多了?”
喬喬點頭:“恢複的很好,可畢竟傷重,能走動但不能太用力和動作。”
穆朝語手指敲了敲桌子:“那就好,明天就讓他回去吧!”
“啊?”喬喬一急:“殿下,他隻是能走動而已,功夫一點不能用,如果再崩開傷口失血過多就真的沒救了!”
沒想到穆朝語聽了反而點頭:“能走就行了!他本就是敵人,救了他已經仁至義盡,難不成還要一直養着他不成!”
“可……”喬喬不甘心:“殿下,您不是說大朔軍中有人想要他的命嗎?他現在的身體,自保都難,如何讓他們窩裏鬥?”
“你管的太多了!”穆朝語冷冷道:“當時隻是讓你給他治病,現在他人沒事了,就沒你的事,别惹我生氣!出去吧!”
喬喬咬了咬唇:“是。”說罷出了門,回去的時候,卻越想越不放心,現在讓他回去,要是對上要他命的人,那豈不是死路一條嗎?那自己這些日子沒日沒夜的照顧他不是白費了?
她不明白殿下既然都救了他爲什麽還要做這麽不穩妥的決定,她還是覺得要跟他說清楚!想好了,轉身又折了回去,可剛到門口,還沒敲門,就聽到裏面有聲音傳出來。
“殿下的意思是……”是劉公公的聲音。
穆朝語的聲音有些冷酷:“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現在就去把武戰要回去,所走的路線放出去給大朔軍中不是元安派系的人。”
劉公公雖然不明白爲什麽殿下救了他,卻又要洩露出去借刀殺人,但也不敢多問,一躬身:“奴才這就去!”
在門外的喬喬忙輕輕的躲在房側,看着劉公公出去,再也不敢進去找穆朝語,找了又能如何?殿下不是不明白,而是本來就要他的命啊!
她驚疑不定的捂着嘴緩了緩神,才悄悄的從房後繞回去。
進了武戰的房間,他已經吃罷了,正在桌前寫字,她湊過去,武戰的側顔如剪,看起來十分驚豔,他的字也如人一般,一筆一劃都剛勁有力,磅礴大氣。
武戰寫完幾個字,頭也沒轉:“還有事嗎?”
喬喬輕聲道:“殿下說了,明天派人送你回去。”
武戰手一抖,筆墨在紙上留下一個印記:“真的?”
喬喬看他還有些喜悅的模樣,卻不知該怎麽說,他盼望着能回去,卻不知,這可能隻是一條死路!
武戰看她臉色不對,歪了歪頭:“還有事嗎?”
喬喬回神,忙擺手:“沒事了,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你,早點歇着吧!我走了!”
“等一下!”就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武戰忽然出聲道:“我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心情也焦急,可能态度不好,不過,還是謝謝你的照顧。”
喬喬忽然心裏一酸,咬了咬唇:“那你,能不能也叫一下我的名字?”
武戰不明所以,卻不知她聽着他睡着都叫着蔓蔓的名字,無端心裏就生出一種渴望,渴望有個人也能無時無刻的惦記着自己:“就叫一次!”
武戰頓了下,他還是能感覺到這個姑娘不壞的,而且确實盡心盡力爲他治療,他武戰還是感激的,緩緩道:“謝謝你,喬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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