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茜茜,她才懶得找她,對那種已經沒有廉恥底線的人,想指望能罵醒她是沒用的,隻能氣着自己罷了,要得就是一次搞垮,讓她再翻不了身作威作福!
現在能做的就是觀察和等待,胡蔓路過進去了一趟于鴛酒樓,本是想告訴他改天到吳府取調料的,卻意外在他酒樓看見一個眼熟的人。
“怎麽了小姐?”夜芷看胡蔓站在酒樓中間不進不退的。
胡蔓眯眼看了看,确實是齊麗雲的弟弟齊雲貴,他與之前胡蔓見過還算斯文的模樣不同,正在與幾個人說笑吃飯,十分張揚,他居然還在青唐縣?
“走吧!”胡蔓擰了擰眉,往後院兒去。
“你來了?”于書言被夥計叫出來:“我正想去找你呢!”
“不用找了,你一會兒派人到吳府運就成了。”胡蔓看了看二樓:“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做東請我吃個飯吧!”
于書言一笑:“求之不得!”
三人到了雅間,點了幾個菜,胡蔓才好奇的問道:“你認識齊雲貴嗎?”
“齊雲貴?”于書言擰眉想了想:“上任縣令的小舅子?”
“嗯,他一直還在青唐縣嗎?在做什麽?”
“他不是要跟林茜茜成親了嗎?”
“咳咳!”胡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說誰?!他和林茜茜?他們倆是怎麽搞在一起的?!”
于書言一攤手:“那誰知道?不過,他手裏似乎有一比不少的資産,這次林家能一次性打垮吳家,不管是出錢還是出力,他都功不可沒啊!”
胡蔓略一想就明白了,這齊雲貴先前是說喜歡吳畫的,應該不會喜歡林茜茜,怕是他自己沒有那個能力,便借助林家的手來報複,果然蛇鼠一窩,這些個龌龊小人都聚到一起去了。
于書言拿起茶壺,順便給夜芷也倒了一杯,等将另一杯推給胡蔓時,卻被夜芷一手截住:“于老闆,小姐不能喝濃茶!”
于書言一挑眉:“我怎麽記得你家小姐很喜歡品茶呢?”
胡蔓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夜芷就快速道:“小姐可能已經懷了身孕,怕對寶寶有影響。”
于書言的臉色蓦地僵硬,震驚的看着胡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胡蔓輕歎口氣,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叫他徹底死了心:“嗯,約莫是有了,來點白開水就好。”
于書言閉了閉眼,聲音有些低沉:“你們,不是還沒成親嗎?”
胡蔓抿抿嘴:“成親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并不影響我生孩子,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從來不會在意這些的。”
于書言徹底什麽心情都沒了,他盼來盼去,卻是這樣一個消息!如果說她已經成爲武戰的女人,于書言還能因爲對她的喜歡讓自己不介意的話,可這有了孩子,就完全不同了!
氣氛一時有些尴尬,胡蔓也默不作聲,還好菜很快就上來了,胡蔓就埋頭吃飯,兩人再沒什麽交談,吃完胡蔓擦擦嘴起身:“那個,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記得讓人來取貨。”
等兩人都出了酒樓,胡蔓才舒了口氣,轉頭看一邊臉色如常的夜芷:“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麽?”
“别裝了!”胡蔓翻個白眼:“你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夜芷看胡蔓沒有生氣的意思,才道:“一看他就對小姐心思不單純,還能編瞎話騙小姐回來,讓小姐擔心,要是武公子絕對不會這麽做!”
胡蔓哭笑不得:“你倒是他的忠實擁護者!他都看不見,你還這麽替他說話。”
夜芷不可置否,反正她跟着胡蔓起,胡蔓就是與武戰在一起的,她也見識過兩人不激烈,卻十分濃烈的感情,她羨慕着,也希望能一直這麽下去,畢竟她覺得,比起陰晴不定,還有妻室的三王爺,和這位自私的于老闆,還是武戰更專一有擔當,他對小姐的愛也更寬容體貼。
到了吳府門口,正巧也碰到武青回來:“大嫂。”
胡蔓看他凍得鼻子都紅了:“怎麽不知道多穿點?你以爲身體好一點了就能随意糟蹋了?”
“還好,早上起來還沒這麽冷呢!”武青搓着手:“快進去吧!我不要緊,大嫂可别凍壞了!”
進了大堂,連喝兩杯熱茶才緩過來,武青搓了搓手:“外面的事情都解決好了,該還的也都還清了,隻不過,吳家才産業也徹底塌了。”
“别急,你們都還年輕,以後還有的是機會。”胡蔓雙手捧着熱水杯子:“你現在要把畫兒的情緒安撫好了,吳老爺的病讓她夠焦心了,隻要人都完完好好的在,其他都好說。”
武青點點頭:“大嫂,老三怎麽樣了?他當時非要改名,爹居然也就同意了,上次來信隻說考上了榜眼,别的都沒說。”
“現在還沒什麽事。”胡蔓想着:“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看他做事還挺有分寸的,現在官階還低,想跟三王爺抗衡是不可能的,想必他也不會雞蛋碰石頭,暫時不會有事。”
兩人正說着話,忽然有個家丁匆匆忙忙的跑過來:“不好了姑爺!老嚴出事了!”
武青蹭的站起身:“老嚴?他怎麽了?”
家丁喘了喘氣:“說是在家上吊自缢了,官府的人剛過去,紀大人讓衙役跑過來抱的信兒!”
武青剛歇了又急着走:“大嫂,你去告訴畫兒一聲!我先過去。”
胡蔓點了點頭,眉頭死死擰着,這是搞什麽?到了吳畫房門前敲了敲門,發現沒人,路過的家丁道:“大小姐在老爺房裏呢!”
胡蔓點了點頭:“我在門口等着,你去叫她。”
沒一會兒吳畫披着披風出來了:“怎麽了?什麽事不能在屋裏說啊?”
胡蔓和她上了馬車才道:“剛才縣衙有人來說,你說的那個老嚴死了!”
吳畫睜大眸子:“你說誰?!”
“你說跟你爹最久的那個人!還是上吊自殺的!”
吳畫眼圈一下紅了:“怎麽…怎麽會?爲什麽?”
胡蔓也隻能猜測:“如果是自殺,那可能…就是畏罪自殺了。”
“不可能!”吳畫聲音略高:“不可能是他的!當時出了事,爹唯獨沒有懷疑過他!爹救過他們一家老小!他也勤勤懇懇的爲吳家做工十幾個年頭啊!”
胡蔓拍拍她的背:“别激動!具體結果還要等結果出來了才知道!”
到了地方夜芷扶胡蔓下了馬車,隻見門口已經爲了不少看熱鬧的,幾個衙役正在維持秩序,兩人到前面:“紀大人在嗎?”
“是吳小姐啊!”一個衙役點點頭:“在的,大人說您來了可以直接進去!”
兩人正要進去,夜芷卻一把拽住胡蔓:“小姐!你現在不能看見死人!不吉利!”
“沒事的。”胡蔓從來不迷信。
“對對,你還是别進去了!”吳畫暗惱自己太失神,想的不夠周到:“我進去看看,你安心等着。”
拗不過兩人,胡蔓隻能在外面等着了,吳畫一進去,就聽見嚎啕的哭聲,步子有些放緩,有些不知怎麽面對。
恰巧武青出來,看見吳畫蒼白着小臉,一把将她摟住:“你别看了畫兒!”
吳畫哽咽着:“真的,沒救了?到底怎麽回事?”
武青輕歎口氣:“屍體要擡回縣衙驗,出了結果才能下定論!”
紀墨帶着白手套也出來了,後面衙役擡着一個架子,上面躺着人蓋着白布,吳畫眼淚頓時就收不住了:“嚴叔!”這可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長輩!她怎麽也不相信他會是出賣吳家的人!
“老嚴啊!你就這麽走了可讓我們怎麽辦呀!”一個十幾歲大的男孩子扶着俨然快哭昏厥過去的嚴氏追出來,扒着老嚴的遺體不放。
吳畫過去扶起她:“嬸兒,讓仵作驗清楚,也好還嚴叔一個清白啊!”
嚴氏滿臉淚痕的擡頭看吳畫:“大小姐!你相信老嚴?”
吳畫正要點頭,一個捕快從屋裏跑出來:“大人!在炕上的席子底發現了這個!”
所有人都看過去,那是一疊銀票,都是百兩數額,數了數,足有十張,整整一千兩!足夠普通人家幾十年的花銷!
武青吳畫和嚴家母子都傻眼了,愣愣的盯着那些銀票,紀墨拍了拍:“嚴氏,這些銀票你怎麽說?”誰都知道,一個這樣的家庭,有個幾十兩積蓄已經了不得了,不可能有這麽一大筆錢!要真這麽有錢,也不會給别人做工去了。
嚴氏呆了呆:“大人!大人明察!民婦從來沒見過這些錢啊!絕對不是我們家的!”
“可這分明是從你家搜出來的!”紀墨把銀票收起來:“來人,把嚴氏一并收押!”
“大人!”吳畫忍不住要求情。
卻被武青一把拉住:“這是辦案,不能由着性子來,相信大人吧!若真跟他們無關,頂多就是關幾天,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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