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回事?!”禦林軍統領皺眉。
來協助的李斯歎口氣:“恐怕是這衛慶鵬知道自己難逃此劫,畏罪自殺,讓府裏人和他的兒女逃了!”
“通敵叛國可是誅九族的罪!這聖旨可是要拿全府的人的!”統領頓了下,當機立斷道:“去五十人全程搜捕衛府裏的人!一人去通知城門口,出去的人口必須嚴加盤查,剩下的,給本将抄家!”
李斯沒跟着摻和,衛慶鵬最後玩兒這麽一手,無疑是想用全府的人給他的兒女做遮掩,擾亂視線的,這會兒追,恐怕早已經出了城不知往哪個方向去了。
武戰去大理寺接胡蔓,既然衛慶鵬一家已經完了,這案子自然就不了了之無人追究了。
“多謝蘇大人爲我們周旋奔波!”武戰一抱拳:“日後蘇大人有事盡管差使,武戰定然不會推辭!”
胡蔓也點點頭:“這幾日真是麻煩大人了。”
蘇則擺擺手:“不用客套了,因爲離九和小元的關系,咱們之間也就不用說那麽多了。”
武戰看夜芷将東西收拾好了:“你先放上馬車等着我們,等會就出去。”
蘇則疑惑:“怎麽?還有話說?”
武戰點點頭:“雖然聽衛晁大緻說了幾句,但南疆質子這件事,蘇大人能詳細說說嗎?”
蘇則輕歎口氣:“都是兩年前的事了。”
武戰想了想:“近幾年似乎都沒有打仗,爲何要送來質子?”
“這件事怕引起百姓恐慌和激憤情緒,一直是封鎖的,南疆與我們雖然很多年沒打仗,但邊塞時常的試探和挑釁是從未少過的!就在兩年前,兩國小股軍隊發生了沖突,我大朔的士兵殺死了一位南疆将軍的兒子,那位将軍愛子心切,一時怒氣攻心,帶着幾千餘人,連續屠我邊境三個村莊,一共四五百口無辜百姓,無一幸免。”
胡蔓震驚的瞪大眼睛,打仗死人是必然,士兵當兵上戰場,想必人人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可牽連無辜百姓,毫無人性的虐殺手無寸鐵的人,這太惡劣了!
“當時這件事讓皇上雷霆大怒,堅決要出兵攻打南疆,南疆爲了平息大朔的怒氣,将那位将軍交給我軍處置,送來了上百萬兩金銀,還将他最小的兒子送來當做人質!”
“然後呢?”胡蔓迫不及待問。
“然後…那位人質在邊疆就交接給了大朔的士兵,卻在押送回京的時候,半路被劫,然後不見了蹤迹,這是在大朔的土地上,又是在大朔的官兵手中弄丢的,自然也就找不到南疆的麻煩,找了很久沒有音信,也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難怪衛慶鵬會如此害怕此事暴露:“那依大人看,與衛慶鵬合作,裏應外合的人,是大朔的,還是南疆人?”
蘇則一搖頭:“這就說不好了,據說那封他與那個人來往的信件,根本沒标注身份,還寫明了交易價格,他幫助那人劫持走南疆皇子,給他三十萬兩做報酬,所以他應該沒什麽膽子叛國,不過是利欲熏心做了不可挽回的錯事!”
武戰點了點頭:“多謝蘇大人,酒樓也多日沒去打理了,我們就此告辭,改日親自登門道謝!”
武戰将胡蔓抱起,放在馬車上,她的傷好了許多,已經可以慢慢走路,不過坐馬車太颠簸還是不行,給她鋪了軟軟的褥子,趴在上面。
路上胡蔓吃着武戰給她剝的荔枝道:“這衛慶鵬畏罪自殺,那到底是誰指使他的,豈不是就沒人能知道了?”
“也許衛明瑤知道呢!”武戰低頭看她:“衛明瑤這個女人不能小瞧!被她給逃了,以後咱們就得多防範着她來尋仇!”
“我知道的。”胡蔓還在想着南疆皇子那個事兒:“要我說啊!劫持那皇子的一定是南疆人!大朔的沒理由劫走他啊對不對?而且南疆人因爲在大朔畏首畏尾,才會尋求幫助,說不定早就悄悄送回國了,畢竟哪個人舍得把自己兒子送來當人質呢!”
“可能吧!”武戰替她别開頭發:“别多想了,這事總算有驚無險的過去了,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交給我!”
武戰說着話,眼裏愁緒卻散不去,這衛家不過是個卒子罷了,這回教元翎偷雞不成蝕把米,他定然覺得臉面挂不住,隻怕他們要防範的還多的很。
回到酒樓,武戰也不讓她下地,抱着就進了酒樓,夥計們紛紛圍過來:“老闆娘回來啦!您沒事吧?擔心死我們了!”
胡蔓笑了笑:“一點小傷不礙事,我不在的這幾天可沒偷懶吧?”
“哪兒敢啊!老闆娘就放心養傷吧!酒樓挺太平的,我們能應付。”
終于回了家,胡蔓長長呼了口氣:“還是自己家裏舒服!”
武戰替她整好床鋪:“好好歇着,我好幾日沒去軍中了,今天去看看。”
“嗯,你去忙吧!”
看武戰走了,胡蔓小心的扶着床邊挪動下來,雖然還是疼,但還能忍受,小步小步的挪出了門。
“小姐?”夜芷拿着東西進來:“您怎麽下來了?”
胡蔓扶着腰:“沒事,我就站會兒。”
而此時的三王府也是陰雲密布,讓衛慶鵬辦的事沒辦成不說,還讓他們擺了一道,逼着自己不得不自己鏟了這顆棋子,他怎麽可能不憋屈!
“看來元安和蘇離九也幫着他們,明着跟本王作對了!”元翎陰沉着臉:“元安最近有和誰來往密切嗎?”
李斯搖了搖頭:“與元老将軍一樣,隻埋頭顧着軍中事物,沒傾向什麽人!”
元翎點點頭:“他隻怕還在觀望猶豫,畢竟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老将軍!”
李斯恭敬道:“屬下鬥膽獻言,世子爺現在手握大朔一半兵權,此時若是王爺與他鬧翻,怕是對您不太有利!”
元翎斜他一眼:“本王知道!”
李斯小心的看了元翎一眼,才壯着膽子問:“王爺…就真那麽喜歡蔓香居老闆娘?”
元翎一愣,若有所思的看過來:“本王很喜歡她嗎?”
李斯嗆的咳嗽了一聲:“這,王爺問屬下,屬下怎麽知道?”
元翎一手撫上幹淨的下巴:“本王是問,在你眼中看起來,本王很喜歡她?”
李斯遲疑了下:“至少屬下覺得,王爺對她是不同的,從沒哪個女人能占用王爺這麽多心思,哪怕…哪怕是王妃。”
元翎倒是沒生氣,卻陷入茫然中,自己真的喜歡她?還是隻是征服欲在作祟?他靜下心去想那個有些特别的女人,隻覺得心裏怪怪的…說不清道不明!
但有一點他可以确定,那就是他确實很想,想讓她當自己的女人!不管是因爲真的喜歡,還是不甘心!
李斯似是看穿他的心思,想了想,才緩緩道:“在屬下看來,武戰和胡蔓确實感情甚好,一般手段怕是不起作用!”
元翎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哦?你有什麽好主意不成?”
“她又不是孤家寡人”李斯忽然道:“若是将她的家人接到長陵來……”
元翎擰眉想了想:“嗯,找人去将她家人帶來,好生招待!”
李斯一抱拳:“是!”
“王爺,還沒休息?”李斯剛下去,嶽然就來了,後面的丫鬟還提着食盒:“給您做了點燕窩,嘗嘗吧!”
元翎不笑也不惱,神情淡淡的:“放下吧!”
嶽然似是早已習慣,在另一旁椅子上坐下:“聽說今天王爺揭露了衛慶鵬的罪行,立了大功,怎麽好似悶悶不樂的?”
“本王有嗎?”元翎轉過頭來:“不要亂猜測,安分做好你的事就是!”
嶽然笑了笑:“臣妾明白,不過是關心王爺罷了,對了,那幾日跟姐妹們小聚,聽說,父皇有意爲王爺納妾呢!”
元翎一皺眉:“什麽時候的事?本王怎麽沒聽說?”
“臣妾也就是聽他們那麽一說,但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可不知道,也許是大家瞎傳罷了,王爺早點休息吧!臣妾告退了!”
元翎雖有些不悅,但也并未太當回事,一個女人罷了,雖沒興趣也無所謂多養一個,不喜歡便不搭理就是!
可一說起納妾的事,腦海裏還是想着胡蔓那個野丫頭!看了眼天色,蹭的起身:“晚膳去蔓香居!”
蔓香居現在正是紅火的時候,夥計一看見元翎,忙過去招呼:“王爺!您幾位?要雅間嗎?”
元翎擡了擡眼:“嗯。”
“好咧,您樓上請!”到了雅間,元翎坐定:“您想吃點什麽?”
元翎一手轉着拇指上的扳指:“本王要你們老闆娘親自來點菜!”
“啊?”夥計一臉爲難:“這個,老闆娘剛回來,身上還有傷,恐怕,恐怕不太方便。”
元翎冷笑一聲:“能不能走?能走就給本王來乖乖點菜!你去叫!若是不來,本王不介意親自去請!”
夥計哪兒敢惹這尊神,忙不疊的跑到後院去叫,夜芷一臉不高興:“怎麽剛回來他又來折騰小姐?!”
胡蔓歎口氣:“行了,一會兒他真過來了,扶我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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