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酒樓,二樓三樓四樓,全都找了個遍,胡朗月和大款都不在!胡蔓站在門口,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心焦的喊了幾次,根本沒人答應。
“胡小姐?”兩個護衛從對面客棧下來,他們就在對面這住着,時時刻刻可以看到進出酒樓的人,一共四個人,來回換班的。
“對了!你們有沒有見到朗月和大款?看沒看到他們去哪兒了?”
兩人面面相觑:“沒有啊!沒看到有人出來!他們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胡蔓急道:“大約一刻鍾。”
“哎呀!”另個護衛一拍手:“我們就是一刻鍾前換的班,窗戶那裏沒人盯着,該不會,就那麽巧那個時候不見的吧?”
還真就是那時候!那人自從看見了胡朗月身上的胎記,就開始注意這個酒樓了,自然也發現了出來進去都有人跟着了,兩天内摸清了他們的規律,知道這個時間正好換班!
而他就借着狼敏銳的鼻子和記憶裏,故意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附近,果然那東西很快就出來了,狼跑的那麽快,也就幾個眨眼的功夫,也就跑出他們視線範圍外了,他們自然什麽都不知道。
“不見了,怎麽辦?”胡蔓急的跺腳。
“胡小姐别急。”一個護衛道:“你留下保護胡小姐,可别中了計,我這就回府找世子爺!”
胡蔓咬着唇:“不行!我也得去找!”
“胡小姐。”另個護衛忙攔着:“胡公子從不自己出酒樓,萬一不是他自己離開的呢?萬一有什麽預謀怎麽辦?現在您還是待在酒樓裏安全些!”
“可他萬一出事了怎麽辦?!”胡蔓心裏焦躁不已,根本坐不下去,在門口來回繞了幾圈,跑進酒樓拿了鎖将酒樓鎖住:“走!咱們去蘇府!”
這個時間已經很晚了,護衛上前拍了半天門才有人出來,胡蔓忙道:“蘇公子在不在?武戰呢?”
那人看胡蔓不認識,結果後面的護衛上前掏出一塊令牌:“我是元府的,有急事找蘇公子!”
“好,等一下。”因蘇離九和元安關系親近,兩府關系也走得近。
沒一會兒那小厮就出來了:“少爺還沒睡,讓你們進去呢!”
胡蔓忙小跑着進去,不止是蘇離九沒睡,武戰也陪着他在院裏喝茶呢!禀報的隻說了元府的人,沒想到胡蔓也來了,武戰詫異的看過來。
胡蔓忍不住第一個奔到武戰跟前,聲音顫抖:“武戰!朗月和大款失蹤了!”
“怎麽回事?”武戰扶着她:“怎麽丢的?什麽時候?”
“大概兩刻鍾了。”胡蔓自責不已:“都是我!是我讓他去關門,等我做好飯出來,就看門開着,他們倆都不見了!”
“會不會是自己貪玩兒跑出去了?”蘇離九插話。
“不可能!”胡蔓急道:“他膽子小,我不帶着的話,從來不出酒樓的!一定是出了事!”
“蘇公子,我出去一趟。”武戰拉着胡蔓的手:“我們走!”
蘇離九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他跟胡朗月又不熟,不可能爲他操心去。
倒是比起胡朗月,武戰更擔心胡蔓,看着她腳步都有些虛浮,二話不說帶她先回了酒樓,那個值班的護衛在門口等着,見他們回來了才道:“胡小姐,世子爺派出二十個人,已經在找了,您别急。”
武戰點了點頭:“辛苦大家了,我陪着她就好。”
開了門,胡蔓看着一桌子已經涼透的菜:“我還說了要保護他!今天還說了不讓他有任何事的!怎麽辦?他要是出了事怎麽辦?”
武戰輕歎口氣将她攬在懷裏:“蔓蔓,冷靜下來!他不是你的責任,你已經治好了他的病,盡心盡力的照顧了他,能平安無事自然最好,可萬一…你不準自責!你也不過是個弱女子,不要給自己強加太多。”
胡蔓心裏一咯噔:“你是說,他真的會出事?”
武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可你心裏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什麽事都有個萬一。”他也不想看她這麽無助自責,可他沒辦法給她希望,希望太大,到時候就越絕望,他怕她會承受不住!
胡蔓忍不住眼睛發澀,今天才知道了他凄慘的遭遇,本想好好對他,讓他以後能無憂無慮的,可轉眼就出了事!
武戰也沒出去找,在長陵他還沒有那些護衛熟,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蓄意的,他更擔心蔓蔓的安危。
胡蔓不吃也不睡,武戰就陪着她等,夜越來越深,她門也不關,趴在桌上呆呆的望着外面。
武戰去後院拿了個外套給她披着,眉頭緊鎖,難道真的不是自己跑丢的?如果是有人蓄意,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天闖入酒樓的那個人,可蘇離九不是說那人的目的是大理寺牢獄?越發的讓人迷糊了。
胡蔓一點睡意都沒有,越是沒消息,她越是心慌,這一等就是半夜,終于有個人回來,她蹭的就起身跑過去:“怎麽樣?找到沒有?”
護衛遺憾的搖搖頭:“幾乎所有街道都找了,隻要是沒關門的店鋪我們也都問過了,就算沒人注意胡公子,但大款那麽顯眼,如果有人見過一定會記住的,可沒一個人見到的。”
“那會去哪兒?還能在哪兒呢?”胡蔓眼神有些渙散:“能不能,能不能再找找?也許還有什麽地方落下了!”
護衛點了點頭,畢竟也算是他們失職:“那我們再去找,胡小姐不用這麽等着了,明天酒樓開業還有的忙,如果有消息我會叫您的。”
胡蔓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
武戰過來手臂摟住她的腰,不由分說的往後院走:“睡吧!”
“我睡不着。”胡蔓雖然整個人都很疲憊,可就是不能安心的閉眼睡覺,一閉眼,好像就看見他和大款又孤苦伶仃的流落街頭,抑或是被奸人所害,還是…想他之前遭遇過的。
胡蔓忽然頓住腳步:“武戰!你跟我出去一下。”
“這麽晚了,去哪兒?”
“卿格樓!”胡蔓顧不得跟他多做解釋:“那種地方,應該不會關門的吧!咱們去看看,也許,也許能有點頭緒呢!”
武戰被她拽出去,漫無目的的走了半晌,胡蔓才發現她根本不知道這地方在哪兒……真是急糊塗了,腦袋都變傻了!
不過恰巧碰到一個搜尋的護衛,胡蔓忙叫過來問:“你知道卿格樓在哪兒嗎?”
護衛茫然了一下:“啊?”
“知不知道啊?”
“這,胡小姐問那種地方做什麽?”那個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
胡蔓心裏着急:“别問了!快帶我們去!”
這卿格樓在長陵的著名花郎一條街,那條街幾乎都是尋歡作樂的地方,就算是半夜,也是男人頻往的極樂之地。
“蔓蔓!”武戰輕咳了聲:“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胡蔓哪兒管這麽多:“又不是做什麽龌蹉之事,我必須得去!”
武戰一擰眉:“你是懷疑,他被在這兒?”
“也許會被人坑蒙拐騙來呢?他現在養的漂漂亮亮的,難免沒有打歪主意的!”
武戰雖覺得不太可能,不過也倒是一條線索,而且看樣子,她不去找找是不死心的,隻能一邊拉着她,一邊交代護衛:“你去把人都聚集起來,一家一家的找!”
“對對對,不一定就是去了那家,你們去别的地方找。”胡蔓真是快神志不清了,根本沒辦法冷靜。
武戰站在門口看了眼:“蔓蔓,你别進去了,我進去找找。”
胡蔓搖了搖頭:“不止找人,我還有事問!”
剛上了台階,從裏面就迎出來兩個穿着清涼的男人,長相陰柔妖魅,舉手投足也是一副小受模樣,上來看見胡蔓,楞了一下:“姑娘走錯門了吧?”
胡蔓忍着不适:“我來找人的!老鸨呢?”
“在裏面招呼客人呢!姑娘自己進去找吧!”說罷不理她,直接往武戰的身上靠去了:“哎呦!這位客官面生啊!長得真俊,快進來!”
武戰有些反胃,隻是還沒說話,胡蔓一把拉住他的手往裏走,邊道:“這是我的,不是你們的客人。”
武戰請揚了下嘴角,對于胡蔓有些吃醋和占有意味的模樣真是又新鮮又喜歡。
“哎?姑娘找誰?”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詫異的看着胡蔓。
胡蔓開門見山:“這裏今天有新來的人嗎?”
老鸨呵呵一笑:“我這兒天天有被買走的,也天天都有新來的,你是想找哪個?”
“以前來過你這兒的那個!你們管叫啞子的一個男孩子!”
武戰詫異的看過來,隻是胡蔓顧不得跟他解釋:“你應該記得吧?呆呆傻傻,被一個酒館老闆買走的那個孩子!”
“哦!他呀!”因爲那個太烈,也太極端,老鸨倒是記得:“對呀!他被人買走了!姑娘知道還來這兒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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