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快開張了,沙發做好了,吊燈做好了,火鍋桌做好了,麻将也趕工出來了,胡蔓給夥計示範了火鍋桌的用法後,又開始打麻将,對,就是打麻将。
她一樓和二樓是用同一批夥計,但三樓是另外幾個人,四樓又是一批人,各自負責各自的領域,她現在必須将三樓的人們教會,才能讓他們到時候教客人不是!
“少爺!”一樓的小厮看見主子來:“您還有傷,怎麽出來了?”
元安四下看了看:“胡蔓呢?”
“哦,胡小姐在三樓呢!我去叫。”
“不用了,我自己看看吧!”蘇離九去了好幾次,每次都說這個酒樓多奇怪多奇怪,還說他如果不是大賺,就是賠的血本無歸,搞得他也好奇起來,今天好不容易說服了元擎出來的,當然,身後跟了至少十個護衛。
他骨節分明的手擡起桌上的鍋看了看,下面居然是爐竈?看出元安的疑惑,小厮解釋道:“胡小姐說這個叫火鍋,可以燒開煮肉煮菜吃。”
元安更奇怪了:“讓客人自己做菜吃?”
“不用做,煮就可以,客人自己想吃什麽菜就自己下進去,熟了後蘸着料吃,胡小姐還讓我們嘗過,很好吃的。”
胡蔓照顧他的那些日子他已經充分體會過了她的廚藝,好長時間胡蔓沒去,他清粥淡飯的還真有些嘴饞了:“點火,我嘗嘗。”
“哎,好咧!”世子爺發話,自然不用去問胡蔓的意見了,夥計們每樣菜少弄了些,又将羊肉和牛肉切成的片端上來,點着了火,各樣煮了些。
元安看了看碗裏的這個叫麻醬的東西,看起來可沒什麽胃口,小厮用公筷給元安夾了些肉和菜:“您嘗嘗,這調料很香的,隻是您有傷不能吃辣,不然更好吃。”
元安倒不急着去吃,反而擡頭看他:“你倒是很賣力推薦啊!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你主子。”
小厮知道元安脾氣好,是在說笑,也不緊張:“是胡小姐給大家都培訓過,如何招攬顧客,如何介紹菜品,小的不自覺順着就說起來了。”
元安挑了挑眉,開始吃菜,确實如他所說,這個東西越吃嘴裏香味越濃,明明就是白水加了幾片蔥姜煮出來的菜,竟十分好吃!
“這東西是從何處來的?我怎麽從未見過?”
小厮搖頭:“老闆娘說是她特制的,一直就在廚房裏放着。”
胡蔓教會幾個人後,就看見元安自己已經吃上了:“世子爺,你傷好了?”
元安擡頭,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沒辦法,大夫治完就不管了,我隻能自己找來了。”
“因爲後續隻需換藥就行,其他大夫就能代勞,我不是忙着酒樓的事嗎?”胡蔓坐下期待道:“怎麽樣?味道還好嗎?”
元安笑了笑:“蘇離九一定沒嘗過吧?”
胡蔓搖頭:“蘇公子隻來看過一次。”
難怪他覺得不是大賺就是血本無歸呢!如果他嘗過,一定不會這麽說了,畢竟能讓他都覺得驚豔的,可實在不多。
“看來我這次要沾你的光,狠賺一筆了。”
“好說好說。”胡蔓毫不謙虛,因爲她就沒想過這酒樓會賠!
元安起身:“那好,我就坐等收錢了。”
送走元安,胡蔓從四樓到一樓親自檢查了一遍,确定沒什麽遺漏,才召集起所有酒樓的活計,一共十六個人,将厚厚的一沓手寫傳單發下去:“這個要出去發給路人,有人問了就介紹一下。”她發,卻不貼,不然這麽美麗的古城都被糟蹋了。
所有一切就緒,胡蔓才回屋小眯了一會兒,等開了張,怕是就沒什麽消停日子了。
“嗚嗚!”睡着覺,胡蔓忽然覺得身上一種,迷糊睜開眼,就看大款正趴在她身上叫喚呢!它的頭上剪掉一撮毛,還沒長出來,看起來有些喜感:“怎麽了大款?”
大款頭沖着門口叫了叫,胡蔓掀開被子起身跟着它出去,隻見胡朗月手裏拿着一個…用樹枝編的帽子,胡蔓驚奇的接過來:“這是你做的?好漂亮。”上面還裝飾了幾朵花:“送我的?”
胡朗月抿着嘴點了點頭,期待的眼神看着胡蔓,胡蔓笑了笑,将它戴在頭上:“怎麽樣?還合适嗎?”
胡朗月輕聲道:“好看。”
“是好看,做的很漂亮。”胡蔓摘下來打量着:“沒想到你手這麽巧。”
胡朗月一搖頭:“姐姐好看。”
“我?”胡蔓好笑的一指自己:“我當然好看!朗月也很好看!”這段時間的治療是很見成效的,胡朗月不但氣色好多了,人也吃胖了一些,能看出來五官很好看,漸漸有了些俊朗少年的影子,話也比以前多了點。
“嗚~”正在地上蹲着的大款忽然跑向門口,胡蔓看過去,果然是武戰回來了:“咦?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武戰看了一眼她手裏的帽子:“明天去趟廟裏,後天留開張了,這兩天不用去了。”
胡蔓讓胡朗月回房,跟着武戰進屋:“去廟裏?”
武戰嗯了一聲:“忘記明天什麽日子了?”
胡蔓擡頭看着屋頂想了想,忽然一拍額頭:“哎呀!對不起!這幾天真是忙糊塗了!忘記大娘明天是四九了!”
武戰有些黯然,總覺得他娘還在世一樣,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我想去廟裏抄些佛經,吃一天素,能讓娘在九泉之下少受些苦。”
武戰其實是不迷信的,胡蔓剛來的時候被人誣陷是鬼怪,隻有他不信,可牽涉到自己的娘,也不在乎到底存不存在了,有則有用,無也心安。
胡蔓點了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武戰看向她:“酒樓能離開人嗎?胡朗月怎麽辦?”
“酒樓都弄好了,隻等開張,至于朗月,明天讓元府的小厮跟他待一天,不讓他亂跑就行了。”
“會很枯燥的。”武戰知道胡蔓向來好動。
“這種事我會沒耐心嗎?”胡蔓白他一眼:“我也想給王大娘做點功德的!”
武戰點了點頭:“好,一起去。”
當晚胡蔓就跟胡朗月說好,讓他跟着别人待一天,她有事要出去,胡朗月對她本就是言聽計從的,雖眼神中有些不舍,還是乖乖的應下來。
胡蔓笑了笑稱贊了句,剛要起身出去,胡朗月忽然叫住她:“姐姐?”
“嗯?”胡蔓停住腳:“怎麽?還有事?”
胡朗月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猶豫,胡蔓奇怪,又重新坐回來:“沒關系,有什麽事就說出來!”
“武大哥,他是不是不喜歡我?”
“啊?”胡蔓挑眉:“怎麽會呢?爲什麽這麽說?”
胡朗月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就是感覺。”
胡蔓心裏歎口氣,果然這孩子心思太敏感了,武戰好像也确實談不上喜歡他,不過也談不上厭惡,是可以心平氣和的相處的,胡蔓安慰道:“不要多想,武大哥他性格就是那樣的,不常笑,但心地很好,等時間久了你就會了解他了。”
胡朗月不再多說,躺下蓋了被子:“姐姐晚安。”這是胡蔓教他的。
“晚安。”胡蔓順便幫他吹滅了燈。
回到屋裏武戰不在,大概是洗澡去了,她将頭發散下來,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不知不覺來這裏快一年了,她這身體也快十七歲了,雖然比不上前世那樣發育的好,不過也比剛來好了許多。
将自己特制的蘆荟面膜敷上,坐着發起呆來,她發現自己還真有些懷念王大娘了,那個嘴巴不饒人,心卻不壞的老太太。
其實胡蔓不是沒想過放棄,連她這麽樂觀的人,都幾乎覺得報仇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可一想起王大娘,又咬着牙堅持着,雖然就算報了仇她也不會活過來了,可有些事,爲了心安,總是要去做的。
她也明白,不讓武戰做,他這輩子可能都在自責和痛苦中難以釋懷,所以武戰是爲了王大娘,她更多是爲了武戰,才陪他來,心魔最難消。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胡蔓才洗了臉,找出一件素淨的衣服準備好明天穿,說來寺廟,她還有些好奇,現代幾乎沒什麽正兒八經的寺廟了,很多都是營業性質的,去拜佛的也沒多少虔誠真心的,她還真想見識見識。
武戰還沒洗完,胡蔓躺在床上,心念一動進了空間,現在的空間已經六級了,可以種六塊地,她各種都種了一些,尤其是調料,不但酒樓運出來不少,空間裏還留着不少呢!
不過她現在還是覺得很神奇,這個東西簡直太奇妙了,這空間到底是如何跟着她來這裏的呢?難道除了種地就沒其他用處了嗎?
她每次來就是在這個位置,除了看看種的地,就是去庫房,但這裏明明是一望無際的,胡蔓想了想,好奇的往遠處走,想看看這個地方是不是都是這樣?有沒有盡頭,有沒有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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