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在旁邊坐下:“姐夫,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傷口疼的厲害?”
吳清水掃了一眼他身後:“你的好女兒呢?不是叫你們一起來嗎?”
林輝忙笑了笑:“她說今天不太舒服,讓我代她問候一下,改天再來探望。
吳清水冷哼一聲:“不舒服?我看她是不敢來吧?”
林輝疑惑的皺了皺眉:“姐夫這話是何意?她這兩天挺老實的啊!難道是又做了什麽惹你生氣了?”
吳清水嚴肅起來頗爲威嚴:“我哪兒敢啊!人家現在可是動不動就要搞垮吳家!要讓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呢!”
這話…說的太嚴重也太誇張,林輝也笑不出來了:“姐夫,這話怎麽說的?她一個小姑娘家的,能有什麽本事?再說,你可是她的姑父,她搞垮吳家做什麽?”
吳清水擡手指着他:“你說你教的好女兒!好歹也是個大家小姐,怎麽一點兒傲氣臉面都沒有?人家不要她,死纏爛打也就罷了,居然還用什麽下流的春藥!自己沒如意不說,還害了畫兒!”
“姐夫!”林輝忽然站起身:“這,這話可不能亂說!茜茜她還沒嫁人呢!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麽做人?”
“她都敢做了,還怕别人說?”吳清水真是越想越生氣:“我作爲一個長輩,難道閑的沒事做了編排她去?你自己何不去問問自己的好女兒!居然主動算計人家,往男人的床上爬!”
不怪吳清水說話難聽,實在是她太不知好歹,林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張了張嘴想反駁,卻也知道,吳清水畢竟是茜茜姑父,怎麽可能亂說這麽嚴重的事!
而且他的女兒他最清楚,表面上乖巧,實則最爲叛逆,讓他操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她膽敢做這種事,林輝還是被震驚了。
“這,這……”臨湖忽然想起剛才吳清水的話:“姐夫,你說,她害了畫兒?又是怎麽回事?”
“就因爲她下的那破藥,讓畫兒和,武青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你說讓畫兒怎麽辦?啊?”
林輝傻住了,吳畫可是縣令發夫人啊!要是這件事傳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姐夫!這件事沒别人知道吧?可千萬不能走漏風聲啊!”
“我倒是想!可你寶貝女兒肯嗎?她不覺得自己做的事丢臉,居然還拿這件事威脅武戰娶她,要不就告訴縣太爺!你說你閨女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這事宣揚出去,對你林家,對她有什麽好處呀?”
林輝肚子裏竄起火,一刻也待不住了:“我這就回去問她!”
可林茜茜也精的很,就怕姑父把她爹叫去是說這事兒,她爹在氣頭上,她可不敢惹,留了個紙條就跑出去了,她能去哪兒?自然去找于書言了,畢竟他們現在可是同盟啊!
可于書言也不敢留她啊!雖然想出這主意的是他,可現在沒人能聯想到會跟他有關系,讓她在這兒住幾天,萬一被有心人看見了,到時就算胡蔓和武戰分開了,恐怕胡蔓也得記恨他!對于胡蔓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
“我給你定客棧。”于書言喝了口茶:“等你和李方明的婚期過了,自然也就不用嫁給他了。”
林茜茜愁眉不展的,當時一下知道真相,又被能說會道的于書言慫恿一番,就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去找了武戰,可現在回想起來,到時候她爹和她姑父會放過她嗎?她還怎麽回家?
“你倒是會躲!”林茜茜沒好氣:“把我推前面擋箭,這下好了,我成了衆矢之的,你說我到時候該怎麽辦?”
于書言聳聳肩,他也沒想到她這麽好說服,簡而言之,林茜茜就是沖動有餘,智商不足,嘴上卻還是安慰她:“放心吧!再怎麽樣你都是他女兒,他頂多氣一氣,還能把你怎麽樣?”
林茜茜咬了咬唇:“你說他真會答應嗎?”
“那就看武青在他心裏地位有多高了。”于書言起身:“好了,我這裏人多眼雜,實在不方便,我讓夥計跟你去客棧訂個房間,三天後,約定的婚期找不到你,李家自然會悔婚的,到時候你再出面去找武戰吧!”
所以,就這麽……林茜茜失蹤了!
林輝把府裏的人都派出去找了一天也沒找到,而那張留的紙條上,寫着甯死不嫁李方明。
“越來越不像話了!簡直混賬!”林輝氣的一連摔好幾個杯子,自己寄予厚望的女兒,不但不給自己省心,還成天麻煩不斷!他隻氣自己怎麽就教出這麽個東西!
等他把信送到吳府的時候,幾個人面面相觑,胡蔓一攤手:“她居然跑了?”
吳畫無語的很:“有膽子做怎麽沒膽子面對了?她玩兒什麽花樣?”
“吳小姐不是說她和李公子成親的日子,就是三天後?”武戰一挑眉。
吳畫恍然:“你是說,她趁機躲婚?”
“大概是的。”武戰掀了掀眼皮:“看來她是打算一錯到底了。”
幾人正想辦法呢!忽然管家找過來:“小姐,縣老爺府上的人來了,說您好幾日沒回去了,來人接了。”
武戰起身:“這樣也好,最起碼你能在縣太爺身邊,别讓林茜茜有機會接近他。”
沒辦法,吳畫隻能收拾了些東西,和胡蔓坐上回府的馬車,而從吳府到縣令府,正好就途徑那片湖,胡蔓還掀開車簾看着外面:“你最好也派幾個人在縣裏多轉轉,想必她也躲不了多……。”
還還未落音,忽然就看見一匹高大的馬,仿佛失控般,速度奇快的朝着馬車就奔了過來,胡蔓眼睛睜大,怔了一下才回神,猛地一把抱住吳畫:“小心!”
說話的功夫,那匹馬已然撞了上來,轟隆隆!馬車蓬被大力的沖速撞得支離破碎,整個翻到了河裏。
吳畫根本不會遊泳,一手抓着馬車架子,一手拽着已經昏迷的胡蔓,整個人浮浮沉沉,嘴裏不停的往裏喝水,卻一點都喊不出來。
岸邊一下子圍了一群人,紛紛指指點點,卻因爲不會遊泳,隻能焦急的看着,隻見一個年輕人扒開人群,鞋一脫,毫不猶豫就跳了下去。
他遊的很好,幾下就到了吳畫身邊,一把拉起她:“你沒事吧?”
吳畫咳嗽了幾聲,才驚詫道:“武青?你怎麽在這兒?”
“我救你們上去!”
吳畫那隻手已經快沒力氣了,看着快沉進水裏的胡蔓,忙道:“快,先救你大嫂!我沒事!”
武青半抱着胡蔓就往回遊,到了岸邊,岸上的人們幫忙把胡蔓拉了上去,武青又返回去,吳畫兩手抱着木頭車架,臉色發白,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走吧!”武青猶豫了下,還是半摟住她的腰,吳畫就緊緊的拽着武青的衣服。
等幾人都上了岸,武青才上來:“我去找輛馬車,大嫂受了傷,必須回吳府。”
吳畫擔心的看了眼胡蔓,狠狠的一咬牙:“你趕緊回去帶她看大夫,我要回去一趟。”
武青一看她的神色不對,顧不得許多,忙一把拉住她:“你想幹什麽?”
“讨個公道!”吳畫掰開他的手,就要往回走。
“站住!”武青擋在她面前:“不管有什麽事,先等我大嫂醒了再說!”
吳畫眼睛紅紅的:“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讓開,我要回去。”
武青死死攔着:“你現在這樣不行!”說罷湊近她低聲道:“沒有任何證據,你能把那個想害你的人怎麽樣?我大嫂說過,讓你冷靜!”
吳畫擡眼看了他一眼,想起胡蔓的話,才不甘心的:“快走!回吳府。”
吳畫和胡蔓坐着馬車回府,武青去找大夫,看着吳畫渾身濕透的從車上下來,門口的家丁愣了愣:“大小姐?”
吳畫厲聲道:“愣着做什麽?去把武戰找過來。”
武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馬車上胡蔓渾身濕透,臉上毫無血色的昏迷在馬車上,一個健步沖過來,二話不說抱起胡蔓就往裏面走,吳畫趕緊在後面跟上。
剛到了房間,大夫也趕來了,三人在房間外面等着,武戰才從牙縫裏擠出句話:“怎麽回事?”
吳畫無力的就坐在台階上:“是齊麗雲!一定是她,她派人來害我的,蔓蔓幫我擋了一下,沒掉進水裏之前,就被撞暈過去了。”
武戰雙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經暴起,眉頭仿佛上了鎖,剛才還巧笑嫣然跟他告别的蔓蔓,還沒半個時辰,就生死不明的送了回來!
他周身都繞着寒氣,武青有些膽寒,小聲道:“哥,你冷靜,大嫂會沒事的。”
武戰沉聲:“我知道。”會沒事的,他也不允許她有事!
武青擔心的看着,估計要不是他擔心着胡蔓,早就在這兒待不住了。
歎了口氣,又走向吳畫:“吳小姐,你衣服還濕着,小心病了,回去換身衣服吧!”
吳畫擡頭看他:“你怎麽會剛好在那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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