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公子醒了?”一個夥計迎上來:“老闆有事出去了,交代您要是醒來送您回去。”
“不要了,我自己能走。”太麻煩人家了,武青清醒過來,才知道自己多沖動,居然胡亂跑來了這裏。
怕大哥大嫂擔心,趕緊往回走,果然胡蔓還沒走,因爲吳清水的事,吳畫怕又要住幾天了。
“去哪兒了?”武戰皺着眉:“知不知道你大嫂找了你半天?”
武青有些羞愧:“大嫂,我就是心情不好,去,喝了點酒,不小心喝多了。”
胡蔓瞪他一眼,抓住他的手腕,搭上手腕:“長本事了你!還喝酒?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要是放之前,你死外面都不知道怎麽死的知不知道?”
武青乖乖點頭:“這不是有大嫂嗎?這段時間身體好多了,才……”
胡蔓看他有些憔悴的臉色,想罵幾句,又咽了下去,真是又生氣又無奈:“你說你至于嗎?把自己糟蹋成這樣?你和那什麽喬曉芹,從小一起長大,說分就分開了,也沒見你這樣!”
“我以後不會了。”武青笑了笑:“想開了,不會犯傻了,你們别擔心。”
武戰歎口氣,感情這種事,外人是沒辦法插手的,他們勸歸勸,可能不能釋懷,還要看他自己。
“行了,你休息吧!”胡蔓沒告訴他,是吳畫跟她說武青情緒不好,讓她安慰安慰,胡蔓才發現他已經不在府裏的,說了又能怎麽樣?看這個樣子,要讓他知道吳畫對他有些關心,隻怕會陷得更深。
她其實也不知道吳畫是怎麽想的,那天跟吳畫聊過後,她也沒說要怎麽辦,看這個态度,仍然是有些相信縣太爺的吧!
不過武青回來了,他們也就放心了,胡蔓拉着武戰出了房間:“咱們去宅子基地那裏看看。”
“做什麽?”武戰低頭看她:“那裏不安全。”
胡蔓一笑:“不是有你嗎?再說了,他是沖着吳老爺來的,又不是我,沒事的。”
武戰拗不過她,隻能帶她去,他也知道,這次事沒成,估計他也就不會在宅子這裏動手了。
到了工地,工人們正休息呢!看見武戰,紛紛打招呼問好,也好奇的看着胡蔓,張平湊過來:“武戰,吳老爺……哎?這是?”
胡蔓看他的表情,忍不住一笑:“怎麽?連我都不認得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幾個方圓村來的都圍了過來,驚愕的看着胡蔓:“你是,你是胡蔓?”
胡蔓一挑眉:“不然武戰還敢牽着别的女人不成?”
“我天!”張平合不攏嘴:“你,你怎麽變成這樣了?變戲法呢?”
“說什麽呢!”武戰将她扯近,與這幫男人拉開距離:“蔓蔓是大夫,她的臉本來以前就是生了病,病好了,自然臉就好了。”
“好福氣啊武戰!”張平感歎着一拍他的肩:“居然撿到了寶!”
“就是就是,這下從第一醜女,變成第一美女了啊!”
哎呀!真是許久沒聽到别人誇贊自己的容貌了,胡蔓都有些懷念了,自從來了這地方,各種嫌棄厭惡的眼光都受的夠夠的了。
武戰不理這些個人,沖着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人:“白河,你之前不是說病了請假?”
胡蔓收起笑,轉頭看了過去,那個人頭發整個都梳了起來,十分利落,長相倒是一般,隻不過有了先入爲主的觀念,胡蔓總覺得他看樣子老實巴交,眼神卻不時有精光閃過。
“哦,已經好了,小問題。”
武戰點點頭:“那就好,以後我就是這裏的監工了,這次差點出了大事,吳老爺不追究就已經不容易了,大家可得認真再認真,再有意外,可就白忙活,一分錢都拿不到了。”
說起這件事,大家也都冤枉的很,紛紛七嘴八舌的:“這種事兒哪敢糊弄啊!人家又出了這麽多錢,大家都很賣力氣的,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幹活這麽不認真。”
胡蔓狀似四處看,其實也在留意着白河的神情,這個人可是殺手,她不敢太過明顯,被察覺就不好了。
其實可以看出他的格格不入,不像别人一身的土和泥,也不會跟這麽多人湊在一起侃大山,除了幹活就是沉默,也難怪之前武戰會注意到他。
難得吳畫在吳府,胡蔓也閑了下來,武戰讓張平多監督一下,陪着胡蔓出府去了。
“得找最好的鋪子,不然可能做不出來我想要的效果。”胡蔓拿着幾張自己畫的東西,打算先去訂做一套樣品出來看看效果。
“放心吧!這是管家推薦的地方,想必手藝是不錯的。”武戰帶她停在一家名叫得意坊的鋪子前。
“得意坊?看來這老闆對自己手藝很自信啊!”兩人推門進了鋪子,隻看外間擺放的全是桌椅木床等家具,一個學童般的人走過來:“二位來買家具嗎?”
“小哥,老闆在嗎?我們要訂做。”
“好,裏面請吧!”
學童帶着兩人走進後院,這才發現後面才更大更寬敞,擺着各樣工具和木頭,地上全是木屑。
“師父,師父您睡醒了嗎?有客人來!”
房門打開,一位四五十歲,穿着無袖褂子的男人走出來:“知道了,你去前面看店去。”
“兩位想做什麽?”
胡蔓把三章圖紙拿出來:“這個是沙發,這個是吊燈,還有這個是旋轉書架。”
劉師傅接過來一看,好嘛!這三個東西,他一個都沒見過啊!
胡蔓也知道,肯定沒那麽容易做出來的,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這個呢,用海綿和彈簧!海綿就算沒有,可以用比較柔軟一些的棉絮也可以,下面安上幾排彈簧,外面再包着有彈性的布料就行了。”
古代的技術,應該是段煉不出彈性那麽好的彈簧鋼的,不過用青銅也是行的,至少比這些硬邦邦的椅子好多了。
“這?”劉師傅反複看了幾遍:“這東西是誰做出來的?可有樣品?”
“還沒做出來,是我畫的,這次就是來做個樣品的,如果還不錯,我們會大批量訂做。”
“姑娘自己想出來的?”劉師傅驚詫的看着胡蔓。
胡蔓輕咳了聲,厚着臉皮點了點頭:“劉師傅能做嗎?價錢好商量。”
劉師傅點了點頭,幾乎沒什麽猶豫:“姑娘畫的很詳細,這東西也很新奇,我做着試試。”
胡蔓一喜,又将其他兩個東西解釋了一下,劉師傅說最起碼得十幾天才能做出來,胡蔓也不着急,留下了定金離開了。
難得悠閑的出來逛街,胡蔓也不想回去,和武戰拉着手去了縣裏唯一的湖上遊船。
兩岸的花開的正好,船下的水清澈碧藍,胡蔓悠閑的吃着瓜子看風景,享受着片刻的惬意。
“蔓蔓?”武戰的聲音輕柔,鳳眸如水:“還有十天就是你的生辰了。”
“啊?”胡蔓停住嘴:“我的生日嗎?”
武戰疑惑的挑眉:“怎麽?你自己都不知道?”
胡蔓一捂嘴,眼珠轉了轉,正想着要怎麽說的時候,忽然手被武戰拉開,握在他的大手中:“行了,不必每次都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麽應付我。”
“武戰?”胡蔓心裏一驚,擡頭看向武戰的眼睛,卻不見任何懷疑生氣,隻有柔和的暖意。
“蔓蔓,你的秘密我可以不知道。”武戰将她固在懷裏:“隻要你待我是真心,願意留下來,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知道。”
胡蔓心裏一暖,仰頭看他有型的下巴,差點就真的想把一切告訴他,可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忍了下去,太玄幻了,玄幻的她有時驚醒還會懷疑是真是假。
既然她已經來了,既然武戰不介意,她也就不想提什麽了,擡起手摸了摸他俊逸的臉頰:“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我确實沒有把所有的都告訴你,可我保證,我對你的感情絕對不假。”
武戰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我知道,我感覺的到。”
胡蔓半擡起身,認真的看着武戰:“我有時候覺得,你真的不像個山裏出生的獵戶,你那麽能幹,那麽聰明,那座大山真是束縛了你的能力。”
武戰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有嗎?我怎麽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麽本事?”
“當然啦!”胡蔓随便一數就一大堆:“你看長得好就不說了,力氣大,劍術好,有能力,有責任感,還很敏銳,連白河都能發現,我覺得呀,你不去當官判案,真是屈才了。”
聽她說的誇張,武戰失笑,抓着她的手親了親:“那不過是在你眼裏的我罷了!我可沒聽别人這麽誇過。”
胡蔓一嘟嘴:“怎麽啦?我就是覺得好!誰都沒你好。”
武戰心下動容,低聲道:“你也是,在我心裏,誰也不如我的蔓蔓!”大手托着她的後腦勺,纏眷的吻上她嬌豔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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