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戰拗不過她,隻能拿着衣服去裏間換了,沒多一會兒武戰出來,似乎有些不太習慣的樣子,看着胡蔓:“怎麽樣?”
胡蔓一轉頭,眼睛蓦地亮了,武戰身材本就颀長偉岸,寬厚的肩架衣服輕而易舉,得體合身,這麽一看更加顯得英俊不凡,要說他是山裏的獵戶,怕是都沒人信。
“好看,就要這身了。”胡蔓替他整了整衣領:“果然是人靠衣裝,整日穿那些破衣爛衫,浪費了你的模樣。”
武戰居然聽的老臉一紅,糙漢子整日想着掙錢養家,長的好不好又有什麽要緊?他從來沒多注意過,可現在聽胡蔓誇,倒是挺慶幸的,低聲道:“你喜歡就好。”說完又回去換衣服了。
胡蔓是困頓了一下才理解意思,他是說,自己喜歡他的臉就好?
……
胡蔓失笑,廢話!當然喜歡,喜歡的不得了!現代很多明星,長得帥的也不少,武戰跟他們比也是不遜色的!
她記得有個叫靳東的?長相就是男人味十足,鼻子挺立,棱角分明,武戰的樣貌就屬于這一類。
等武戰換完衣服,胡蔓才把衣服遞給夥計:“就要這件了,怎麽賣?”
“一兩銀子。”
本來因爲胡蔓喜歡,武戰打算買一件的,可一聽這個價錢,立刻拉着胡蔓:“走吧!不買了!”
胡蔓也覺得有些貴,畢竟一兩銀子,省吃儉用可以用好幾個月了,她心裏想,要不等湊夠錢開了酒樓,可勁兒的買!不止武戰,武家所有人都要買。
可她剛猶豫的功夫,門口一道柔柔的聲音:“夥計,我買了。”
胡蔓應聲回頭一看,呵,巧了,這不是對武戰情根深種的林茜茜嗎?這小縣城可真是小啊!
武戰顯然也看到了,沒什麽表情的拉着胡蔓就準備走,林茜茜掏出一兩銀子,拿好夥計包的衣服就追了上來:“武大哥,給你。”
武戰莫名其妙:“給我做什麽?”
林茜茜咬咬唇:“武大哥穿着好看。”
胡蔓默默的翻個白眼,這人什麽時候在門口的?居然一直沒看見!
武戰沒伸手接:“我不能要,你去退了吧!”
“爲什麽?”看着武戰毫不留戀的拉着那個女人離開,林茜茜眼眶發紅:“她不舍得給你買,我能!爲什麽你連這點心意都不能接受?”
胡蔓的心裏騰的一下來了火,轉身正要說話,被武戰一把拉住,他的聲音很清冷:“我武戰爲什麽你買衣服?難不成在你眼裏,我是個靠女人養活的?”
林茜茜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是我的一片心意。”
“那就多謝好意了,不需要。”
“那她買的你就能要嗎?”林茜茜深呼口氣:“武大哥,我都找人去你們村裏打聽過了,你們根本就沒成親,是你騙我的對不對?”
“是沒成親,可遲早會。”武戰側頭看了看胡蔓:“林小姐不必爲了我這個山野莽夫費心思。”
“武大哥。”林茜茜不甘心:“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我到底哪裏不好?你爲什麽就不能接受我?”
“林姑娘,你這是何必?”胡蔓走過去:“女孩子可以勇敢,但不要自賤。”說着接過她手裏的衣服,在她手心裏放了一兩銀子,轉身與武戰走了。
武戰看着胡蔓情緒有些不對,停下腳步面對面看着她:“蔓蔓?你是不是生氣了?”
胡蔓低頭看着手裏的衣服,她不是生氣,她是後悔了!
一兩銀子而已,沒了她還能掙!就把這點錢看在眼裏了嗎?武戰對她的情意又豈是幾個錢能衡量的?她要不是猶豫,也不會被林茜茜嘲諷,被人家趁機表真心了。
“武戰,她是真的挺喜歡你的。”
武戰以爲她誤會了,忙道:“蔓蔓,你知道我對你得心,至于她,我從來沒跟她有過什麽,更沒承諾過,我沒有虧欠她,更不會辜負你。”
“我知道。”胡蔓擡頭一笑:“我隻是覺得,我得對你再好一點。”
武戰沒太明白,正要問,胡蔓已經腳步輕快的走到前面了。
回到酒樓,大廚們都來了,正在準備着開門營業,看見胡蔓,連主廚都很客氣:“胡姑娘。”
“嗯。”胡蔓在廚房待了半個時辰,把她能想到的那幾個菜的改善方法都教給了大廚,還親自做了幾個,幾個廚師對她的手藝可創意是真服氣。
“胡姑娘爲什麽不來我們這裏?老闆一定不介意開高工錢的。”
胡蔓洗幹淨手:“你們老闆沒說?我打算自己開一家呢!”
主廚張了張嘴:“這…豈不是和我們酒樓成對立關系了嗎?”
胡蔓哈哈一笑:“咱們可以結盟啊!”
“馬車準備好了。”武戰進來:“好了嗎?”
“沒事了,走吧!”于書言雖然不回村,不過還是用自己的馬車去送他們。
“我這裏有些酒和醬油。”胡蔓和于書言去告别,趁着武戰不在的時候跟他提起:“現在缺錢才賣,你要多少?”
說起醬油這個神奇的東西,于書言眼睛一亮:“有多少要多少!”
胡蔓左右看了看,最後指着他的臉盆:“大概有這個十盆,一般的菜盡量不用,還是夠用挺久的。”
于書言雖然心裏太好奇這個東西的來曆,可好歹明白些胡蔓的性子,忍着沒問,隻是道:“我什麽時候能拿到?”
胡蔓狡黠一笑:“我不是讓人新買了幾個木桶嗎?都在我住過的房裏了。”
于書言楞楞的:“你從哪兒來的?那麽多,怎麽沒人看你搬進來?”
胡蔓笑的高深莫測:“咱們可說好了,不準多問,反正東西給你備好了,掏錢吧!”
“小财迷!”于書言無奈搖頭:“你說吧,那個醬油怎麽賣的?”
胡蔓想了想自己那個時候醬油的價格,再與現在的銀兩大緻換算了下,那幾個木桶,大概也就是六七兩,可在現代醬油是很普通的東西,在這裏可是寶貝,自古以來,物以稀爲貴,她又正缺錢……提提價也無可厚非是不是?
朋友嘛!就是拿來坑的啊!胡蔓手一伸:“十兩銀子!”
于書言瞪她:“你這是搶劫呢?”
胡蔓傲嬌着呢!反正這東西少,還就隻有她有,沒漫天要價就不錯了:“廢話不用說,你要不要吧?”
于書言是深深的歎了口氣:“要!要!”
胡蔓這才喜笑顔開:“那不就得了!掏錢吧!”
于書言從口袋拿出十兩,腦子裏突然想,她還差的三十兩銀子,最後不會都是從自己這裏出的吧?
思及此,隻覺得後背一涼,下意識的捂住口袋,看胡蔓的眼神充滿了警覺。
胡蔓有點無語:“你這是什麽表情?防賊呢?”
于書言竟然點點頭:“你比賊還可怕。”賊還能防,她是防不勝防啊!
胡蔓拿了銀子喜滋滋的起身:“放心吧!你不會虧的,有了這個寶貝,保證你客源能多個幾倍,十兩銀子也就幾天的事!”
于書言送她出去,胡秀和武戰正在外面等着,胡蔓擺擺手:“别送了。”
胡秀卻扭捏着不肯痛快上馬車,看胡蔓和武戰都進了馬車廂裏,才從包袱裏拿出一個香囊,臉色微紅的遞過去:“于公子,這個…送給你。”
于書言低頭看了看繡的精緻的香囊,聲音卻十分清明:“抱歉,我不太習慣戴這個東西。”
胡秀的臉一下蒼白,一個姑娘家鼓足勇氣送香囊,意思不言而喻,可于書言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這哪兒是拒絕香囊,這是明擺着拒絕自己!
胡秀遞出去的手有些抖,強自壓抑住哭腔:“不用戴的…放在房間裏也行。”
于書言已然雙手背着:“房間裏還未找到合适的香。”
于書言退後一步:“胡姑娘快上車吧!恕我不遠送了。”
胡秀幾乎是哭着上車的,胡蔓和武戰對視一眼,就知道八成這于書言是毫不留情的拒絕她了。
本來想讓她自己冷靜冷靜,可這馬車晃晃悠悠都出了縣裏了,還聽她抽泣不已,胡蔓腦子裏煩,轉頭去看武戰。
武戰明白她的意思,開口道:“胡秀……”
話還沒說出口呢,胡秀忽然就撲了過來,把毫無防備的武戰都頂的撞到後面的馬車蓬上,趴在武戰懷裏就哭:“武大哥,嗚嗚嗚……”
胡蔓傻眼了,武戰也傻眼了,兩人就那麽看了幾秒,胡蔓才反應過來,一把将胡秀拽起來:“你瘋了?見到男人就往懷裏撲?”
胡秀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一邊抽噎一邊還可憐兮兮的:“蔓蔓,我心裏好難受,我到底哪兒不好?我不體貼嗎?我不漂亮嗎?武大哥,你說說,我不好看嗎?”
武戰隻當她是被拒絕一時情緒失控,雖然皺着眉,但看她哭的難受,也不能跟個女人怎麽計較,不過也沒搭理她,一掀車簾鑽出去跟車夫坐外面了,留着她們姐妹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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