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書言親自在于鴦酒樓請吃飯,讓後廚上最好的菜,等菜一一上齊了,于書言才笑着一伸手:“胡老闆,嘗嘗如何?”
胡蔓嘗了幾口自己面前的菜,當然,酒樓大廚并不是草包,這些菜也不能說不好吃,隻是胡蔓吃起來還差一些,這個鍋隻能給調料背了,調料種類少,菜的做法也沒那麽多,也是沒辦法。
她知道于書言的意思,既然要不來新菜,能在這些招牌菜上改進一下也是好的,于書言幫了自己不少,胡蔓自然不能拒絕。
“大家吃吧,回頭我找你大廚說一下。”
有這句話,于書言就放心了,幾人邊吃邊聊,大多就是計劃如何裝修,可除了裝修的事之外,另外的銀子從哪兒來還是個事兒呢!
胡蔓一尋思,反正現在那些醬油自己也用不上,總得先把店開起來,也算還于書言的人情,先把那些酒和醬油賣給他,等自己的空間升級了,慢慢可以加工更多。
不過這事她得私下跟于書言說,不是她故意瞞着武戰,實在是自己這個空間的事過于缥缈,一般人根本理解不了,别到時候真把自己當怪物了。
酒足飯飽了,于書言安排幾人就住在他酒樓的後院了,胡蔓還是與胡秀一間,這房間住的還算舒坦,地方寬敞,家具精緻,屏風後就能洗澡。
胡蔓讓人放了熱水泡了個澡,出來發現胡秀不知道去哪了,不過她那麽大人了,胡蔓也沒去找,先鑽被窩了。
而此時的胡秀正在廚房呢!要說她幹什麽?她在給于書言做菜。
吃飯的時候看他吃的不多,又總是有意無意說自己的酒樓菜色還差些,她聽不明白于書言和胡蔓之間的深層意思,便按自己的理解來。
她想着,于書言應該是不愛吃這些菜,或是吃膩了,吃那麽少,肯定沒吃飽,她就借用一下廚房,做幾個自己拿手的菜,以顯示自己的賢惠和貼心。
現在後廚已經沒了人,她就點了燈做,這酒樓的一個廚房,比她們家都大了!胡秀時時刻刻想着,以後自己成爲這裏的女主人該多好?看看晚上吃的那些菜,好多她見都沒見過!
沒多時,兩個菜就做好了,她放進食盒,走到于書言的房門前,深呼了口氣才輕輕敲門:“于公子,你在嗎?”
門吱呀一聲打開,于書言看着胡秀:“胡姑娘有事?”
未婚姑娘夜裏敲男人的的房門,實在是不妥當,所以胡秀有些臉紅,但想着明天又要回去了,哪還有機會見,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我看于公子晚飯吃的少,特意做了兩個菜送過來。”
于書言本想拒絕的,可一想到,這胡秀和胡蔓是親姐妹,從小一起長大,是不是胡蔓會的,她也會?
話到嘴邊改了口:“好,麻煩胡姑娘。”将食盒接過來:“夜深了,就不邀姑娘進來了。”
胡秀看他沒拒絕就很高興了,點點頭這才回了屋。
而于書言将東西拿進去,打開一看,兩個炒菜,一個炒茄子,一個是豆腐炖肉,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也不精緻,不過想起胡蔓做的那幾道素菜也十分出彩,他還是拿起筷子嘗了一口。
結果……
默默的放下筷子,看來是他想多了,這胡秀跟胡蔓的手藝不在一個級别,胡秀做的不難吃,但也就是家常水平,根本端不上他這酒樓的桌。
胡秀根本不知道于書言接受她做的東西,隻是想看看味道如何,還以爲他肯定也對自己有感覺的,美滋滋的回房了。
屋子裏隻有一張床,不過很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胡蔓自己在裏面睡着了,胡秀就躺在外側,一夜好眠。
大床軟褥睡得格外舒服,胡蔓醒來發現胡秀還是不在……
昨晚睡得早,這人該不會晚上沒回來吧?胡蔓趕緊起身,穿上衣服随意紮了下頭發,出去找人去了。
“蔓蔓,醒了?”在院子裏的武戰看她不修邊幅的樣子微蹙眉峰:“怎麽這樣就出來了?”平常在家就算了,這裏卻還有别的男人,他可不想讓别人看見她這麽迷糊的樣子。
胡蔓顧不得答他的話:“你見胡秀了嗎?”
武戰頭朝着廚房一揚:“說是要做早飯。”
胡蔓這才松了口氣,真是的,在武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從來不說給自己幫把手,來這裏倒是勤快了,不用想也是做給于書言看的。
胡蔓不緊不慢的回去洗漱好了才出來,果然于書言的前廳已經擺了不少飯菜,這得起的多早做啊?
胡蔓剛坐下,武戰和于書言說着話也來了,胡秀端來最後一個湯:“大家吃吧!”然後一雙眸子含情脈脈的看着于書言。
于書言微笑了笑:“來者是客,哪有讓客人忙活的道理?”
“沒事沒事,我喜歡做飯。”
武戰挨着胡蔓,胡秀看了看,直接坐到了于書言旁邊,于是這坐位就變成了于書言在主位,胡蔓和武戰在右側,而胡秀卻在左側挨着于書言的位置。
若是現在進來一個不明真相的人,必定認爲于書言是主人,胡秀是他的夫人,另外兩人是客。
于書言看着胡秀微擰了擰眉,也不知她是真不懂随意一坐,還是别有用心?
結合起她昨天夜裏給自己送飯菜,于書言大概明白了,胡蔓和武戰來看地方就罷了,帶着胡秀,原來是這個意思?
吃過早飯,胡秀又自告奮勇的收拾碗筷,胡蔓沒動,既然她要表現,自己又何必去摻和。
桌子收拾幹淨,胡秀想必是去洗涮了,于書言這才開口:“真想不到你對我這麽好啊?”
胡蔓一頓,這才明白他指什麽,無奈一笑:“不過就是順便,又不會勉強你。”
于書言喝了口茶:“那就轉告你姐姐,我現在還沒有成親的心思,不必白費功夫。”
“可别!”胡蔓忙擺手:“要說你自己去說,我不參與。”開玩笑,要是自己打破胡秀美好的幻想,就那一家子人,還不得煩死她?
于書言猜想是昨晚自己收下食盒讓胡秀誤會了,本來隻是想看看姐妹倆手藝有什麽區别,沒想到想要的沒得到,倒是招來一顆少女心。
酒樓開門比較晚,大廚也還沒來,胡蔓得指點一下,還不能回去,于是拉着武戰:“我們出去逛逛,一會兒再回來。”
結果剛走沒幾步,忽然停住:“我都忘了,我現在是窮光蛋了,你先把這段日子我的分紅結給我。”
于書言也爽快,從懷裏掏出二兩銀子:“我還沒查賬,就算你提前預支,多退少補。”
“謝啦!”胡蔓興緻高昂的和武戰去逛集市去了。
走到一個攤子前,胡蔓駐足了,好奇的拿起一個紅色的小盒,打開一聞,有股淡淡的香味兒,這就是古時候的胭脂嗎?
“姑娘要買嗎?”攤主看胡蔓捂着臉,露出的額頭皮膚卻是不錯的,就認爲一定是好看才捂着的:“我這胭脂呀,又濕又潤,姑娘皮膚又白,塗在臉上肯定是白裏透紅,頂頂嬌豔了。”
武戰看她拿在手裏也不說話,想想還真沒見她有個什麽塗臉的,立刻就掏出銅闆:“買了。”
“哎?”胡蔓忙拽住他:“我這臉…也是塗不了的。”
武戰扔将錢遞過去:“不是快好了嗎?好了就能用了。”哪有女孩子不愛美的,武戰這個還是能琢磨出來的。
“好嘞。”攤主看武戰買東西痛快,忙又拿起一個小盒:“這位大哥,那胭脂可不能那麽塗,要先塗了水粉才能抹胭脂的。”
武戰又接過水粉,交了錢才拉着胡蔓走了。
“好貴啊!”胡蔓手裏拿着兩個小盒子,嘴裏卻嘟囔,沒了三十兩,好像一下又拮據了,什麽都不敢大手大腳了。
武戰眼睛看着前面的路,聲音卻輕飄飄的飄過來:“我給你買,是想讓你塗給我看。”
胡蔓心一跳,果然忘了糾結價錢的事,撅了撅嘴:“還不知什麽時候能好呢!”
武戰握着她的手緊緊的:“蔓蔓,你該知道我不在意,要是你真不放心,要不…咱們回去就張羅成親?”
胡蔓想也不想腦袋就擺成撥浪鼓,不說她還要開酒樓,不想諸多束縛,單說這個臉,誰不想嫁人的時候當個美美的新娘,就算知道武戰不嫌棄,她自己還嫌棄呢!
胡蔓被武戰說的不敢再吐槽什麽價格,走着走着,胡蔓看見一家布裝,頓住腳,再轉頭看看武戰一身粗布衣服,拉着他就往進走。
“兩位裏面請,是要買布還是買衣服?”
胡蔓看看外面挂着的成衣,樣式還不錯,比着武戰道:“找一套這個尺寸的。”
“給我買?”武戰這才道:“不用蔓蔓,我家裏很多衣服。”
“我知道,都是破衣爛布嘛!”櫃子她翻了多少次了,根本沒幾件能體面穿出來的,不等武戰說話,胡蔓趕緊道:“别說話,我給你買衣服,就跟你給我買胭脂水粉是一樣的心。”
武戰果然被堵的啞口無言,隻能搖頭一笑,不再說話,心裏卻更柔軟了。
最快更新無錯小說閱讀,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