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雲君月還是覺得有些恍惚,他幾乎不能夠相信自己居然就這麽從王府裏面走了出來。
幾乎沒有任何一點的障礙,秦溟煜也沒有出來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
他原本以爲秦溟煜是打定主意,要把它一直放在書裏面養着了,畢竟他之前就一直想要讓她住進王府裏面。現在有了這麽好的時機,真是沒有想到秦溟煜居然還這麽輕易放手,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發現他現在有些看不清清明,心中到底有什麽樣的想法了。
這個月就像是迷霧一樣,她也看不清他心裏面到底,抱有什麽樣的心思,她去揣測這揣測不出來。
雲君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覺得有些頭疼。
實際上這一次他能夠從王府裏面走出來,心裏面也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在王府裏面養病,秦溟煜算說對他很好,什麽事情都順着她,對他可以說是有求必應,隻要他提出要求秦溟煜就一定會辦到,但是終究是太悶了。
他雖然不是那種沒有定性的人,但是卻也不是那種可以一整天都呆在家,裏面一個字也不說。
他也想要出去看一看,出去跑一跑,養病的日子實在是太過無聊,但是清明又是一片好心,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拒絕她,所以就一直很溫順的應下來了,但是天知道他心裏面是非常的苦悶的。
現在他已回到雲家,肯定就不會像之前過得那麽無聊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他心裏面卻沒有覺得很開心。
雖然以前在王府的時候,他整天心心念念想着他就是要出王府去玩,現在真正出來了,卻并沒有像想象的那麽輕松。
要真的是一個貪心的湖中有了一樣東西,就想着要更多,永遠都不會知道滿足。
雲擎天看到他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也有些擔憂起來,他問道:“你怎麽唉聲歎氣的是不是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你不要擔心,等我們回到家裏之後,父親立馬給你找大夫來給你看看傷。”
他一片愛女心切,卻還沒有意識到雲君月現在之所以會苦悶,不是因爲生病的原因。
他雖然才剛剛離開王府,沒有多久,但是也不過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他又開始響起的秦溟煜。
他現在可算是真正的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那種心情,明明分開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是她卻又想回去看他。
他以前可不是這麽矯情的人呀!
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雲君月有些喪氣地抹了一把臉,她輕聲的說:“我的身體沒有什麽事情,父親不用擔心,我之前是因爲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覺得心裏面堵得慌,你不用擔心,真的。”
現在回到家裏面也的确是要面對一些他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比如說南宮蕾,比如說雲蘇瑤。
在王府的這段日子裏,他養病的時候,雖然過得非常的苦悶,但是因爲有秦溟煜的陪伴,倒也不是很無聊。
而因爲在這一段時間裏面,他不用去面對南宮蕾,還有雲蘇瑤這一對讓人堵心的母子,所以心情倒是有些酣暢。
但是現在他既然已經要回家了,那麽要面對他們兩個就是必不可免的事情了。
不過雲君月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逃避他們兩個。
要算的帳要報的仇,終有一天都是要一筆一筆的讨回來的,他也不是那種窩窩囊囊的人,讓人欺負了這麽久也不敢吭一聲。
他之前雖然一直隐而不發,不跟他們算賬,留着他們蹦達到今天,沒有立即的斬草除根,也不過是因爲考慮到雲擎天的心情罷了。
不管怎麽說,雲擎天都是他的父親。于7月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是要考慮上他的,不能罔顧他的意見,也不能置之不理。
所以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才會顯得特别的艱難。
艱難的不是問題的本身,而是那些人情世故,雲君月可以對她們母女兩個手下不留情,但是雲擎天卻做不到。
而那對母女也不是什麽安分的人。就是孕期越想要裝作看不見他們,放他們一馬,他們兩個也會自己主動在雲君月面前出現,總是要時不時的跳出來刷一下存在感。
非要雲君月心煩,她們才肯善罷甘休。
一想到此處,雲君月就更加覺得心煩了,他又是歎了一口氣,但是他又怕自己談的這一升級樣品今天聽到了,又以爲他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要擔心,所以就一直按捺着内心的欲望。
雲君月趕緊轉開話題,她問道:“對了,父親,這一次戀愛王府母親并沒有看來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麽樣。”
九黎岚的那一副就像是水做的一樣的性質,非常的柔和,身體又不是很好,把她留在雲家,這些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希望南宮蕾,不要喪心病狂地對他下手才好,不過現在看來,南宮蕾就算想要對九黎岚下手,也不是那麽容易辦到的事情。雲擎天盯着他,也不至于太過喪心病狂。
一提起九黎岚,雲擎天的臉上頓時就又黑了下來,他笑了幾聲之後才放輕聲音說:“你母親也就是那個樣子你也知道了,就是整天想你想的厲害,不然的話也不會催着我上王府把你接回來了。”
本來要去接雲君月這一件事情就是叫九黎岚還有雲擎天兩個人商量好才定下來。
你今天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東西,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他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猶豫着開口:“那個……月兒 ,父親有幾句話想要問問你,你可要坦白的告訴我。”
雲擎天很少有這麽凝重的時候,雲君月忍不住有些好奇起來,他挑了挑眉,之後卻是反問道:“不知道父親要問的是什麽事情?女兒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也沒什麽……就是這一次父親把你接回來,你心裏面是不是會感到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