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府裏的時候,心情才變得平靜下來了一些,但是此刻雲君月的面色還是有些凝重。
秦溟煜看到她這副臉色,不由得擔心地歎了一口氣。
“你實在不必如此,對方雖然目的不明,但是也不一定是來者不善,畢竟在燕國的時候和他有過交手,以他的心性都有一些了解,他也并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也許他出現在這裏真的是因爲偶然,而不是針對我們而來的。”
秦溟煜看得出來,納蘭軒雖然不是那種光明磊落的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是那種小肚雞腸,會揪着一件事一輩子不放的人。
他們在燕國的時候的确是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但是這一點不愉快,還沒有值得讓納蘭軒不遠千裏的從燕國來到秦國,放下那麽重要的事情不做,在百忙之中抽空特意來到這裏,和他們繼續做對。
要知道相比起來,和納蘭澈鬥智鬥勇争那個位置,跟他們相比較起來,分量要重了許多,秦溟煜可不會認爲納蘭軒會是如此不識大體的人,會放棄那麽重要的事情來到這裏就爲了付他們。
雖然秦溟煜如此安慰雲君月,但是她一直皺着的眉頭始終沒有放開,她低聲喃喃地說:“我就是覺得這一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但是他竟然出現在這裏了,我就是覺得,也許以後我們還會繼續扯上關系,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呢。”
要說這是屬于他女人的特權也好,反正他就是這麽認爲的,而且在燕國發生的那些事情,她有一些告訴秦溟煜了,但是還有一些她并沒有告訴秦溟煜,她沒有告訴秦溟煜的那些事情是不能說的,要是秦溟煜知道了,現在可能還會拼上去,找納蘭軒拼命。
畢竟以他這幅醋壇子的心思,很有可能會忍不住。
要知道,當時雲君月被納蘭軒非禮的時候,就算是她在當時的時候,也是覺得非常的憤怒,好一會才覺得平複下來。
想到這裏,雲君月忍不住擡頭看了其秦溟煜一眼,嘴唇動了一動,但是終究什麽話也沒有說出口,隻是待在原地,又有些走神了。
她一直都知道不知道,她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這段納蘭軒纏住不放的,糾纏了這麽久了,但是對方一直纏着他,卻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他等着被吊着也很不耐煩了。
這樣已經擁有了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就好像是他變成了一樣的獵物,對方就像是獵人,一直在暗中虎視眈眈的盯着他,逗弄着她,就等着時機一到,讓他自己挑,有的早就畫好的陷阱裏面。
雲君月知道這種感覺叫威脅。
但是,不知道又礙于什麽原因,對于這件事情,她一直都沒有辦法對秦溟煜開口,她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
所以雲君月就隻能繼續自我糾結下去,這件事情要是繼續放任下去,會發展成什麽樣頭子,但是,至少現在不行,她還不能說出來。
雲君月頭疼的歎了一口氣,又走進府裏面。
她原本剛出門的時候還是興緻勃勃,在巡視自己的店鋪的時候,便是非常有興緻,但是現在她出去一趟,又回來的時候心情就變得不美妙了。
現在莫名其妙的出現了納蘭軒這麽一個變故,不管是有什麽好玩的事情,或者是讓他原本感到開心的事情,現在都提不起他的一絲興趣了,他現在正在頭疼着,要怎麽把他弄出秦國去,不要再讓他在自己的眼前晃蕩,有點心煩。
畢竟當時她逃離了燕國,爲的就是不繼續在一起,納蘭軒面前繼續糾纏不清嗎?她原本以爲,隻要他離開了之後,他以後會忙着自己的事情,找秦墨風報仇,嫁給秦溟煜,和納蘭軒也會留在他的燕國,跟他的太子哥哥,繼續永無休止的鬥争。
但是事情的發展确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她可以管得了自己,卻沒有想到,納蘭軒居然會出演過來的秦國,并且看他的樣子還有繼續要找上她的意思。
雲君月是真心不明白他身上到底有什麽值得納蘭軒圖謀的?值得讓對方,抓着不放,從燕國追到秦國。
應該說是從秦國追到燕國,在從燕國追到秦國,繞了一大圈,他們又都出現在這裏了。
現在雲蘇瑤,秦墨風,納蘭軒,這些所有和他有過糾葛的人,都已經在這一片土地上,又不知道會扯出什麽樣的紛争玩,一個人就已經夠爲難的了,但是沒想到,現在納蘭軒要出來湊熱鬧。
現在的情況亂成一鍋粥,她自己也說不明白了,不知道現在這種混亂的情況,要繼續到什麽時候,她現在隻希望納蘭軒真的隻是路過而已,不要過來趟這趟渾水,要是他拿着他手上的東西,又去弄出什麽風浪來的時候,雲君月可真是壓不住了。
秦溟煜跟着雲君月走了進去,一時之間心情有些沉重,陪納蘭軒這個對手的不能說不重視,但是,他要是真的承認他的存在了,那麽也就是說,納蘭軒已經正式成爲他的情敵。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秦溟煜都是不能接受的,在他的意識裏面,雲君月從來都隻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夠染指。
但是,現在他自己卻要先莫名其妙的給自己找了個情敵,這種憋屈的感覺叫他怎麽能夠忍受得了。
但是,不管如何,不能夠否認的是,納蘭軒這個人非常的強勁。
總之,他出現在這裏,對于他是非常不利的,也不知道他能夠用什麽辦法,才能把納蘭軒給趕了出去。
就這樣,兩個人各懷着心思,心情都有些沉重,但是他們的目的都是一緻的,就是想着要怎麽才能把納蘭軒給趕出秦國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兩個人都沒有什麽了興緻,秦溟煜到是想繼續陪着雲君月,但是現在,雲君月心裏哪裏還肯待見他的,直接揮揮手把他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