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溟煜發現,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他們相交的越深,他就越發現雲君月還有别的面目,是他所不了解的。
但他以爲自己已經看透她的時候,卻又總是會出現别的事情,幹擾他的判斷,他根本就不能準确地做出一個判斷。
這個姑娘跟他以前所認識的那些都不同。
秦溟煜一時之間,突然認識到了這一點。
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會對她另眼相待,不是嗎?正因爲她的特立獨行,或者說是和俗世格格不入,所以他的目光才會落在她的身上,從此再也離不開了。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秦溟煜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她:“你好像一點兒都不驚訝,我說的這些事情……第一次搖到也就罷了,你跟她之前有過恩怨,但是南宮蕾……”
秦溟煜段主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述方式才能把這件事情給講清楚。
雲君月笑了笑,“你不用覺得驚訝。我們一家子都住在一起,整天低頭不見擡頭見,她們兩個有什麽彎彎道道的我都清楚的,隻不過苦于沒有證據,所以才沒有把他們的真面目揭發出來罷了。”
而且不管是南宮蕾還有雲蘇瑤都不是蠢笨之人,雲君月要是出手收拾他們兩個,難道他們就不會反擊嗎?
他們兩個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怎麽弄都弄不死。而且,要是動她們兩個的話,很有可能費時費力,但是卻不易起到什麽效果。
這樣費力不讨好的事情,雲君月不會想去做。現在雖然很讨厭她們,但是也忍忍就行。隻要她們兩人現在安分着,雲君月也不會急着去出手收拾她們。
秦溟煜見到她這幅胸有成竹的模樣,勾唇笑了笑,而後道:“雖然知道,你會有辦法的,但是我覺得,要是可以的話,還是出手收拾她們比較好,免得夜長夢多。到時候,指不定還發生什麽變故呢。”
秦溟煜奉行的就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對于這些可能有萌芽的危險,他一般都會把它扼殺在搖籃之中,絕對不會任由他們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雲君月歎了一口氣,見和他說不通,無奈也隻好說道:“反正這一件事情你不用管,我知道該怎麽做。而且雲蘇瑤她不是很快就要嫁給秦墨風了嗎?到時候她就會離開雲家,眼不見心不煩,很快就見不到她了,我心裏面,舒坦的很。”
雲蘇瑤這一輩子和秦溟煜,可不是上輩子那一般狼狽爲奸。
她現在還沒有嫁過去,就已經讓秦墨風心生厭惡。想必他要是想要過程,上輩子那樣春風得意是一件非常有難度的事情,她倒是要看看,她今後的生活會變成何等模樣。
見她一再堅持清明,也沒有說什麽别的話了。
反正他們母女兩個雖然很讨厭,但是現在,有情明月在身旁看着,也不至于讓他們再蹦哒出什麽樣的風浪來,要是他們兩個再繼續賊心不死,又要弄出什麽幺蛾子,對雲君月不利,到時候秦溟煜可不會那麽客氣了。
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他也不是說不得,有時候隻是懶得去思考罷了。因爲在絕對的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笑話,隻要用武力碾壓,命都沒了,你哪還能考慮得了那麽多?
要是南宮蕾還有雲蘇瑤兩個再繼續做出一些對雲君月不利的事情,到時候秦溟煜可不會考慮那麽多,他直接先過去把對方給滅了再說。
心下打定主意,秦溟煜一顆心也安定了下來,再也沒有之前那樣惶惶不安的。
他又繼續摸着她的頭發,然後才問道:“其實之前你早就看透了他們兩個的真面目,對不對?”
其實這一件事情是根本不用問的。
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對方也不過是如同跳梁小醜一般罷了。
“看透了又如何看不透又如何,日子還不是那樣的過?”雲擎天對于南宮蕾現在還有餘情未了,不管怎麽說,總歸是有那麽多年的夫妻情分,再加上雲蘇瑤,可是他真真切切的女兒,血濃于水,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一件事情都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所以雲君月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拿他們兩個開刀。
要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雲擎天是絕對不會動難過的,還有雲蘇瑤這兩個月的,就算是要懲罰他們,至多也不過是普通不癢的訓斥幾句,再關起房門來。
但是這些哪裏能夠?
南宮蕾倒也罷了,雲蘇瑤上輩子對她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還害死了她的孩子,要雲君月這麽輕易的放過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對于這一件事情,他必須要好好的籌謀籌謀。
若是可以的話,讓雲蘇瑤還有秦墨風兩個人狗咬狗一嘴毛,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而現在事情也的确在往這一方面發展,她隻需要靜觀其變,在旁邊添一把火,成爲他們兩個人的助力,根本就不需要花費那麽大的功夫。
一來他可以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再也不用摻和到裏面去。後來要是雲蘇瑤,還有秦墨風兩個人,真的發生了什麽不愉快,導緻發生了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到時候雲擎天其實是要追究起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因爲秦墨風畢竟是王爺,雲擎天即使心裏面再怎麽不滿,也沒有辦法拿他問罪。
一想到此處,雲君月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上輩子兩個人,合起夥來欺負她,害得她落得那般下場。他們應該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兩個居然會有一天也會面臨如此的境地吧?
秦溟煜見她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心情看上去很好,就忍不住問道:“你在笑什麽?”
“唔……沒事,我就是在想,不知道玄機老人跑到哪裏去了,他一天不回來,葉桁身上的毛病始終是個麻煩,還有那脫骨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