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本來就是這一副耍無賴的性子,還以爲經過了這件事情,能稍有緩解。或許可以徹底的改一改他身上的脾氣,但是沒有想到,不過是過了這短短的功夫,馬上就原形畢露了。
也不看現在是什麽情況,現在就立馬急着耍流氓。
雲君月現在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要說氣也不是,說羞澀也不是。
當一個人的臉皮可以厚到這種程度的時候,你真的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要是跟他較真的話,也隻會讓自己更加的氣悶,因爲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要論臉皮,雲君月完全比不過秦溟煜的臉皮厚。
“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等一下我就扒了你的皮!”
雲君月隻好出聲威脅。
現在軟的不行,那就隻能玩硬的了,雖然這硬未必有什麽用處。
秦溟煜眼眸含笑,他看着雲君月,臉上居然沒有半點的局促不安。
“爲夫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每次道歉的時候得道的那麽快,可是從來沒有一次見他是改的,可見秦溟煜隻是口上說說而已,根本就不用當真。
雲君月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跟他較真下去了。
她隻是淡淡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就打算放過這個話題,不想再繼續說下去。
反正脫就拖吧,看就看吧,但是那種情況,除了那脫辦法,其他的,根本都行不通,難道要她赤身裸體地一直呆在上面嗎?
隻是脫心裏面雖然這麽想,耳朵卻是悄悄的紅了。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
剩下的颠簸感還一直在傳過來,弄得雲君月坐的有些不舒服。
她現在身子還很不舒服,這馬車又很不平穩,所以她就做得尤其難受,不過幸好秦溟煜一直抱着她,替她減輕了一些颠簸的感覺,緩沖了那些力的,所以她倒也沒有覺得很難受,但是頭腦還是被晃得頭昏眼花。
“你現在才想起來要問這個?”秦溟煜哭笑不得,他歎了一聲,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動靜鬧的挺大的,顯然沒有辦法再繼續呆下去了。”
雲君月後面都是睡過去的,所以後頭發生了一些事情,她并不清楚,但是隻用想的也可以想得出來,後面肯定是好大的一陣騷亂,畢竟,秦溟煜在陣地旁邊被人刺殺了,這一件事情可大可小。
那些在陣地裏面的人,都是各大家族,嬌生慣養。在家裏面也有一些舉足輕重的地位,要是在這裏出了什麽好歹的話,那些家族起來聲讨,也是好大的一個麻煩。
于是爲了安全起見,一股腦的全都啓程回京。其實按照流程,詞是不是不應該回來的,但是現在人心慌慌,也沒有用顧及那麽多,也沒有人還有心情可以去尋歡作樂。
“他們現在個個都擔心的要命,唯恐自己出了什麽不測。”秦溟煜說到此處,頗有些不屑地輕扯了一聲,“其實,他們他可以不必擔心的,秦墨風有沒有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去,他們安全的很。”
隻不過關于這些事情他們并不清楚,所以各個都惜命,擔心自己的小命什麽時候就沒有了。
雲君月一想到秦墨風,頓時又開始發愁了。
實際上到了現在,她還沒有一個完善的辦法,或者是一個比較妥當的對策,可以去對付秦墨風。她隻是有一個目标,具體要怎麽做,要怎麽實施還是比較模糊的。
“我昨晚暈過去之後,後面還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肯定是會發生一些事情的,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雲君月他并不清楚。
秦溟煜原本一隻手,在不輕不重的拍着她的後腦勺,聽到他這麽一問之後手上的動作就不由的一頓。
過了半晌,秦溟煜才回道:“倒是沒有什麽别的事情,隻不過有一些過來探望你了,但是我覺得那時候可能不方便,所以就把人給趕了出去。”
雲君月看他挑眉,不明白現在到是個什麽樣的情形。
她原本以爲,自己應該是神憎鬼厭的,一般人都不應該跟他扯上什麽關系才對。
而且她也的确沒有什麽朋友,按道理來說,應該沒有人會關心她的死活的。
秦溟煜身份尊貴,昨晚出了那樣大的事情,要是有人來看他倒是不足爲奇,但是有人來看雲君月,這就是一件讓人驚訝的事情了。
雲君月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兒,卻還是想不出來,到底是誰來看她。她根本就排除了水雲蘇瑤這種,特意來耀武揚威的可能,因爲,要是對方明顯就是故意來找茬的,秦溟煜根本就不會跟她提起。
雲君月索性就放棄了思考,她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就不要跟我在賣什麽關子了,倒是跟我說說,昨天晚上我睡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有誰會過來看我。”
雲君月倒是非常的好奇,因爲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遇見,以前根本就沒有人會關心她的死活,現在一旦遇見了,她就忍不住覺得有些奇怪。同時心裏面還有一些隐秘的竊喜。
原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希望她死的。
但是現在,秦溟煜卻又重新變得有些沉默了,他緊緊地抿着嘴唇,半晌都不說一句話。之前明明就是他自己主動提起來的,但是現在雲君月問起的時候,他卻要做出這副沉默的樣子。
“喂,怎麽了?”
雲君月忍不住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換回了秦溟煜的神智。
“你說話呀。”
秦溟煜低頭看她一眼,之後才輕聲說:“昨晚那個來看你的人,就是衛琰。”
雲君月一愣,幾乎要以爲是自己聽錯了,耳朵出現了幻覺,所以才會聽到這個名字。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怎麽會是他呢!
雲君月眨了眨眼睛,再度望向他求證,但是,秦溟煜卻沒有一點點開玩笑的意思,他一臉的認真,最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昨晚的那個人,就是衛琰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