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亮那皎潔的月光,清明,你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左腳踝上面,有兩個牙孔的印記,此刻還有一些鮮血流着出來,那些血是黑色的。
而現在,在那兩個牙孔的印記旁邊紅腫一片,原來是被毒蛇給咬了。
秦溟煜現在無從分辨,那一隻把雲君月的咬了的毒蛇是什麽東西,但是他知道,雲君月現在急需治療。
可恨他現在身邊沒有什麽藥物,出來洗澡也沒有帶什麽太夫,所以一時間,秦溟煜有些慌亂無比。
要是你君越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原諒自己,是他把她帶到這裏來的,所以才會發生現在的這種情況。
不管如何,他總是不會讓她出事。
秦溟煜也顧不了許多,他一低頭,直接就把自己的嘴唇,敷在那兩個牙印上。
他一口一口的從那裏吸出來黑血,好像永遠也不知道疲倦似的。
那些毒素從他的嘴巴裏面湧進他的大腦,雖然他内力深厚,已經運功抵擋了,但是不可避免的還是會受到了一些影響。
他現在意識開始出現了一點模糊的印象,但是這并不能妨礙他,他的意識依舊清醒着,雖然頭腦有些渾渾噩噩的,但是他并沒有停止去吸毒。
到了最後,那兩個牙孔的印記旁邊,紅黑的印記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除了有些紅腫之外,都看不出來有别的什麽。
雲君月擡起頭來打量了一下雲君月的臉色,發現她嘴唇的黑色已經消退下去,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更是沒有顔色。
雖然她現在的情況也有些不好,但是至少她身上的毒素已經去得差不多了。
毒解了就好,現在剩下的,不過是一些皮外傷。隻要好好的養着就會沒事的。
秦溟煜放下了半顆心,終于不再提心吊膽的了。
他先是把雲君月的衣服撿回來,細心的給她套上,之後才把她圈在懷中,而他自己則是打坐,想要運功把身上的毒給逼出來。
隻是他覺得打坐打得不太标準,所以練功的時候會有些手足,懷裏面面還抱着個人,自然也就沒有平時的那樣得心應手了。
但是他卻沒有在乎,也沒有放手,把雲君月給放下。
剛才就是因爲他一時大意,所以你今天才會遭受到如此的傷勢,雲君月會落到如此的境地,跟他的大意是分不開的,剛才已經吃過了骨頭了,現在秦溟煜自然不會放開。
他得時時刻刻都把她帶在身邊才能安心呢,而且,他運功的時候就是入定的狀态,那時候他也說不了話,動不了身子,要是在那個時候,昏迷之中的雲君月又遇到了什麽情況,他又沒有辦法出來解救她,到時候又該如何是好?
所以還是一直這麽抱着吧。雖然把毒逼出來的時間會有些慢,但是不這麽做的話,他就不能安心。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之後已經是月上中天。
夜漸漸的深了,他們兩個人在這裏,療傷的療傷,昏迷的昏迷,卻不知道,在這營地裏面,因爲他們兩個人離去的事情,正在發生一些騷擾。
“怎麽樣?你那裏有沒有找到?”
一個黑色的人影在鬼鬼祟祟的在陣營裏面穿梭,他小聲地對着他的同伴問道。
“我那裏也沒有,裏面都找過了,也不知道王爺還有王妃跑到哪裏去了。”黑色的人影歎了一口氣,有些苦惱,“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兩個也不會跑到哪裏去,一直找不到人,真是愁死人了。”
他們就是秦溟煜的部下,自從秦溟煜離開了之後,他們一直找不到人,本來以爲,秦溟煜隻是暫時離開一會兒,畢竟他剛才拉着雲君月的手,離開那些烤火的火堆的地方時,還是有很多人都看見了。
那時候他們以爲秦溟煜和雲君月又跑到哪裏去卿卿我我了,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夜色已經很深,但是他們兩個卻還是不見人影,這就讓他們感到着急起來。
就算他們跑去花前月下也沒有道理,這麽久了還不回來呀?除非他們兩個遇見了什麽麻煩。
秦溟煜帶來的那些部下全都着急了,他們私下分散,去尋找他們兩個人的身影,但是他們即使把所有的帳篷都給翻過去了一遍,卻還是沒有發現他們兩個人的蹤迹。
“完了,肯定是出事了。”一個人一拍大腿,大聲的說。
秦溟煜的親兵馬上瞪了他一眼,警告的說:“你給我小聲點兒!這麽大嗓門做什麽?還有管好你的烏鴉嘴,什麽該說的不該說的千萬别給我一個勁兒的往外跑!現在發生了什麽事情都還不知道,你現在就這麽着急着下定論,未免爲時過早。”
那個人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馬就用手捂着嘴巴,眼睛滴溜溜地四處轉着,不敢再說話了。
親兵跟在秦溟煜身邊很多年了,很了解他的心性,知道現在這種情況,秦溟煜是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失蹤的,現在回不來,應該真的是出現了一些什麽變故。
秦溟煜遇見了一些麻煩。
意識到這一件事情,親兵他自己也有些坐不住了,但是現在群龍無首的他必須得穩下來,才能安撫下這些人。
“你們給我聽好了,這一件事情不許聲張出去,就算是要找人,也要暗地裏面慢慢的尋找。不能驚動任何人,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找人的時候動作一定要小,也不許逢人就問。”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聲張出去總是不對的,他現在,已經在考慮着要怎麽辦。這件事情,善後的地方還多着呢。
親兵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你們大部分人留在這裏一部分人去找人,然後一些人就留着,穩住其他的人,剩下的那幾個人跟着我來。”
既然在營地裏面找不到,那麽很有可能,他們兩個并不在這裏,而是離開了這裏去了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