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風帶來的人因爲剛才和老虎的打鬥已經折損了不少,現在看上去就是殘兵敗将。
他們重新聚起來,全都圍在一起,把秦墨風都圍在中間。
“六王子,不知道你有沒有事?”
畢竟從剛才的情況上來看,秦墨風和老虎單打獨鬥,很有可能已經受了什麽傷。他是主子,要是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任何人都擔待不起。
秦墨風此時的臉色陰沉得非常厲害。他一直死死地盯着秦溟煜,還有雲君月離去的方向,半晌都沉着一張臉,臉上一直都沒有做出什麽表情。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秦墨風沒有想到秦溟煜居然就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這裏,又用那麽雷厲風行的手段,直接就把老虎給制服,而在那之後又把雲君月給帶走了。
在她的襯托之下,秦墨風感覺自己就像是跳梁小醜一般。但是他内心深處卻并不願意承認。
他不知道,現在在他這一幫部下的眼中,她是不是已經被秦明明完全的比下去了。但是他知道在他自己内心深處,是完全不能夠容忍自己居然輸給了秦溟煜,還是在那麽多人的眼底下。
不管是他之前帶來的雲君月,還是那一隻他已經圍獵多時的老虎,隻要秦溟煜一出現,就完全的把他的如意算盤全都給打了。
這口氣,秦墨風無論如何都不能夠咽得下去。他一直都處心積慮的想要證明自己比秦溟煜要更加的優秀,更加的強大,也隻有這樣,對雲君月他才會有機可乘。
之前已經讓秦溟煜強了先,聖上已經賜婚了,秦墨風心裏面本來就不舒服,但是現在當着雲君月的面,他又讓秦溟煜給打臉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天之驕子,不管走到哪裏,不管他在做什麽,總是很快就能爲成爲衆人眼中的那個最燦爛的明星,就如同衆星捧月一般。
但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因爲本來屬于他最耀眼的光已經被另一個人搶去了。
秦墨風狠狠的咬着牙齒,他臉上的咬肌一直在動着,神情非常的兇惡。
他們兩個就那麽離開了,一點面子也沒有留給他。
本來秦墨風還對那一隻老虎有幾分興緻的,但是他現在看到那一隻老虎的屍體,卻隻覺得心煩。
因爲現在那隻老虎已經不是他的獵物,而是其名譽的獵物了,就算他現在還有興緻去撿他的屍體,那也隻是撿一下别人勞動的成果,這與他臉上也實在沒有什麽光彩的。
“六王子?”
請老公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臉上的神情又太過一路,看上去實在是太不對勁了。之前問過話的那個人,忍不住再一次的出聲催促着。
秦墨風此時好像才回過神來,他先是晃了一下腦袋,之後才有些敷衍地說:“本王沒事。”
他的确是沒事,也不是在逞強。他身體上受的傷的确是不重,難過的是心裏面的創傷。
他非常的不喜歡現在這種被人壓制的感覺。以前不管走到哪裏,他都是永遠最惹人注目的那一個。就像是天上的明月,不管旁邊的星星再怎麽明亮,别人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月亮,而不是那些星星。但是現在他的光芒被人奪去了。
而且這個對象居然還是秦溟煜。
秦墨風根本就不能夠承認這個事實,他不能夠承認自己,不如别人也不能夠承認他不如其名。有一個雲君月已經夠讓他沮喪的,但是沒有想到在别的事情上,秦溟煜還是不能放過他。
他惡狠狠的,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臉上的神情也是更加的吓人。
“六王子……你看看那隻老虎,要怎麽處置?”
有人看着地上的一隻老虎的屍體問他。
不管怎麽說,老虎現在總算是死了。即使不是他們動手殺死的,可是之前爲了打下這隻老虎,他們已經損兵折将死了不少的人,現在老虎好不容易死了,沒有道理,什麽事情也不做,就這麽白白的便宜了。
那個人問起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面也沒想那麽多,可是不知怎麽的,他問起這句話,話音剛落下的時候,秦墨風就勃然大怒。
他之前臉色雖然不好,但是态度還算得上是溫和,但是現在他整個人都繃不住了,已經撕掉了他那個謙謙君子的面具。瞬間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隻有感受着他身上傳來的低氣壓就有些吓人。
“給我閉嘴!”秦墨風現在有些狂躁,他已經不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那一隻老虎不許再提!”
那根本就不是他打下來的。雖然把這隻老虎的屍體帶回去,可以讓他面上多了些許多光彩。但是畢竟不是自己的,他沒有必要要去占下這份榮耀。而且秦溟煜看見他這副模樣,心裏面指不定還怎麽想。
他剛剛已經輸了一局,即使不能夠扳回顔面,也絕對不能再失掉了身份。
先前忘記的那個人被他突然暴怒的情緒給吓了一大跳,他有些不明白,之前表現還不錯的秦墨風怎麽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麽沖動易怒了。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是……小的不敢。”他隻好諾諾應是,不敢再說話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誰也不敢再說話。畢竟現在秦墨風看上去心情不好,他們又不傻,怎麽可能會故意撞上去,讨他不痛快?
他們全都不想讓秦墨風的怒氣發洩到自己身上,隻好裝傻,縮着頭,盡量降低存在感。
秦墨風惡狠狠的看着那隻老虎,眸光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好像才開始平靜下來,沒有之前那麽吓人了。
過了片刻之後,他才壓低聲音道:“我們走吧。”
因爲之前馬匹全都被吓跑了,所以他們現在沒有代步的工具,現在隻是靠着自己的雙腿往前走,和來時的意氣風發完全不同,看上去狼狽無比,看不出剛才的神采飛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