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君月雖然和秦墨風一起走着,但是,背後卻有芒刺在背,即使她不回頭,也可以知道身後站着的雲蘇瑤,一定是在拿着一種要吃人的目光看着她。
現在這種情況落在雲蘇瑤的眼中,她應該快氣炸了。畢竟從之前的情況上來看,雲蘇瑤對于秦墨風是百般讨好,因此,做了不少讓人丢臉的事。但是她所做出的那些舉措卻并沒有取得什麽有效的效果,反而是更加的惹得秦墨風更加的厭煩她。
而他百般讨好的秦墨風,現在對于雲君月卻是和顔悅色。這種落差雲蘇瑤又怎麽可能接受得了?
雲蘇瑤她自命清高,又心高氣傲,現在這種情況,她肯定是打從心眼裏面接受不了的。
但是,雲君月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雲蘇瑤在她面前,故意做出這副模樣,打斷牙斷崖往肚子裏咽。
雲君月的臉上一直帶着笑意,他跟着秦墨風,緩步走向馬廄,要去挑選那一匹屬于他自己的馬。
其實在來到今天這個獵場之前,她就已經把馬匹準備好了,那一匹馬,是秦溟煜給她準備的。
甚至在他們決定要來參加今天這一場春獵的時候,就已經在讨論着今天要用的東西,所以那一匹馬也早早的就準備好了。
那時候,雲君月覺得,今天她應該會全程都跟在秦溟煜的身邊,但是沒有想到,卻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她現在也隻能繼續跟在秦墨風的身邊。
“在王妃臉上一直都帶着笑意,不知道在想什麽東西不開心?”
他們兩個之間實在是沒有什麽别的話說,秦墨風一直都想要跟他套近乎,但是卻又想不起别的話題,所以就知道這麽一句話,反反複複來來回回的說,也不嫌煩。
“隻是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事情。”雲君月完這一句話之後,就一直抿着唇,沒有再說話。
她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隻可惜并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也不能讓她發笑,她想起了秦溟煜。
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去哪了,要是他看見現在的這副情形,也不知道會不會醋意大發,總會引申出什麽更深的誤會,她可不會忘記,再被衛琰拉去之前她就這樣跟秦溟煜産生了一些矛盾,還沒有來得及解釋清楚。要是現在他看到這種情形,指不定還會誤會什麽。
你卻越想越頭疼,她本來頭疼的,是要怎麽跟秦溟煜解釋的事情,但是到了後面,他她就在頭疼别的事情了,因爲她發現,在獵場上,根本就沒有秦溟煜的蹤迹。
到底會去了哪裏?
雲君月她想不明白,按道理說今天這樣的盛世,秦溟煜應該不會離開這裏才對,但是她現在已經張望了很久了,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迹。
難道他臨時有事走掉了?
雲君月有些失落的歎了一口氣,她之前還想着要跟秦溟煜道歉,但是現在看來她好像失去了一個機會,也不知道等過後一些再跟他談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會不會在意。
“三王妃何故歎氣?可是這一批碼不合你的心意?”秦墨風看見雲君月的眉頭一直皺着,有些郁郁寡歡,便問她。
今天雲君月好不容易才答應他的接近,可千萬不能錯失了這一次的機會。他必須要借此去做一些事情才行,否則就白費了這麽多的工夫了。
雲君月強顔歡笑,她對着秦墨風,淡淡的笑了一下,“沒什麽,我隻是覺得這一些馬匹都不太合我的眼緣。我這是第一次來參加打獵的,自然想更好一些的,可是這裏好像沒有。”
更好的她跟秦溟煜已經挑好了,隻是可惜現在秦溟煜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她現在就算是想把那一匹馬給牽回來,也不知道該上哪去牽,因爲她剛剛到獵場的時候,什麽事情都還沒有來的去做,轉頭就被衛琰那小子給拉走了。害得她現在哪裏也不熟悉。
秦墨風一聽她擔心的是這個問題,頓時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他一直以爲雲君月會有此顧慮,是因爲不識得好馬。
畢竟這裏的馬匹都是皇家飼養,每一匹都是良駒,絕對不會出現那種良莠不齊的情況。
“三王妃莫急。”秦墨風笑了笑,“我帶你去好好的看一下這些馬。有時候演員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爲,那些長得漂亮的駿馬不一定是腳力最好的。那些看上去其貌不揚的馬,也不一定是沒有能力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并不能以外貌來決定,所以這世界上才需要有伯樂的存在。
秦墨風對自己有幾分自信,他雖然不是伯樂,但是這一點眼力還是有的,他可以挑出一匹好馬來讨得雲君月的歡心。
雲君月聽到他這麽一說之後,臉上頓時就揚起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你說得對,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誰也不知道一副皮囊底下隔着的是什麽東西。看上去非常漂亮的一匹駿馬,也有可能是害群之馬。也許那些看上去其貌不揚的才是真正的好馬。”
就如同秦墨風一樣,他看上去就是一個翩翩佳公子,隻是可惜,他這一副皮囊底下是一幅黑心肝爛心腸。
但是雲君月的言下之意,秦墨風是不可能聽得出來的。因爲他并不知道雲君月的來曆,也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已經跌到了如此的地步。
至少他現在還是認爲,雲君月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否則,今天的時候也就不會答應他的邀請。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總是沒有說錯的,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對方心裏面在想什麽。”秦墨風深以爲然的點頭,對于雲君月的話頗爲贊同。
雲君月的臉上很快就揚起一抹冷笑,但是她控制住了。
她偏頭瞥了秦墨風一眼,“是麽?”
真是覺得諷刺的厲害,一個曾經把她害得那麽慘,對她做出那種事情的人,居然會當着她的面說出這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