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天生逐漸亮了起來的時候,他們就從羅宣凱找的那個地方走了出來。
現在四周的事物大概都可以看得清楚了,再也不是四片漆黑,什麽也瞧不見。
雲君月頭腦有些發昏,她雙手按在太陽穴上揉了揉。之後有些賭氣的說:“以後真是再也不想出門了,我隻想好好的找個地方混吃等死。這種生活根本就不是人過的,太辛苦了。”
她以前過的都是槍林彈雨的生活,腦袋别在褲腰帶上面回來,今天很有可能就沒有明天。每次出任務的時候都是要先和家人訣别,因爲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她也不是受不了那種苦,可是那種漂泊的生活過多了,就會想要安定下來。她穿越到了這裏,上輩子的時候也不也是想好好的過一生的。但是沒有想到,雲君月不得已又扯入了那些奪嫡的風雲當中,不得已也是争鬥了一生。
現在,她不然又要重來一次的機會,當然就是要把想做的事情都給做了。
當那些該受到懲罰的人,都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之後,她海闊天空,實現自己的理想,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多好。
秦溟煜聽見了他說的這一句話,眼底泛起了一抹溫潤的笑意,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等過了一陣子,就找個時間好好的休息休息。”秦溟煜閉着眼睛望着遠方青山銜着天際的地平線,自語般的說道:“現在我們還是想辦法早點回去。”
其實關于這一點,秦溟煜倒不是很擔心。再怎麽說他們的身份就擺在這,即使對方再怎麽喪心病狂,也不會下太重的手。但是怕就怕在對方已經失去了理智,雖然現在還沒有失去理智的兆頭,但是萬事不得不防。要是他們兩個出個門都能讓人弄死,那死的也太冤了。
雲君月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他們現在就想要趁着現在這種時候,能多趕點路,就多趕點路出了燕國的第一集,其實對方想要動手也要先掂量掂量。
燕國的地界,他們很快就要超出去了。隻要再撐幾天,他們很快就會安全了。
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剛剛動身的時候,之前先行一步出去查探地形的羅宣凱卻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臉上的神色驚慌失措。
雲君月臉色沉了下來,生起不好的預感,她問道:“怎麽是這神色?發生了什麽事情?”
羅宣凱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我們昨天呆過的那個地方,現在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他此話一出,其他的原臉色都沉了下去,一片肅然。
他們昨天待的那個地方,應該還有許多的屍體在那兒。他們昨晚急着撤退,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整理現場,但是現在隻不過了一夜的時間,羅宣凱再次回去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發現。那麽那些屍體哪裏去了?
就算是被狼群叼走了,現場應該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迹才怪,而且狼群他可以就地分食,根本就不會搬運這麽辛苦。
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在他們離開之後,那個地方又來了一批人,而且那一批人還把現場給整理幹淨了。
但是,對方爲什麽要幫他們打理現場?到底是敵還是友,又是誰的人?
秦溟煜和雲君月對視一眼,都有些不可置信。
既然已經又來了一批人,那麽喜歡爲什麽不來找他們?而且敵友不清,這個情況也非常的麻煩。
“現在該怎麽辦?”羅宣凱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看着雲君月等着她最後的表态。
“我想對方應該是是友非敵。昨天晚上那樣的情況,我們之前已經經曆過了一場戰鬥,要是他再繼續找下去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吃虧,被他抓住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他卻放過了這個機會,反而幫我們打理的現場。我想他應該是在幫我們善後。”雲君月喃喃的說着。
而且這個人選,雲君月已經大概有了一些猜測。
現在在燕國最會對他們下手的兩個人就是納蘭軒,還有納蘭澈。
昨晚分成兩撥人,明顯就是兩個不同的主子。
那麽,一方的人屬于納蘭澈的人,你發個原屬于納蘭軒的人。從種種的迹象來看,之前遇襲的那一幫人,應該就是納蘭澈派來刺殺他們一載髒陷害給納蘭軒的。
而後面出現的那些人應該就是納蘭軒的人,爲了給他們善後,所以才會收拾現場。
“那我們現在是走還是不走?”羅宣凱又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雲君月可沒有辦法回答他了,雖然她可能猜得出了後來的那一個人就是納蘭軒派來的,但是她卻并不清楚納蘭軒想要幹什麽。
納蘭軒的目的好像一直以來都非常的模糊,雲君月也不敢妄下斷定,所以一直都保留着保守的做法。
“走!”
雲君月一愣,沒有想到最後說話的人居然是秦溟煜。
“我們總不可能在這裏待一輩子走是一定要走了,我們還要光明正大的走。要是對方沒有惡意,還好。要是對方有異議,我們也不用怕。”秦溟煜說道:“難道我秦國就軟弱可欺不成?況且這裏已經是燕國的地界了。鄰國的人難道就不會派探子來查探嗎?要是發現了我們的蹤迹,對方很有可能就會派人來救援。到時候是勝是負,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葉桁也跟着說道:“走吧。”
他們從來就不是那種畏首畏尾之輩,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那就隻能繼續往前走了,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退路,要是繼續往回退了,可能還會經曆一些兩難的境地,比現在還要麻煩。
雲君月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麽。
經曆了昨晚的混戰之後,今天他們一行人又開始上路了。
不過這一次他們可沒有之前的那麽小心翼翼,就這直接非常高調地就走掉了。就連身後留下的痕迹也沒有清理。
隻是很奇怪的,這一次,即使他們這麽高調地走,也并沒有發生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