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天有不測風雲。
你們之前一路都平安無事,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就連葉桁都快要放松警惕的時候,偏偏就發生了一些狀況。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們已經離開燕國的國度有不短的距離。按道理來說,此時他們應該安全了才對。
因爲要是納蘭軒真的想找他們的麻煩在之前就已經動手了,沒有道理在他們即将要走出燕國的國境的時候,才突然動起手來。
但是納蘭軒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他們千防萬防要以爲他要動手,他不動手。在他們放松警惕,以爲他不會動手的時候,他卻偏偏動手了。
真的是……出其不意。
每天晚上,他們本來是在路邊修整。
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晚上就不能在一些客棧裏面休息,便隻能露宿荒野。不過這些天來,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在荒野求生這個技能,所以搭個帳篷,再生個火,打點野味什麽的,對于他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在衆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就突然發生了一些變故。
在這荒野之中,原本隻有他們這裏燃起篝火,在黑暗中,這是唯一的光源。
隻是沒有想到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原本親愛的天幕下,卻是一把接着一把的燃起了火把,瞬間把那漆黑的夜空照得大亮。
到了此刻,他們也全都醒了過來了。
羅宣凱最先大喝一聲:“什麽人?”
他這些問的是一句廢話,因爲不會有人回答他們。
但是就算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也可以看得出來來者不善。
秦溟煜和雲君月對視了一眼,俱是有些疑惑不解。
葉桁真是無奈的苦笑,“我就說了,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了,真是讓人不得安生。”
他看着雲君月,有些埋怨的說:“我之前都說的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你還說讓我不要整天愁眉苦臉,杞人憂天,現在看到了吧。”
雲君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你還在說什麽風涼話?”
葉桁無奈閉嘴。
他四周着打量了一圈,發現了來人可不少。
他們手中都拿着火把,穿着黑色夜行衣,臉上都蒙着黑色的面巾。
根本就看不清他們的面貌,每個人都穿得嚴嚴實實。
秦溟煜眉頭越皺越緊,他一頭的白發在這黑夜當中看上去尤爲清楚。
“納蘭軒到底在打的什麽主意?”
秦溟煜本來就是把他當成對手來看待,自然不會看低他,但是今天的事情看上去就不像是納蘭軒會做出來的。
難道納蘭軒突然之間就變傻了不成?會做出這麽沒有腦子的事情麽?
“這些事情容後再說,我們現在要應對的是這些人。”
雲君月也收起了臉上玩鬧的神色,開始變得嚴峻了。
那幫人出來一個頭領模樣的人,他看着那幾個被自己包圍在中間的人一眼,然後偏過腦袋,不知道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什麽。
他們的聲音太小了,再加上離得有些遠,雲君月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聽清楚他們都說了什麽。隻有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傳出來,但是他們所說話的内容根本就聽不清楚。
“來者何人?”羅宣凱又再一次問。
雲君月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行了傻大個。你沒看見他們每個人都穿的特别的嚴實嗎?這明顯就是不想讓我們看到他們的臉,就是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你問了他們也不會說的。”
隻是事情卻是有些出乎雲君月的意料,因爲她的話音剛落下,那個領頭的黑衣人就大聲說:“各位,我家二皇子說了,之前在燕國發生的事情,他不能不計較如此也隻好對不起各位了。”
他這話一說完,還不等雲君月他們反應,直接一揮手,下令将那些人進攻。
對方人多勢衆,又都裝備精良,看上去是他們占着壓倒性勝利。
事實也的确如此,真的打起來的時候,他們雖然這一邊的人都是人高膽大,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打得很是吃力。
現在雖然還沒有露出敗相,但是要是繼續糾纏下去的話,落敗那是遲早的事情。
對方人多,要是來個車輪戰,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拖垮了,把他們的體力都給消耗完,落敗那是遲早的事。
隻能速戰速決。
雲君月和秦溟煜對視一眼,彼此之間的默契,就算是不用說話也能搞清楚對方的意思。
擒賊先擒王。
雲君月偏着頭,對烏恒說:“你留在這裏保護好你家公子,不用管我們。”
現在葉桁就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一樣,他需要别人的保護,這裏除了他,每個人都有武藝傍身,根本就不用太擔心。
烏恒點了點頭,然後緊跟在葉桁身邊。
秦溟煜和雲君月他們費力地在自己的身邊打出了一條出路。把那些前赴後繼的人都給甩了。
很快,他們就越來越靠近那個黑衣人頭領了。
因爲剛才那個黑衣人頭領下令讓他們進攻雲君月他們,所以此刻他身邊的人倒是不多。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圍住他的身邊。
但是現在是秦溟煜還有雲君月兩個人聯手,就這幾個人哪裏能夠難得住他?
沒過多久的功夫,黑衣人頭領身邊的那幾個人就都被放倒了。
“我不管你來到這裏有什麽目的,你的主人是誰,但是我要告訴你,犯我者死。”
秦溟煜冷冷的放完這一句話,然後雙手化爪,瞬間就攻了上去。
這一次根本就不用雲君月出手,就幾招的功夫,那個黑衣人頭領就被秦溟煜給放倒了。
秦溟煜的手緊緊的捏着他的喉嚨,隻要他手下一使力,黑衣人頭領的頭顱就會被他給擰斷。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有什麽目的?”
黑衣人冷笑一聲,因爲喉嚨被秦溟煜捏着,他說話有些艱難。
“若是我今天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二皇子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他剛說完這一句話,從鼻孔裏面突然流出兩條黑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