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溟煜和雲君月個人面對面的坐在馬車裏,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秦溟煜懷中還抱着那一沓賬本,過了一會兒,他覺得礙事了,就把那些賬本都給放開,而他此時也很沒形象地斜斜他靠着馬車的車壁,臉上的神情帶着一絲慵懶的意味。
他很少會有這種模樣。
他一般的時候,都是端着,臉上繃着,這沒有什麽神情。好像任何時候渾身都是外方着冷氣,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但是現在他一旦松懈下來,雲君月看着他,居然覺得秦溟煜在這種時候看上去比納蘭軒還要妖孽。
不過他本來也就長得很妖孽,他那一張臉,雖然沒有納蘭軒的那麽精緻,但是卻有着一種便于納蘭軒的美。比較陽光的,陽剛的美。反倒沒有那種妩媚的女氣。
這樣就很好了。
雲君月心情突然變得很好。食色性也,身邊放着個這麽大美人,她看着賞心悅目的心情,自然會很開心。
“喂。”雲君月伸手在他的胸膛上戳了一下,因爲冬天穿着厚重的衣裳,再加上她的力道本來就不大,所以她戳了這一項,輕輕柔柔的,就好像是貓爪子輕輕的撓了一下。
秦溟煜幾乎要感受不到她指尖上的重量。他掀開眼皮看向她,眼睛裏面居然孕育着一些霧氣,看上去霧蒙蒙的,沒有平時那種冷清的感覺。
“什麽事情?”
雲君月有些好奇地問他:“你就沒有什麽事情想要問我的嗎?”
要是不想問的話,他也不會跟她一起上了這輛馬車了,他她本以爲在這裏秦溟煜會對她逼問一些今天發生的事情,可是到了現在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這樣她會有的有點郁悶。
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早問晚問都得問,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本來是有一些事情想問的,但是現在看來又好像沒什麽好問的。”因爲秦溟煜相信雲君月,相信她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所以那些事情不問也罷,要是可以告訴他,雲君月自己就會開口。根本不用等着他特意的去問她。
雲君月白了他一眼,小聲地咕哝着:“真是好沒意思,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就是故意在等着你來問我的嗎?一點都不配合!”
秦溟煜勾唇一笑,好看的唇形勾勒出一抹上揚都弧度,帶着一絲寵溺的味道。
“行,那我問問你,剛才你和花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很好奇,你能不能告訴。”
他這一句話說的特别的敷衍,根本一點誠意都沒有。雲君月并沒有覺得滿意,她就是不滿的哼了一聲,後開始和他說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麽。我也覺得很奇怪,花淩這個姑娘的腦子也真是不同尋常,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東西。”
雲君月看着那些被秦明莉發現的賬本一眼,示意他看過去,“喏,那些就是我剛才的成果。這是花淩送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她圖的什麽東西。”
她随手拿起一本賬本來,仔細的看着。“你不要看着這是一些薄薄的帳子,要知道,上面代表着的可是花家在秦國的産業。”
意思就是代表着很多錢,很多很多很多錢。
雲君月突然覺得手中的分量突然重了起來。要是現在把這些賬冊折合成銀票的話,估計這一輛馬車根本都裝不滿。
他出們這一趟硬生生的把自己變成一個富婆。
秦溟煜好笑的看着她,看見她這副财迷的樣子,不要覺得好笑。
“你雲家不缺錢,我也不缺錢。不知道你這麽愛錢是爲了什麽,等你嫁過來了之後,我的那些财産都一手交給你搭理。那些錢都是你的,你要多少有多少,要多少給你多少,根本就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在秦溟煜看來錢根本就不是問題,他自己本身就沒有金錢的概念,隻知道一筆錢很多,但是具體能夠具體化到什麽樣的物件上,他根本就不清楚。因爲那些東西,他都有專門的專人給他打理,他要用的時候就需要吩咐一聲,那些人就會給他辦好,根本就不用太操心。
雲君月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哪有你這樣說話的,誰會嫌自己的錢多?錢嘛,自然是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她一直是大俗人一個,光是金錢,要是分量夠多的話,還是可以打動她的。
“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自己也有俸祿領,當然不知道賺錢有多難了。” 雲君月又拿起另一本賬冊,呼啦呼啦的翻了起來,動作特别的歡快。
隻要一想到這些冊子上面記載的都是錢,他她就特别開心,好像這些平白無奇的賬冊,瞬間都變成了金光閃閃的金元寶。
秦溟煜不置可否,隻要她喜歡就好。
他笑了笑,說:“家裏有事回趟家又去賣錢,讓我以後的金庫都交給你打理好了。作爲我的妻子,能夠持家,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雲君月臉皮一紅,雖然兩個人的婚事已經确定下來了,但是想到以後兩個人要一起生活一夫妻的名義,她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憑什麽要幫你?我又沒有義務。”嘴裏面說着拒絕的話,但是語調卻非常的柔和。那是在拒絕的樣子?
“不過你要這麽多錢做什麽?”請命運随手拿起了一本賬冊翻開,他雖然不懂這些,也看不懂賬冊,但是他能夠認得字,看得懂上面記載的是多少錢,雖然他前面表現的毫不在意,但是當他看清楚,上面記載的那些東西之後還是忍不住眉頭一跳,有些驚訝。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花淩怎麽送你這麽多錢?”秦溟煜這時候有些疑惑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他現在能想到的隻有這一句話。
“哪裏會知道,不會背着送上門來的好處不說白不是嗎?”雲君月眯着眼睛笑了一聲,“要不是因爲她送我這麽多錢,我怎麽會答應收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