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作爲燕國的首富,家裏面的财産不可謂不殷實,他在秦國也有一些産業,要是花淩把那些産業都送給雲君月他們,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而且不管是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筆巨大的财富。
花家很有錢,雲君月一直都知道這一點,隻是她沒想到,花家居然還有撒錢的愛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這麽對我,我當然有理由懷疑你不懷好意的接近我。”雲君月冷笑了一聲,并沒有被從天上掉的餡餅給砸得腦袋暈暈乎乎的,一股腦答應全收了下來。
花淩平白無故的要送他們那麽多的東西,要是說,這其中沒有别的貓膩,打死雲君月她都不信。與其說是送,倒不如說是一筆交易好了。
花淩被雲君月戳破了心思,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是落落大方,非常坦然的笑着。
“三王妃明鑒。雖然把秦國的那些産業送給你們,花淩的确懷抱了别的心思,其實這對于三王妃來說,也并不是不利的。”
花淩說道:“在秦國的那些産業,我平時并沒有情況去打理,但是從每年進賬的賬本來看,每年他們盈利的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花淩想把這一筆财富送給三王妃,要的不過是一個投名狀。”
花家在秦國的産業,雲君月骨估算了一下,每年進賬了起碼得有幾十萬萬兩白銀吧。這數目雖然沒有楚王給他的那幾百萬兩多,但是每一年疊加下來,那可是利滾利。
而且那幾百萬兩會坐吃山空,但是花淩卻是把直接會下蛋的母雞都送給了雲君月,她以後隻需要坐着數錢就好。
不管是誰,面對花淩開出這樣的條件都不可能不動心的,就連雲君月也沒有例外。
“什麽投名狀?”雲君月說道:“我跟你實話實說,我身上并沒有什麽東西,能值得了這麽多錢。”
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雲君月不得不慎重的考慮,因爲很多時候,利益,與風險并存,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倒不如現在就把話攤開來講清楚,免得到時候花淩說的不盡不實,要隐藏的什麽東西,到時候反過來坑她一把。
“這些身外之物,三王妃你自己本人可能沒有,但是你的身份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花淩笑道:“花淩看中的也正是這一點。”
花淩果然天生就是生意場上的人,剛才她那麽大膽的把雲君月落下的時候,雖然态度很堅決,但是神情難免有些惶惶然,忐忑不安。但是到了現在,她整個人周身的氣度都發生了變化。
好像在談生意的時候,才是她的主場。
要不是因爲她的身份是個女兒身,也許根本就用不到雲君月他們做靠山來震懾那些别有愛意的人,花淩早就把花家給吞吃入腹。
現在花淩那麽明明白白的告訴雲君月,她要的就是她的身份,那麽雲君月大概也可以猜的出來,花淩這一筆生意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麽了。
“隻是我不太明白,就算你想換個透明裝,但是我覺得我身上并沒有什麽可以值得你如此作爲。”
一個是燕國的商人,一個是秦國的王妃,要不是他們走的這一趟,很有可能這一輩子都見不上一面。花淩就算要投名狀,也應該投給納蘭軒之流的,而不是雲君月這個來一趟又走了的人。
“花淩做生意,自有自己的計較。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得有的花淩自己來說,花淩自己會去分辨這筆生意到底能不能做。 ”花淩擡頭看向雲君月,沒有一直低着頭不敢和他對視了,“那麽三王妃隻需要告訴花淩,敢不敢收下花淩的這個投名狀?”
花淩說了這一下頗有氣勢,要是雲君月不答應的話,就顯得太沒有氣魄了。
雲君月一洞穿,想要答應下來,但是最後還是及時的停住。
不能爲了一時之争,把自己都給搭進去,她現在還沒有弄清楚花淩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就這麽貿然的答應了下來,到時候,要是她過來坑她一把,雲君月哭都沒地方哭。
“我還是不明白,你把事情講清楚,我才有可能會考慮答應你的請求。”
就像是楚桑原的投誠一樣,即使他身懷異寶,直接把大名鼎鼎的龍玺雙手奉上,向秦溟煜投誠。但是那麽大的誘惑,秦溟煜卻還能夠守得住本心,對于楚桑原的投誠不情不願的,因爲他知道這一筆生意自己開上去雖然占到了便宜,但是實際上,秦溟煜後同所要做的事情可是很多的,楚桑原隻是上交了一樣對自己不重要的東西,卻找回了自己靠山。
因爲接受了他的投誠之後,不管後續如何,都要爲他考慮。
雲君月得先弄清楚花淩她到底爲了什麽東西,否則她不敢答應下來。
“雖然三王妃遠在秦國之外,對于燕國有些事情也是鞭長莫及,但是在燕國的事情,花淩可以自己解決。這些都不需要三王妃來擔心,花淩要的隻是在花淩沒有退路的時候,三王妃能夠幫花淩一吧。”
“既然是鞭長莫及,那我也是無能爲力你爲什麽會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花淩這步棋明顯就是舍近求遠了,放在納蘭軒或者是納蘭澈這樣的大靠山不去靠,卻偏偏要找一個秦國的人,怎麽想都想不通。
“花淩相信,三王妃隻要想去做,就一定會有辦法的,就像花淩不需要三王妃來擔心燕國的事,其他的事情三王妃也不用花淩志去操心不是嗎?”
花淩看着雲君月,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這一次的事情若是沒有機會的幫助,花淩進行的可能不會那麽順利。至于二皇子還要太子的事情,花淩無意摻和進去,花家可以爲他們任何一位辦事,卻不會明顯地要靠向哪一方的勢力。”
等花淩把這一句話說完之後,雲君月終于看明白了,她要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了。
倒是一個心思非常通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