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這兩天,一直都風平浪靜,都不曾發生,一切跟之前沒有什麽不同。
納蘭軒看起來真的是,沒有什麽别的動作了。雲君月見此也不耐煩再繼續呆下去,她當機立斷,直接就下令要退出燕國啓程回秦國。
他們幾個人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的,在來燕國的這一趟行程裏面,處處都充滿了壓抑的氣息,他們什麽事也幹不成,整天就陷入納蘭軒,還有納蘭澈兩個人争鬥的漩渦裏面,無力抽身。現在終于離開了,當然不會有人想這樣留下來。
隻是,他們滿心雀躍,在要離開的時候卻遇上了一些麻煩。
而且,還是意料之外的麻煩。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麻煩不是納蘭軒帶給他們的,而是一直都默默無聞,沒有什麽作爲的花淩帶給他們的。
在他們動身要走的時候,花淩卻突然跪在雲君月的面前。
她鹹陽泫然欲泣,臉上的神情看着慌亂無比,眼中幾乎快要落下淚來,一臉的倉皇失措。
雲君月皺了皺眉,她站着,花淩跪着。雖然雲君月她的身量嬌小,看上去并不高調,花淩的身高本來比她高了許多,但是現在看上去,花淩卻伏在地上貼地跪着,倒顯得雲君月的身量拔高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麽?”雲君月居高零下的看着花淩,神情有些不耐煩,“好端端的卻行如此的大禮,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千萬不要讓别人看笑話。”
她的這一跪,雲君月吓得不輕,實在不知道她葫蘆裏面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花淩隻是搖着頭,眼淚很快就掉了下來,看上去楚楚可憐。
“你給我起來!”雲君月不由得馬克聲音低喝了一聲。
隻是,她的這一聲低吼,并沒有能把花淩完全的震懾住,她依舊跪着不肯讓步。
“花淩有事求三王妃,不敢起來。”花淩的态度,雖然恭敬,但是實則卻是非常強硬的,一點都不肯後退。
雲君月被她逼得不上不下的,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暗暗的咬着一口銀牙,恨不得現在就能把花淩拉起來,踹她個十腳八腳的。
她讨厭的就是這種捆綁。她不喜歡被别人逼着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花淩應該明白這一點才對,但是現在她卻不惜觸及雲君月的逆鱗,也要把她給攔下,也不知道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秦溟煜冷冷的瞥了花淩一眼,“有時他在繼續幼稚的無理取鬧下去,我們隻管從她身上踏過去,反正大路朝天,他硬是要攔在這我們也沒有辦法。”
這一句話說的殺氣淩淩的,花淩一聽,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她的身軀一抖,不可置信的看向秦溟煜。
隻是秦溟煜一直注視着遠方,并沒有接收到她這個眼神。
當然是不會直接從她身上踏過去的,先不說,這裏有這麽多人看着,要是他們當街殺人,也難免會落下什麽話柄,況且就因爲這件事情就直接動手要人性命,未免也太過殘暴了。
最後,葉桁輕聲的笑了笑,他指着花淩,半真半假的說:“好端端的,你這是做什麽呢? 平白無故的讓人看了笑話,快點起來。就算有什麽事情要求三王爺還有三王妃,也不用如此呀,你再繼續冥頑不靈,也許到後面他根本就不願意幫你了。”
葉桁走的花淩身邊,他彎着腰附在花淩耳邊,低聲的說:“可千萬不要不識好歹,那我開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你這是在逼我們,就算他肯答應的要求,你還能指望他能給你什麽好臉色瞧嗎?”
花淩一聽,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低下頭去認真的思索了一番,最後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方才花淩多有冒犯,還請三王妃三王爺切勿怪罪。”
她雙手放在自己的小複上,非常的姿态十足。她給雲君月行了個禮之後,直接走到她面前說:“現今花淩還有一事相求之事,此事不方便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三王妃能否方便移步和花淩說幾句話?”
她都如此說了,就算去不方便也要方便了。
雲君月頗有些不情不願的說:“我們趕着上路,有什麽話快點說吧。”
說完她也不挑,直接就在旁邊的房間裏面挑了一間走了進去。
花淩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今天會有這麽一出,實屬無奈。花淩聽見他們要走,頓時就方寸大亂。因爲他們之前并沒有給花淩什麽信息說他們很快就要走了,爲了把他們留下說這些話,花淩也算是豁得出去。
花淩緊張得一直用手攥着自己的裙擺,等雲君月站定之後,她又撲通的一聲跪在地上。
雲君月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麽時候染上的毛病,動不動就下跪,很好玩嗎?”
“花淩有事相求,就應該拿出求人的态度,方才是花淩做的不對,現在在這裏跟三王妃請罪。”花淩頓了一下,随後才繼續往下說道:“在王爺和三飛啓程太過突然,花淩毫無準備,之前一些想說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今天就趁這個機會跟三王妃好好的說一說。”
雲君月有些好奇地問:“我們身上到底有什麽可以值得圖謀的?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死纏爛打?”
不得不說,花淩這個姑娘的臉皮還真的是很厚,不管是當初纏着秦溟煜要他娶她,還是今天的這一出戲,一般人根本都做不出來,但是花淩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謂說是不擇手段了
“花淩不敢有所圖謀,隻是想做出一些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事。”花淩侃侃而談,“這些日子以來,花淩已經出手把花家那些不安分的人收拾的都差不多了,之所以會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因爲三王爺和三王妃的依靠。花淩無以爲報,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要把花家在秦國的一些産業送給兩位,以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