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淩二伯以爲花淩的父親弄斷了他那一雙腿。自然就是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到他的身上。
不過花淩的父親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麽成器的人,所以即使他的二伯再這麽憤怒,倒也沒有做出什麽她過分的動作,但是現在有了花淩就不一樣了。
花淩的父親她自己是沒有什麽出息,可是花淩現在卻是,以一個女子之身,差點就接過了花家的所有權利。
這會讓花淩二伯感覺到極度的不平衡。他以爲這一切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但是現在花淩憑空出現,奪走了屬于他的東西。
于是壓抑了這麽多年的怒氣,還有怨氣就噴發而出,現在,隻要一找到機會,花淩的二伯就會窮追猛打,一心想要把花淩給拉下台。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個比較有能力的人,所以花淩對她的二伯也是疲于應付。
“現在她的二伯對于花淩,可以算的上是恨之入骨,我們對外說是花淩的朋友,我想他應該很不待見我們。”
葉桁說起這個人的時候也是很頭疼。
因爲在他所有的消息當中,花淩的這個二伯顯然不是什麽善茬,他自從把雙腿給摔斷了之後,整個人就是陰晴不定,喜怒無常,還特别喜歡對着下人撒氣,性情暴虐無比。
現在他們住進了花家,還是要防止他自己在暗地裏沒有什麽動作才行。
“可是我們雖然對外說我們是花淩的朋友,但是另一方面也,公布了我們的身份,難道他竟是如此的膽大包天?”雲君月有些驚訝的挑眉,“要知道,我們此行對外的名義,雖然說是遊山玩水,但是秦溟煜他從始至終都是秦國的王爺,這一點都是不會變的。在已經知曉我們身份的情況下,難道他還敢動手不成?”
雲君月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麽偏執的人。
“我也不知道,就是讓你們小心。現在整個人都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就像一條瘋狗,看見誰就咬誰。”
真的是一個瘋子。
雖然他們兩個讨論得興緻勃勃,眉間浮起憂色。但是和他們截然不同的是另外三個人的反應。
羅宣凱他是一個傻大個,隻适合打手,雲君月讓他去做什麽,他就去做什麽,從來不會去思考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麽做,所以他并不煩心。
林新則是面無表情,他除了面無表情之外,很少出現别的臉色。所以他這個表現也是很正常的,沒有什麽毛病。
秦溟煜他自己則是一臉的不屑。
“本王還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麽嚣張的人,我倒是要看看是本王聲名在外,還是他聲名在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賈,居然敢如此的猖狂,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雲君月噗嗤的笑了一聲。她發現秦溟煜這個人還是很容易的,就調動情緒的。
他雖然看上去平淡如水,但其實内地裏是非常的狂傲的,一旦遇見一個比他更加狂傲的人,他就忍不住要去挑釁對方,就好像是兩條雄壯的獅子,要去征服對方侵占對方的領土。隻有通過這種途徑,他們才能找到自己成就感。
這些雄性動物都是野心勃勃,不肯認輸的。
雲君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不要說出這麽殺氣騰騰的話,要和諧友愛。”
秦溟煜果然不再說什麽了,在雲君月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他就緊緊地抿着唇一言不發的坐着。
就現在來看,哪裏還能夠看出剛才一絲的狂傲?
雲君月内心暗笑着,“我們現在遠在花家,畢竟人多嘴雜,還有什麽事情在暗處潛伏着,我們都不知道。還是要要先注意一下言行吧。”
秦溟煜他自己可能沒有受過這麽憋屈的氣,想他平時行事狂傲,在秦國的時候,更是方寸之外不見人影,隻有他的親兵跟着守衛,人人聞之喪膽,但是到了這裏之後,卻是處處碰壁。
這待遇簡直就是天差地别。
雲君月擔心他不能适應這種落差,還非常貼心地在他手臂上拍了拍,以作安慰。
秦溟煜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非常享受她這種溫柔的撫摸。一時間眼睛都半眯了起來,非常的閑适惬意,也就不在意他們到底在說什麽了。
葉桁看着他們相連的手掌,幹咳了幾聲,然後繼續說:“我們主要,防範的對象就是花淩的二伯。至于别的事情能夠不摻和的話,就不摻合,要是這件事情牽扯到王室的紛争,也許到時候我們就不能摘幹淨了。”
這件事情,孰輕孰重,他們自己都是能夠分辨的出來的。所以每個人都點了點頭。
他們本來就是爲了生肌。就像上次在楚國的時候,要不是迫不得已,他們也不會鐵了心地要返回迷霭谷。
他們這一邊剛談論完,另一邊,花淩就已經走進了暖雲閣。
“不知道衆位在我花家過得可好?”花淩的心情很好,唇邊一直挂着迷人的笑容,她現在在花家,臉上終于不是時刻都敷着面紗,露出了她那一張略帶英氣的臉龐。“要是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擔待,要是婢女仆從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說出來,花淩去好好的敲打他們。”
她這明明說的就是客氣話,但是語氣聽起來卻是非常的真誠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果然是八面玲珑的商人,處事都非常的圓滑。
雲君月笑眯眯地搖頭,“你們花家果然不負盛名,這裏所用的東西都是一等一的好。不過我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
與其他們在這裏面拼命的防着,不如讓花淩自己去頭疼。
畢竟她能夠在花家周旋這麽久的時間,手段肯定是有的,要對付她二伯層出不窮的手段,還是讓花淩她自己來比較靠譜。
“有事不妨直說。”
雲君月直言道:“我們喜歡清靜,希望在花家的這段日子裏面,不會有什麽人不長眼睛的過來打擾我們。要是有什麽事,也不希望影響到我們。”
花淩身形頓了頓,片刻之後她才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