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雲君月說了要和花家父女做一筆交易之後,他們父女兩反倒是沒有上門來了。
雲君月郁悶不已。
按道理來說,花淩之前豁出了臉皮,就是想讓秦溟煜娶她,沒道理會這麽快放去才是,可是現在一連幾天都不見花淩的蹤影,雲君月也有些懷疑起來。
難道她的推測是錯誤的?
葉桁道:“你也不必太過憂心,其實這件事情,他們不來了我們也不吃虧,畢竟也隻是搏一搏,也沒有确切的把握是吧?要是他們不來看,不會再纏着王爺,你也不用煩心了,也算是有失有得。”
話雖如此,可是這種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還是讓人感覺很鬧心。
雲君月有些悶悶不樂。她原本神采飛揚的眸子也是暗淡了不少,似乎對這件事情很上心。
“你不明白……”
雲君月喃喃的說着,她耷拉着腦袋,一言不發。
“真不明白,你到底有什麽好失落的。”葉桁無奈搖搖頭,“花淩不來纏着秦溟煜,你應該高興才是。”
雲君月白了他一眼,随後從鼻孔裏面哼出了一口氣,“我告訴你,秦溟煜是用纏就可以纏走的嗎?那你也太小看他了。我現在之所以會擔心,是因爲會出了什麽變故。你要知道,花家的事情本來就錯綜複雜,現在更是和我們扯上關系了,你說說,要是花家現在出看什麽事情,那些族老胡會不會盯着我們?”
花家的那些人,本來就是要花淩嫁人的,之前花家的父女弄出了那麽大的動靜,花家的族老想要不注意都難。
“你是說她現在是因爲家裏面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沒有辦法過來的。”葉桁沉吟了一會,“那麽肯定是發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才會讓花淩脫不開身。”
或者是有人阻止她。
“不管了,山不過來我就過去。”雲君月站起來,她雙目灼灼的看着前方,眼睛裏面充滿了鬥志,“我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這花家到底在搞什麽東西。要是我們能夠得到花淩的助力,尋找生肌的事情也許都不用我們自己出面就可以解決了。”
畢竟林新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是讓别人知道他是藥人,肯定會出現很多不軌之徒想要得到他。
畢竟藥人的心頭血如此的珍貴,那些一但是有些權力地位的人,有誰是不怕死的?要來林新就相當于多了一種保命的資本,他們也許會争得頭破血流。
一個已經培養成型的藥人是非常珍貴的。
雲君月知道,林新的願望是過上平常人的生活,他并不希望自己車上那些紛紛揚揚的鬥争當中,要是這件事情解決不好,即使到後面能夠替他解毒,林新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雲君月既然要幫他,就會把事情做得盡善盡美。
“你爲什麽對于林新的事情特别的傷心?”一橫撇了一下腦袋,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而且你這麽關心他,秦溟煜那個醋壇子居然也不吃醋,實在是叫我非常的好奇。”
雲君月沉默着,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這件事情牽扯到上輩子,她隻和秦溟煜說過,就連葉桁也不知道。過往如塵埃,她也不想把那些事情說出來,讓所有的人都不開心。
就在雲君月還保持着沉默的時候,秦溟煜也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他似笑非笑地瞥了葉桁一眼。
葉桁被他看得有些尴尬起來,這畢竟是背後說人家的事,被當場抓包了,總是會有一些心虛的。
不過秦溟煜隻是看了一會兒以後就别開目光,沒有再繼續爲難他了。
秦溟煜拉着雲君月的手,他先是不着痕迹的在指腹上捏了一會,感受着雲君月手上的柔軟。片刻之後,他才說道:“什麽樣的醋該吃,什麽樣的醋不該吃,本王心裏還是明白的。”
秦溟煜表現得大義凜然,非常的大度。其實這件事情,秦溟煜也是想幫林新。
雲君月在她最絕望的時候,能夠遇上一個肯幫她一把的人,雖然秦溟煜很遺憾這個人不是他自己,但是至少是出現了這麽一個人,沒有讓雲君月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面對那些困境。
就單單是憑這一點,秦溟煜就覺得自己應該謝謝林新。
而且男子漢大丈夫,實在是不應該亂吃飛醋。否則度量也是太小了。
葉桁也不再說什麽了。這件事情很明顯就是另有曲折,但是他們兩個不說,他也不想問。
“既然如此,你們想要自己找上花椒家,打算什麽時候動身?”葉桁問道。
“這件事情還是先低調一些才好。”雲君月想了想,随後才建議道:“你就留在這裏坐鎮,一旦情況有變,你自己要記得保護好自己。而我和秦溟煜就上花家去找人,如此一來,也算是名正言順,也不會受人話柄。”
葉桁聽見她這麽說,沒有表示異議。
“那行,不過先不要着急,我先派人去把情況打聽一下,否則極容易吃虧。”
現在情況還有些不明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葉桁心裏面也害怕,這隻是一個圈套,要是雲君月跟秦溟煜已經去了他們的地盤,在中了他們的圈套,到時候情況也是非常棘手的。
秦溟煜道:“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引他出來,我想我們應該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談一談。花家也不是什麽好說話的地方,我怕人多嘴雜,到時候走漏了風聲,我們可就功虧一篑了。”
要是能夠引花淩出來,到時候就是敵在明我在暗,花淩縱使有百般的手段,也輕易施展不開。
“這倒是可行,不過要實施起來卻有些難辦。”花淩怎麽說也是一個千金小姐,一般沒事的話是不會出門的。
不過……
葉桁笑了笑,說道:“抛磚引玉,引蛇出洞什麽的,好像也不是件難事。”
花淩又不是那種安分的人,一旦看見有所異動,還怕她不乖乖的跟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