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前不久剛剛來了一個楚雲逸,現在又多了一個楚不凡。
其實他們的目的并不是爲了這一事情而來,但是卻又偏偏都拿歐陽擎宇的死來做幌子。
“歐陽谷主死了,本王也很痛心。隻是人死不能複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兩位要是想報仇,還請到别處去,本來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參與。你們想要問的事情也是無能爲力,要是還在糾纏不休,就休怪本王不客氣!”
楚不凡胸口也盤旋着一股怒火,怎麽都不能宣洩出來,他感覺他現在需要呐喊,需要發火生氣。
否則他遲早會氣炸的。
“但是依本宮看,三王爺,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了解。本宮可是收到線報,那個殺死歐陽谷主的兇手,就在這間客棧裏面。三王爺包庇嫌犯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楚不凡一來就扣上這麽大的一頂帽子,要是将來有什麽流言蜚語的時候,第一個說的也是秦溟煜不懂做人。
他來到楚國,對那些王子們不客氣也就罷了,要是還窩藏嫌犯的話,要是傳給天下人都知道了。秦溟煜的英明就毀于一旦了。
“太子殿下說話的時候可有考慮過自己說的是什麽?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誣陷本王,辦事可是要講究證據的,你無憑無據就空口白話的指控本王,你到底又是何居心?”秦溟煜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
楚不凡的确是在威脅他,但秦溟煜根本就不害怕。這件事情,楚不凡要是沒有拿出一個确鑿的證據的話,也是不會有任何影響的。
在這間客棧裏面,羅宣凱的确就是在此處,但是那又如何?楚不凡還能夠把他揪出來不成?
楚不凡氣的不輕,他正想說些什麽,但是秦溟煜卻又緊接着說:“本王可要提醒太子殿下一句話,本王這次雖然是微服出訪,并不代表我秦國的臉面,也并不是以秦國的身份在楚國行走的,是在你們動手的時候,請不要忘記,本王即便不是爲國出遊,但是本王卻依舊是秦國的三王爺。并不是你們可以呼來喝去,随意動手之人。所以你們先動手把這間客棧圍起來的時候,可要時間想清楚了,你們能否承擔得起那個後果,否則的話,本王也不能确保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楚雲逸聽到此處也是臉色鐵青。
他原來在他這裏吃了釘子,而且不止一次。這種軟硬不吃的人實在是太讨厭了,關鍵是你還拿他沒有辦法。隻能按着他所說的去做下去。
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美妙了。
“秦溟煜,你也不要太過嚣張,我們兩個如今好心好意跟你提起這事情,但是你卻絲毫不領情就算了,還總是出言恐吓,你到底是何居心?”
“要說居心不良的話,不是應該說你們自己嗎?”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剛才跑進自己房間裏面
的雲君月現在又走了出來,她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你們這兩個自以爲是的人,你們以爲你們如此作爲,你們的父王就會對你刮目相看嗎?你們做夢去吧!”
雲君月的伶牙俐齒,楚雲逸可是領教過的。一看見她好像有要摻和進來的迹象,楚雲逸臉色直接發青。
“你不要含糊不清的,血口噴人!我們兩個做事情哪裏輪到你來指手畫腳自以爲是?我們不懂父王的旨意,難道你就很懂嗎?”
雲君月不屑的冷笑,“我說你們傻,你們就真的這麽傻。歐陽谷主的死,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好些天了,按理來說,你們楚王早就收到消息了。難道你們以爲,你們的動作快得過你們父王嗎?他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卻隐而不發,一直按兵不動。你們可有想過這其中代表了什麽?”
本來雲君月也實在是不想說這些話的。但是這兩個實在是榆木腦袋,要是不真的怕他們點醒的話,也不知道他們還糊塗到什麽時候。
雲君月自認爲自己不算是什麽好人,他們是死是活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雲君月卻害怕他們會一直死纏爛打下去,睡不着才把其中的利害關系都快點破了。要是她說的這麽清楚的,他們兩個卻還是拼命的要守在這裏的話,雲君月也是無話可說。
楚雲逸率先反應過來,他的臉色很難看,“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已經說了。你不會自己想嗎?”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要是還轉不過彎來,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楚雲逸看了楚不凡一樣,他臉上的肌肉狠狠的動了動,最後才說道:“大哥,我們……”他來這小鎮來的急,不明白父王的旨意,那是情有可原。但是楚不凡他可是在之後好幾天才過來的,他怎麽也不知道父王的意思?到底是有心瞞下來,還是……他真的不知道?
楚雲逸垂下頭,一時間腦海心虛翻湧,不能停頓。
楚不凡的臉的也難看起來。
他被耍了。
楚不凡現在是有氣無處發,憋着一股經,不知道該向哪兒撒氣。
“此話可是當真?”
雲君月聳了聳肩,無辜的說道:“什麽此話當真不當真?我什麽都沒有說,你們自己想吧,不管我的事情。”
的确,雲君月什麽話也沒有說,她隻是适當的提點了幾句話,剩下的都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
不過,她說的也對,現在楚雲逸和楚不凡也想通了。他們這些天來,還在等着别的兄弟過來,想着要分一杯羹,都已經做好準備了,但是這些天過去了,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本來就覺得奇怪,現在算是清楚了,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想來!
該死!
楚不凡鐵青着連,對着楚雲逸說道:“我們走!”
兩人說着,就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客棧。他們帶來的人,也跟着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就像是一陣風似的,來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