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座小鎮不大,楚雲逸待在這裏,帶的人又多,隻要他稍稍一打聽,很快就能知道雲君月他們落腳的地方。
這三天來,楚雲逸也沒少來騷擾。但是接下來這三天,他倒是沒有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而是用語言來刺激雲君月,兩個人唇槍舌戰的,每天鬥得不亦樂乎。
楚雲逸現在也驚覺自己前幾天實在是太過冒進了,其實這件事情,本來是不用鬧得這麽僵的,但是現在事情已經成爲定局,即便楚雲逸再怎麽懊悔,也是無事于補。
“本王聽說,三王爺和三王妃是來到我楚國遊山玩水的,都待了這麽些天,也不知道你們把我楚國的風景看膩了沒有。你們整天待在這個破客棧裏,本王不得不懷疑,其實你們是令有所圖謀的。”
楚雲逸站在樓下,背着手,踱步,一刻也不停歇。
雲君月趴在欄杆上,朝他大喊道:“那麽十四王子你呢?你身爲王室的子弟,整天不幹正事,就知道往這兒跑,和我這個小女子鬥嘴,你是過得太閑了嗎?”
“你——”楚雲逸火冒三丈,明明就是兩個對罵,但是楚雲逸每次都被雲君月輕易的挑起怒火。
楚雲逸以前最自負于自己的隐忍的本事,但是現在他卻在雲君月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底線。
“哼!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三王妃兩樣都占了個全,本王實在是擔心,三王爺哪天會受不了你這樣子,而另娶他人。”
雲君月眼睛一眯,怒火也開始冒了個頭了。
這楚雲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可是這一次,還沒有等雲君月她自己說什麽,秦溟煜就陰沉着臉,從她身後走出來。他冷冷說道:“這是本王的家事,就不用十四王子來操心了。而且,本王也就是喜歡她這幅模樣,伶牙俐齒,也總比嘴笨被人說的一句嘴都還不上好。”
雲君月笑眯眯的補充了一句,“就像十四王子現在這樣,你是不是要氣炸了?”
楚雲逸現在的确是要氣炸了,他死死的瞪着那兩個站在二樓回廊欄杆邊上的人,咬肌狠狠的動了動,臉色都有些扭曲起來。
最後,他到底是忍下了怒火,什麽都沒有說,拂袖轉身離去。
雲君月看他這幅樣子,哈哈大笑道:“這楚雲逸實在是太好玩了,明明不會吵架,卻偏偏喜歡每天都到這兒來和我杠嘴,你說說,他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麽?”
秦溟煜不置可否,他隻平淡的說道:“他可能是日子過的太無聊了,所以就上來找虐來了。”
雲君月剛從何楚雲逸的杠嘴中,得到了一絲絲的樂趣,正爲此感到有些雀躍并且期待的時候,楚雲逸卻不上門來了。
他人還在小鎮上,但是卻不來找她了。
雲君月不禁有些郁悶起來,她百無聊啦的趴在欄杆上,有些恹恹的問道:“楚雲逸怎麽還不來啊?”
坐在她身邊的秦溟煜聽到這句話,臉色一黑,他面沉如水,冷聲問道:“你找他做什麽?本王長得還比他俊俏,你要是真想找個人來拌嘴的話……”秦溟煜頓了頓,随後才别扭的說道:“我可以學一學。”
雲君月又是撲哧的笑了一聲,她樂不可支,“我說三王爺,你知道你拌嘴會是什麽樣子的嗎?”
秦溟煜很誠實的搖頭,“沒有試過。不過要是陪你的話,我覺得是試一下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而且我聽說了,那些民間的老夫老妻過日子的時候,都喜歡拌嘴,他們管這個叫做床頭打架床尾和。”
雲君月楞在當場,她哭不是,笑不是,臉頰卻是微微有點發紅了起來,很快就爬上她的耳垂。
半晌過後,雲君月歎了一口氣,她悶悶的說道:“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你變成那個樣子,要是秦國的大小媳婦知道了,她們如高嶺之花高不可攀的谪仙三王爺,居然是個會拌嘴的人,她們會殺了我的。”
“她們敢!”
秦溟煜先是低喝一聲,然後才低聲道:“本王樂意,她們管得着嗎?”
雲君月還是搖了搖頭,秦溟煜不知道,這就是偶像的力量啊。要是她不秦國的那些大小媳婦的偶像給毀了,她們估計想撕她的心思都有了。
“行了,不要再說着些有的沒的,趕緊去問一問葉桁,楚雲逸到底是怎麽回事,總是要弄清楚才好,不然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我們就不好辦了。”
雲君月一本正經的說道。
“剛才,葉桁和烏恒兩個人出門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想來還要在等一些功夫,慢慢等着吧。”秦溟煜說着,擡手給雲君月倒了一杯茶水。
秦溟煜原本身份尊貴,這些端茶遞水的事情,是不需要讓他來做的,而他也更是不會給誰端茶遞水。一般人讓秦溟煜親手奉茶,想必喝都不敢喝了,但是雲君月卻喝得心安理得,一點不适都沒有。
雲君月和秦溟煜沒有等太久,等太陽有些偏西的時候,葉桁就回來了,他出一一身薄薄的汗水,額頭還挂着細碎的汗珠。
雲君月有些驚訝,她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葉桁咕噜的喝下一大口茶水,然後才道:“沒有發生了什麽大事,就是一個據點出了點問題,所以出去看了看。”
葉桁又是歎了一聲,憂愁的說道:“哎,現在的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真是要急死個人啊。”
雲君月白了他一眼,“你就得了吧,要是你七夜齋的生意還不好做,那别人都不用吃飯了。”
頓了頓,雲君月問道:“對了,今天一直在等你,那楚雲逸現在是什麽情況,他今天都沒有上客棧來了,我覺得有些不尋常。”
葉桁用袖口偏頭摸了一下汗珠,答道:“這件事,我正好想和你說說,楚國的太子,楚不凡來了。”
雲君月和秦溟煜俱是一愣,怎麽一個個的,這些楚國的王子都往這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