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君月和秦溟煜正在街上說說笑笑的,兩人玩得正開心,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三王爺,三王妃,真是好久不見,小王可真是對你們想念得緊!”
雲君月和秦溟煜俱是一愣。
沒想到到了現在還是有人找上門來,他們已經離開了國都,但是這些人卻還是窮追不舍的,實在是有毅力。
不過這聲音……
雲君月臉上迅速調整好表情,她不需要事先對着秦溟煜商量什麽,直接就說道:“喂,聽見沒有有人說想你。”
這口氣說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還帶着一些趾高氣揚的意味。
但是秦溟煜卻是渾然不在乎,他小聲的說道:“這……本王可沒有和他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系,王妃千萬莫要吃醋。”
雲君月幾乎要繃不住,就笑了出來,但是她最後關頭還是忍住了。
雲君月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既是沒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系,那人家爲何會窮追不舍,千裏迢迢的跑到這來找我們呢?”
“這……本王不知。”
而之前那道陰郁聲音的主人——楚雲逸金他們如此忽視自己,兩個人就好像是當作旁人不存在一樣,就這麽當街的打情罵俏起來,一時被氣得不輕。
“小王遠道來是客人,兩位如此忽視,這可是待客之道?”楚雲逸咬牙切齒的說。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麽徹底的忽視過,但是這兩個人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甩臉子,任是楚雲逸有再深的城府也頂不住了。
雲君月不客氣地說道:“可是,之前我怎麽還記得,王子說了要帶我們去領略一下楚國的風光,讓我們給你一個盡地主之誼的機會呢?說到底我們是客,你是主,要說待客之道的話,說的應該就是你吧?王子這是不是在自己罵自己?”
“你——”楚雲逸氣得臉色發青,臉上的面具,差一點就維持不住了。不過,到底也是在王宮裏面長大的孩子,這些表面的功夫,已經熟練到家了,所以,即使他内心再怎麽憤怒,表面上卻還是笑的出來。
“三王妃說的這是哪裏的話?之前,小王想盡盡地主之誼,但是三王妃并沒有給小王這個機會,當然現在反而怪小王待客之道,這豈非是不分青紅皂白?”
雲君月也懶得理他,她拉了秦溟煜的手臂,轉身就想離去。
但是,楚雲逸哪裏會讓他們輕易的走掉了?他連忙擋着他們身前,陪着笑臉說道:“剛才是小王不對,還請兩位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同小王計較才好。”
雲君月嚣張的說道:“本王妃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計較你這一次的過失了。”
她明明才十二歲,竟說出這樣的話來,聽着有說不出的滑稽感,而楚雲逸的臉色也是出現了一瞬間的龜裂。
他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才控制下來那股沖動。
楚雲逸還是繼續笑着,“既然如此,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能否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呢?”
雲君月不知道該不該給他這個機會,一時望向秦溟煜,等着他的決策。
秦溟煜低聲的說道:“王妃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
秦溟煜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而且他的聲音并沒有壓低,對面的楚雲逸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瞬間,他又感覺自己的胸膛又冒出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不行,現在不能生氣也不能鬧掰。
楚雲逸閉上了眼睛,等他再睜開的時候,眼睛已經恢複了平靜,再也看不到剛才的怒火。
雲君月大概可以猜的出來楚雲逸今天爲什麽會來到這裏。
他們去迷霭谷的事情,楚雲逸應該通過他自己的手段知道的這個消息。那麽他肯定也知道了偶
歐陽擎宇已經身死的消息,歐陽擎宇本來就是他最有力的支持者,現在他死了,楚雲逸就等于失去了一個得力的助手,楚雲逸自然是有些着急的。楚雲逸現在應該在想方設法的要挽回一些損失,這個方法,他必須通過雲君月和秦溟煜來達成。
這應該就是他今天出現在這裏的目的。
雲君月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以後才輕哼了一聲,“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就答應這一次好了。”
楚雲逸實在是看不慣她這副欠扁的樣子,但是卻還不得不好好的把她供着,這種感覺實在是憋屈無比。
他勉強的笑着,說道:“兩位請吧。”楚雲逸把雲君月和秦溟煜來到了一間客棧裏面,他應該是有備而來的,雲君月可以推測出,楚雲逸應該是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上剛到的,所以,他才有時間去準備這一切。
來到了一間包廂裏,雲君月看着外頭守着那兩個壯漢,不着痕迹的皺了皺眉頭。
她有些不悅地問:“王子這是何意?你把他們放在這兒,可是不放心我們夫婦兩?”
楚雲逸嘿嘿的笑了幾聲,“王妃莫急,這隻是權宜之計,畢竟客棧當中人多嘴雜,誰也不知道這裏頭就藏着什麽樣的人,還是小心爲妙。這些人不是盯着三王爺還有三王妃你們的,他們是盯着外邊的那些人的。千萬莫要怪罪。”
雲君月重重地哼了一口氣,然後别開目光,不看他。
“說吧,這次請我們來,你到底是有什麽事情想說的。我們的時間很寶貴,一些廢話就不必說了。”
秦溟煜也深以爲然的點頭,“的确,我們等下還有要事要辦。”
這兩個人都是一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樣子,楚雲逸實在是繃不住了,他也冷笑起來,不再維持着剛才那種表面的笑容,“其實,本王此次前來,是有事情要問一問。你們之前去過迷霭谷的事情,本王已經接到消息了。但是,歐陽谷主卻是不幸身死,本王也很痛惜。這一次還是想問你們,沒有看到殺人兇手。若是看見了,還請告知一聲,本王定然要爲歐陽谷主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