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的時候,歐陽擎宇也沒能拿出那殘玉來。
不過也沒什麽關系的,雲君月不想要,歐陽擎宇不想給,兩人倒也都懶得去做什麽來敷衍一下。
“歐陽谷主,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雲君月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眸裏有怒火在閃爍着,雖然她知道歐陽擎宇并不想給那所謂的龍玺,但是做戲做全套,都到這個份上,隻要需要接着把下面的戲給演完。
歐陽擎宇捋了捋胡子,滿臉的笑意,“要是造了假,豈不就是欺君之罪了?”
“你不交上來也同樣是欺君之罪。”雲君月如今也不跟他客氣了,“你到底是交還是不交?”
“龍玺已經交上去了,再多的沒有了。”歐陽擎宇寸步不讓。
秦溟煜現在臉上已經沒有了對着雲君月所特有的柔情,而是冰冷如鐵,面如羅刹一般。
“歐陽谷主看來真是不識擡舉呢。”
歐陽擎宇臉色鐵青,“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們妥協讓步,可是你們卻是苦苦相逼,如今更是出言不遜,看來你們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前輩放在眼裏了。”
“談什麽前輩,我們夫婦到此,卻也沒有見你以該有的禮節相待呀,雖然三王爺并不是你們楚國的王爺,但是怎麽說也是龍子龍孫,身份尊貴得很,可是你怎麽對他的?你給他吃那麽難吃的食物,住那麽破的房子,你說你是不是存心找茬?”
歐陽擎宇現在都要氣傻了,明明存心找茬的人就是她,這女子果然如同傳聞說的一樣,飛揚跋扈,得理不饒人。
片刻之後,歐陽擎宇冷冷笑了起來,“我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是你們!”
“你竟有膽子以下犯上?”雲君月大聲的驚叫着,但是眼神卻并不慌亂,反而是帶着笑意,有着說不出的挑釁。
“你們如今在這谷中胡作非爲,我已經忍讓你們很久了,但是誰知你們變本加厲,竟然逼到如此地步,我也不得不反擊,以作自保。”
歐陽擎宇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有着說不出的詭異,他現在身上的那股僞君子的氣度蕩然無存,完完全全地揭下了僞裝,不再跟他們端着架子客客氣氣的了。
“真是好大的膽子。”
雲君月笑嘻嘻地說。
秦溟煜跟着點頭,“的确是好大的膽子,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歐陽擎宇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用力的擊起手掌,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但是,他拍着拍着,卻沒有人出來。
歐陽擎宇臉色又是一變,他看了秦溟煜和雲君月兩個人,突然大聲問道:“羅宣凱呢?”
“你現在才想起來要問是不是太晚了?”雲君月臉上帶着嚣張的笑意,“可惜,你所不知的那些人手,現在應該是到别的地方去了。”
歐陽擎宇大聲道:“不可能!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怎麽敢擅自行動?”
“他們奉的可不就是你的命令嗎?”
歐陽擎宇反應過來了,他冷冷地瞥他們,“真是好算計,連我都敢冒充,羅宣凱實在是叫我刮目相看。”
“過獎過獎。”好像被誇着的人是他一樣,雲君月臉上堆滿了笑意,“他跟在你身邊這麽多年,要是連你的那些手段都不清楚一些的話,那可真是個大傻子了。”
原本在計劃中,羅宣凱需要負責把歐陽擎宇纏住,給雲君月和秦溟煜争取時間的,但是卻臨時改變了主意。,要不然放着外面那幫人守着,也實在是難辦的很。
羅宣凱在谷中的這些年裏面,不知道參與了多少事情,他對于歐陽擎宇的一些手段自然也是了如指掌的,想冒充他,或者傳什麽口令,把外面那些人應該實在是容易不過的事情。
但是假的終究是假的,撐不了多久,很快他們就會發現自己上當了然後折回來,時間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雲君月存在速戰速決的心思,于是也不再跟他廢話了,直她接運起了雲家的秘術,就向歐陽擎宇攻過去。
歐陽擎宇哈哈大笑,絲毫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好好,我今天就領教一下你這秘術,到底是有何玄妙之處。”
在雲君月動手的時候,秦溟煜也跟着動了起來,不過他卻沒有參與到戰局中,而是分神注意到另一個方向。
有疾風破空的聲音,秦溟煜勾起一抹笑容,但是卻是冰冷的,不含帶一點笑意的。
他手裏似乎捏着什麽東西,對着疾風破空聲的來處撒過去,緊接着,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現在卻是隐隐現出了一些絲線的形狀。
那些帶着淡淡的粉色的香粉在空中飛揚着, 秦溟煜手上不停,沒一會兒,他就把不在自己身邊的天羅地網給解掉了。
右護法原本躲在暗處,此時就是氣得臉色都青了。沒想到他的獨門秘術,這麽多年來,從沒有失過手,殺人于無形的天蠶絲,今天卻被人用這麽可笑的方式給破了,叫他如何能夠不氣?
右護法一拍牆壁,下一刻就顯出身形。他是發了狠,要一決高下,所以幾乎把畢生所學的東西一一施展。但是别的暗器,始終沒有天蠶絲那種可以隐形的便利,所以到底是沒有以前得心應手。
暗器還是要在别人沒有防備的時候使用,效果才是最好的。而現在秦溟煜這是提前防備他,所以右護法的打法也沒有那麽吃香了,他那些出神入化的暗器,此時,似乎都不管用。
因爲他發現他不會發什麽暗起,對面的人卻總能輕易的解開,好像永遠也碰不到他。
右護法沒有想到,他的耳力和眼力居然練到了如此地步。他心裏越是焦急,暗器就越是射不中。
他所練的這門功夫,輕工要好,手勁要巧,但是内勁卻不足,繼續久戰下去,對他必定不利。
右護法久攻不下,心裏愈發的煩躁了,而對面的秦溟煜似乎還遊刃有餘,他唇邊帶着不屑的笑容,足尖輕點在一枚飛出去的飛镖,他淩空翻了個身,那一枚飛镖居然鬼使神差折了個方向,往右護法這飛來。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