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機老人看中準備收爲徒弟是什麽樣的感覺?
如果換一個人恐怕已經高興的蹦起來了,葉桁看着秦溟煜滿臉的嫌棄,不能理解這種被玄機老人求着要收徒弟的人。
“你把月兒治好,我可以告訴她你要收她爲徒。”秦溟煜說完,看着玄機老人,一臉的愛治不治。
江湖傳言,玄機老人脾氣古怪,目空一切,幾乎從未向人低過頭……
“好好好……”玄機老人笑嘻嘻的上前,将一根銀針紮入雲君月手背的穴道之中。
一衆旁人則清晰的明白了一句話叫做,不可輕信謠言。
秦玄機老人給雲君月兩邊的手背各自插了一根銀針,然後将雲君月平放到地上,開始在雲君月的身旁布置起一些黑色的曜石。
禦玄龍看着玄機老人的動作,仿佛自己眼前慢慢的出現了一些看不清的東西。
“這個是……七絕陣嗎?”禦玄龍越看越驚訝,最後忍不住問道。
傳說之中的七絕陣?
竟然在自己面前出現了?
禦玄龍也學過奇門遁甲,甚至在楚良歡那個民宅門前還布置過挺不錯的一個陣法,但是那些跟眼前這個漸漸成型的七絕陣對比起來,簡直就像是點點星光與當看空皓日的對比。
玄機老人聽到禦玄龍的話,手上動作不停,卻還有餘力回答道:“看起來你眼力比什麽三王爺好多了,這就是七絕陣,隻不過如今我手中沒什麽東西,隻能勉勉強強的擺成這樣了。”
“果然是玄機老人。”禦玄龍驚歎了一句,沒有繼續說什麽。
玄機老人的一個七絕陣把雲君月整個人圍在了最中間,以内力将雲君月吸起,将其擺弄了坐着的模樣,站在一邊開始給雲君月輸入内力。
雲君月原本一臉昏昏沉沉的睡相,在玄機老人的内力之下,卻變得臉色蒼白起來!
秦溟煜死死地盯着雲君月,眼睛連一下都沒有離開過雲君月的臉,隻等着看看玄機老人究竟弄的什麽玄虛。
沒想到等了一會兒,卻看到雲君月口吐鮮血,整個人軟綿綿的坐在雪地上,頭深深的下垂。
“這是怎麽了?”秦溟煜低聲問道,奇門遁甲之類的東西他從來都隻是聽說過,既沒學過也不想學。
如今看着雲君月的樣子,秦溟煜真是恨不得在三年前從了這個玄機老人,否則他怎麽會這麽無力?
秦溟煜從未感受過這種深切的無力感,他明明想要幫忙,卻什麽都幫不上,隻能看着。
“放心。”葉桁輕聲回答道,“奇門遁甲之術,玄機就玄機在即便看起來毫發無損的人,都有可能深受重傷。”
葉桁後面的話沒有往後說,但是秦溟煜已經知道了。那些看起來可能在奇門遁甲之中受了重傷的人,其實很可能僅僅隻是把以前受的傷害表現出來而已。
也許雲君月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受了那塊岩石上的攻擊,隻是他們都不知道罷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于,玄機老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累死小老兒了。”
秦溟煜聽到這話,一個箭步上去便扶住了雲君月,伸手把上了雲君月的脈搏。
“沒事了……”雲君月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對秦溟煜而言卻仿佛天籁。
“你醒了?”秦溟煜問道,認認真真的看着雲君月,生怕她出一點點事情。
雲君月任由秦溟煜拿出一塊錦帕将自己唇邊的鮮血拭去,笑着說道:“沒事了,我竟然大意的中了這個遁法。”
“小女娃娃你知道這是什麽?”玄機老人驚訝的問道。
“自然知道。”雲君月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老人是誰,不過看到秦溟煜的态度,她耐着性子應道,“七巧玲珑陣圖。”
玄機老人臉上滿滿的都是驚訝,忽然大笑:“哈哈哈哈……沒想到世上還有人知道小老兒布下陣法的名字,哈哈哈哈……”
“你布下的陣法?”聽到玄機老人的話,秦溟煜聲音瞬間變得冰冷,看着玄機老人問道,“那麽說,你一直在這守着?”
玄機老人擺擺手,對秦溟煜說:“小老兒哪兒有時間守着,隻是數十年前欠了人家一個人情,不得已幫忙在這裏擺個陣法。”
數十年前。
雲君月皺眉,這個陣法明顯是爲了守護紫丹參所擺,數十年前楚王還未上位,那會是誰呢?
聽玄機老人這種含糊不清的口氣,也就知道他不會明确指出這人是誰了,這些事情怎麽比前世知道的還麻煩?
不過這時候,卻沒有多少時間讓雲君月認真思考了,雲君月一醒來,玄機老人就已經瘋狂的在她面前表現了。
“小女娃娃你看看小老兒,我有不少的本事,隻要你做我徒弟,我的本事都傳給你怎麽樣?”玄機老人笑嘻嘻的問。
雲君月看着玄機老人的老頑童模樣,冷靜的說:“多謝擡愛,不必了。”
“……”葉桁和禦玄龍幾乎不想看到眼前這兩個人,這是什麽人,玄機老人啊!
玄機老人要收徒,竟然被人一而再的拒絕了!
禦玄龍按耐不住自己體内的渴求,吞了口口水緊張的問:“玄機老人,你收徒嗎,你看我可以嗎?”
毛遂自薦的樣子,讓玄機老人賞了禦玄龍一個眼神,然後嫌棄的說:“老夫從不收庸才。”
庸才……禦玄龍被這個詞打擊到了,剛想開口反駁,卻看看雲君月的年紀和成就,想想自己的,罷了。
雲君月卻是真的毫無興趣,當初東華的聖師青嚴也是這麽求賢若渴,盡管一個是文一個是武,本質上卻都是一樣的。
“月兒,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嗎?”秦溟煜扶着雲君月,關心的問道。
雲君月搖搖頭,雙眼又看向了那塊岩石。
“賀隧,這個陣法怎麽解?”秦溟煜看着雲君月又看向了那塊岩石,開口對玄機老人問道。
玄機老人又被人拒絕了,整個人處于郁悶的發毛階段,指了指雲君月說:“你自己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