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人耳邊忽然響起了尖叫聲,原本熱鬧的燈會,卻忽然出現了血腥!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隊人馬,指着雲君月三人,齊聲喊出了一個字:“殺!”
秦溟煜和雲君月并肩而立,面對眼前的人。
“你護着葉桁先走。”秦溟煜低聲說道,“我可以自己脫身。”
“嗯。”雲君月沒有多說,眼下葉桁不會武功,烏群不知所蹤,如果他們糾纏在這裏,隻怕一個都走不掉。
葉桁也知道不會武功的自己,此刻隻是他們的拖累,沒有對秦溟煜的話提出一點意見,任由雲君月拉着自己離開。
秦溟煜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隊人馬,冷聲問道:“你們是誰?”
對方顯然是沖着秦溟煜來的,雲君月和葉桁的離開,沒有引起他們一點點的追殺,他們隻是看着秦溟煜。
“三王爺别急,我們隻是請三王爺前去做客罷了。”爲首的黑衣人蒙面人看着秦溟煜,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做客?”秦溟煜冷笑,“做客需要動用楚國的暗影隊嗎?”
對方似乎是沒有想到秦溟煜可以一眼就認出他們,爲首的黑衣蒙面人一愣,随即笑道:“不愧是鬼面羅刹三王爺,竟然一眼就認出了我們,枉費我們喬裝打扮。”
“除了暗影隊,還有什麽人可以悄無聲息的躲起來,再連百姓都不顧直接殺開?”秦溟煜瞥了一眼剛剛他們出現的時候收割的人頭,冷冰冰的說。
秦溟煜算不上什麽熱血男兒,很多時候他的血比常人都冷得多。
唯獨對百姓,始終沒有一點冷漠。
他浴血沙場,爲的是讓百姓有個安穩的日子,他遠離朝堂,爲的是朝中安定沒有内亂。
如今這些暗影隊竟然視百姓如草芥,實在讓秦溟煜不齒。
所有的上位者,最該做的,就是保護百姓。
“三王爺果真愛民如子。”黑衣首領語氣裏滿是嘲諷,“隻是三王爺的愛民之心,無人可見。”
秦溟煜眼中閃過細碎寒光,沒有理會他的話。
“三王爺,您看,您是跟我們走呢,還是我們帶你走呢?”黑衣首領眼中閃過一絲戲谑。
這兩種說法,結果都是一樣的。隻不過前者是秦溟煜束手就擒,後者是困獸猶鬥。
當然,這是在黑衣首領眼中。
“你們想帶我走,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秦溟煜冷冷的說了一句,絲毫不把黑衣首領放在眼裏。
黑衣首領似乎沒想到秦溟煜在以一敵寡的情況之下還能這麽鎮定,揮手道:“上!”
一瞬間,秦溟煜眼前便出現了六個人。
楚國的暗影隊,猶如暗影一般可以藏匿在任何地方,絕不會被人發現。
秦溟煜将随身佩劍抽出,持劍而立,雙方都屏息不動。
幾乎是同時,秦溟煜與暗影隊同時身動!
黑衣首領勝券在握一般望着秦溟煜,卻在看清了形勢時驚得差點摔了手裏的劍。
一對六的劣勢之中,秦溟煜出手猶如閑庭信步一般,看似緩慢優雅實則快如閃電,不過一個回合,暗影隊六人便倒在了地上。
那六人竟無一人可近他的身,全部折在了秦溟煜的劍鋒之下!
“不過如此。”秦溟煜輕輕吐出四個字,盯着黑衣首領與他身後的人,“還上嗎?”
黑衣首領掂量了一下自己身後人的實力,深深看了秦溟煜一眼,揮手:“撤!”
秦溟煜持劍在原地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這才緩緩往客棧走去。
雲君月與葉桁在客棧之中焦急的等着,終于等到秦溟煜回來,雲君月上前上上下下的看了秦溟煜好幾遍。
“月兒,你要是再這麽看着我,隻怕爲夫要害羞了。”秦溟煜大大方方的任由雲君月打量,嘴裏卻不忘占占便宜。
“沒事就好。”雲君月呼出一口氣。
雖然看起來鎮定自若,但是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雲君月自然認得出,那是楚國的暗影隊。暗影隊的傳聞雲君月聽過了不少,但是親自對上卻是第一次。
“烏群呢?”秦溟煜看着葉桁和雲君月,問道。
葉桁搖搖頭:“燈會的時候,人太多了,他從我身邊散了。我原以爲他會在客棧等我,到了客棧卻沒看到他。”
“看起來今晚上的事情是早有準備的。”秦溟煜道,“我們剛到這裏就被迷霭谷盯上了,如今楚國甚至派出了暗影隊,看起來……”
秦溟煜沒有把話說完,但是雲君月和葉桁都不是傻子。
隻怕他們的行程,被人洩露了。
“烏群從小便在七夜齋……”葉桁張口欲辯,但是赤裸裸的現實擺在面前,他不知道應當爲烏群辯駁什麽。
“現在不是怪罪誰的時候。”雲君月冷靜的分析道,“如果沒有烏群,隻怕我們對付迷霭谷不容易了。”
秦溟煜點頭:“此地不宜久留了。”
雲君月看向秦溟煜,兩人對視一眼,便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如去楚國皇宮走一遭。”
“楚國皇宮?”葉桁看着他們兩個人,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這豈不是羊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他們已經主動出手請我們去了,我們不去豈不是對不起楚君?”
雲君月冷笑,“而且烏群這麽深的棋子,他們都舍得暴露出來,看起來這一次他們對秦溟煜是勢在必得。”
“與其等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在暗地出手,不如我們主動上門?”葉桁終于明白了雲君月的意思,卻還是擔心,“你們兩人去吧,我一個沒有武功的,去了隻怕會拖累你們。”
雲君月卻搖搖頭,就在葉桁看向雲君月等着她給答案的時候,卻聽到秦溟煜冷靜的說:“你必須跟我們去。”
葉桁看向眼前的兩人,似乎他們的意見都是統一的。
“爲什麽?”葉桁不明所以,看着眼前二人問道,既然自己什麽都不能做,帶上一個累贅,豈不是連累了他們兩個人?
這件事情如果在以前,葉桁絕不會有什麽怕的,但是這一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