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衛莊未離開,他很好奇袁白想做什麽。
袁白一邊随手解開焰靈姬四人的穴道,一邊回道:“兩個選擇:一、投效于我,爲我辦事;二、交出你們的武功秘籍,我放你們離開。”
“你休想!”袁白話剛說完,焰靈姬便怒道。
袁白看了她一眼,繼續道:“你們被我抓住,是我的獵物,我開出條件讓你們換回生命和自由,我認爲這很公平,沒什麽問題。你們這一身武功雖好,但首先也得要有命才行!”
“若連命都沒了,可就真的什麽都沒了,不僅武功保不住,更報不了仇、雪不了恨,你們願意?”
聽到這般赤裸裸威脅的話,天澤五人無不沉默,盡管很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這話的确有道理!
袁白說這番話,是摸準了天澤五人的心理。
這幾人身懷國破家亡之仇,在大仇未報、壯志未成的情況下,怎麽可能願意現在就死?
因此,他們必會選擇妥協!
沉默了一會兒,天澤看着袁白,道:“我們憑什麽信你?萬一你得了秘籍,轉手就将我們殺了……”
“你們隻能信我,你們也沒有别的選擇!”若不是自己那讀取記憶的武功對天澤幾人未必有效,袁白哪會在這跟幾人墨迹?
那門武功首先要求對方功力不能超過自己,其次是精神意志越弱越好,而就天澤這幾人,功力倒沒超過他,但精神意志嘛,百毒王、驅屍魔或許弱些,天澤、焰靈姬隻怕不弱。
若給袁白時間,通過一系列手段,也許能折騰得天澤、焰靈姬意志崩潰,讀取到他們的記憶,但問題是人怎麽可能任由他折騰?直接來個自盡,豈不是啥都撈不着?
别看袁白現在将天澤五人制住,五人如果想自殺,有的是辦法。
盯着袁白,天澤又問道:“你就不怕我們給你假的秘籍?”
“是真是假,我會自己判斷,如果我判斷不出真假,那是我的問題,但如果你們刻意給我假的,又被我發現,那就是你們的問題!”
對袁白的威脅,天澤絲毫無懼,又問:“你就不怕我們脫身後會報複于你?”
“如果你們有能力,盡管來報複好了,不過下次再被我擒到,還想要贖身,就不是今天這個價碼!”
袁白真沒想過殺幾人,倒不是因爲焰靈姬這個美人而憐香惜玉,而是殺了沒有意義,留着還能讓他們繼續禍禍韓國。
“你不是韓非的朋友?不将我交給他?”
“我與韓兄是朋友不假,但不是所有事,我都要站在他的角度考慮,我也有我的打算。”
天澤眯了眯眼睛,而後笑道:“有趣!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又對焰靈姬四人道:“聽他的話!”
焰靈姬四人有些遲疑,但還是聽從了天澤命令,應了聲:“是!”
天澤又道:“你不會讓我們口述将秘籍交給你吧?”
袁白一伸手,四周數棵樹的樹皮被一股強橫的力量吸扯,從樹身剝離,飛到空中,而後被擠壓榨出水分,很快變成一張張粗制劣造的樹皮紙,落到天澤五人面前。
看到這手,天澤五人、衛莊都不禁瞳孔一縮,比之于剛才擊退白亦非的狂暴兇悍,這一手沒那麽大動靜,卻勝在細微,表現出袁白對内力那妙到毫巅的掌控。
這也是袁白有意爲之,向天澤五人展示展示力量,讓他們能看清形勢,乖乖聽話。
給天澤五人準備好“紙”、“筆”,又解了五人部分穴道,看着五人不情不願在紙上寫錄起來,袁白一邊叮囑道:“不要藏私,将用毒用蠱的心得體會也寫下來。”
五人暗恨不已,卻不敢多說,隻能默默寫着。
衛莊在一旁默默看着,這人抓了天澤疑惑,居然是爲了逼問五人秘籍?
許久,五人将一身所學寫錄下來,天澤冷着臉道:“我們已經做了你想要的,現在該輪到你信守承諾!”
袁白拿起五人所寫的秘籍,翻了翻,其實在五人錄寫之時,他已經将内容全部記下。
幾人寫錄的東西,以他的眼光來看,沒有問題。
當然,這肯定不是五人全部所學,必定有所保留。
但袁白也不在意,能得到天澤五人主要所學,也已經是筆不菲的收獲,他随手一揮,解了五人所有的穴道。
感到功力恢複,天澤深深看了袁白一眼,一言不發,領着焰靈姬四人便欲離開,這時卻聽到袁白的聲音傳來。
“像你這種人,隻能做一個成功的複仇者,卻做不了一個複國的君王,即使一時複了國,很快也會滅亡。你們四個跟着他,最終也難逃一死!”
天澤猛地轉頭看向袁白,握緊拳頭,冷冷問道:“你說什麽?”
大有一言不合,與袁白再幹一場的架勢,哪怕他打不過袁白!
一旁的衛莊也饒有興趣看着袁白,想知道袁白爲何這麽說?
“身爲百越太子,當年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子民,導緻百越百姓流離失所,在被‘夜幕’放出後,見韓王安置百越難民,反倒怪罪子民背叛了自己,居然下令百毒王将百越難民全部毒殺。其實都是你自己無能,但你不願承認,于是将怒火遷怒到百越難民身上。”
“心胸氣度、武功智慧,你一概沒有,像你這種人,憑什麽複國,憑什麽振興百越?就因爲你曾經是百越太子,叫‘赤眉龍蛇’?”
“枉費了你這四個忠心耿耿的手下!”
天澤緊握着拳頭,很想沖過去和袁白幹一場,但他忍耐住了,抛下句“我能否複國,不勞閣下操心”便離去。
見天澤五人離開,衛莊眼睛微微一咪,握着鲨齒的手緊了緊,但終是沒有對手,以他一人之力,攔不住五人。
袁白看着衛莊,說起來,這還是他首次和衛莊正式見面:“聽聞閣下出自鬼谷,我想與閣下賭上一局,若我僥幸勝了,閣下将鬼谷絕學借我一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