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袁白便想通了明珠夫人爲何會到藏書閣。
定然是姬無夜知道了他在鬼兵劫饷案中的貢獻,特意通知在王宮的“夜幕”四兇将潮女妖——明珠夫人,讓其前來找自己麻煩。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搖了搖頭,袁白随手從書架抽出一卷竹簡,觀閱起來。
沒過多久,“踢踏、踢踏”的腳步聲自樓梯傳來,人還未至,香已先到,一陣奇異的香氣飄進閣樓,在這香氣裏,整座藏書閣似乎都變得暖洋洋的,充滿了粉紅色的暧昧色調。
袁白似乎被香氣所吸引,看向樓梯口,隻見一名成熟妩媚的女子緩步登來。
這女子身穿紫色抹胸裙,袖子最上端有蕾絲裝飾,上半身有許多怪異的圖案,像蟲、魚之類的動物,又像花草植被,腰部位置有幾處透明,露出白皙的肌膚,臀被緊緊裹住,一雙修長的腿則被長裙包裹直至地面,雙腳穿了雙紫色高跟長靴。
一身曲線婀娜動人!
女子容顔不比紫女差,同樣成熟性感,但又有不同,紫女是成熟性感中潛藏着一種生人勿近的高冷,而此女是成熟性感裏帶着一種誘人的妖異,好似隻美麗的毒蝶,漂亮誘人,卻又帶着緻命危險。
袁白看着女子,在心中評價道:“又是個壞蛋,但比起紫女,這壞蛋等級明顯不足,最多能算個大壞蛋!”
瞧見袁白盯着自己,女子嫣然一笑,問道:“本宮美麽?”
袁白點頭道:“美!”
明珠夫人伸出左手托在下唇前,向袁白吐了口香氣,道:“那你想不想看本宮更美的地方?”
她一邊扭動腰肢,款步朝袁白走去,一邊伸手捏住袖子上端連着抹胸的位置,似乎要将那裏掀下,露出内裏的風光。
實際上,明珠夫人在走的時候,同時在施展她的魅惑之術,其内力湧動,如團紫霧湧動,正無聲無息影響向袁白。
見袁白眼神變得迷離,瞳仁變爲紫色,明珠夫人心裏十分不屑。
呵,終究是個男人!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她向袁白走近,走到距離僅有三四步之遙,心裏警兆驟生,一隻手在她眼中放大,往她脖子掐來。
明珠夫人神色驟變,她想反抗,可身體遭到了壓制,四肢遲鈍沉重,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看着那隻手捏住她的脖子,将她舉起,按到一座書架之上。
明珠夫人想呼救驚動閣樓外的衛兵,發現她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想調運内力掙脫,發現一身内力已被制,在這關頭,她隻能像名普通少女,使勁扭動身體,用雙手捶打那隻手臂。
可那隻手如同鐵鑄,任她如何捶打,都不見有絲毫動彈!
窒息感湧了上來,由于缺氧,明珠夫人感到眼前逐漸黑暗,她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我這就要死了?
但那人沒殺她,将她随手一甩,像丢垃圾般扔在地上。
明珠夫人也顧不得此時的狼狽,大口呼吸起來,那種缺氧窒息、瀕臨死亡的感覺,她再也不想經曆一次。
可還沒等她恢複,她感到身體不能動了,一股奇異的酸癢麻疼自體内生出,遍布全身,每根骨頭、每寸皮膚都在發疼發癢,好似有萬千毛蟲爬過,又好像被無數螞蟻噬咬。
偏生她還無法抓癢止疼,甚至連喊一聲出來的權力都沒有!
那人将她變成這樣後,自顧自又看起一卷竹簡,毫不理會躺在地上的她。
不知過了多久,袁白将一列書架上的竹簡全部看完,才看向癱倒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明珠夫人。
袁白走到明珠夫人面前,看着她的臉,道:“多美的臉,韓王應該很喜歡吧?如果這張臉毀了,你說你還能做‘夜幕’四兇将嗎?”
穴道被解開,明珠夫人渾身大汗淋漓,衣裙都被汗水濕透,顯得其曲線更加婀娜,她的身體打着顫,看袁白的眼神如看一惡魔。
她很聰明,并未反抗,也未出言說啥“我是韓王最寵的女人,你趕快放了我,不然我讓韓王弄死你”、“我是‘夜幕’四兇将之一,趕緊放了我,不然‘夜幕’會殺你全家”之類的話威脅袁白,而是恭敬跪在地上,道:“多謝閣下饒命之恩!”
在這人面前,她的武功、蠱術、媚術、幻術全無作用。
此人功力不知高到了何等程度?
暫時向這人服軟,不丢人!
“你倒是識時務!”
袁白贊揚了明珠夫人一句,稍後又道:“暫時跟着我混吧,也不瞞你,我在你體内種下了一種毒,如果你認爲有能力解除這種毒、有機會反抗,盡管來反抗我。”
“不過,我得提醒你,反抗失敗會有很嚴重的後果,我未必會取你性命,但有時活着會比死更痛苦,想必你剛才已經曆過了一番。”
一想到剛才的酸麻疼癢,明珠夫人打了個寒戰,忙道:“屬下絕不敢背叛主上!”
袁白根本不信她的話,但他确實也不想殺她,如此蛇蠍美人,殺了多可惜,當然是當工具人用起來啊。
從明珠夫人這,他可學習蠱術、幻術、媚術,留着她還可繼續禍禍韓國,削弱韓國實力,豈不香哉?
袁白轉過身,拿起另一書架上的一冊竹簡,一邊觀閱,一邊随口道:“回去将你的武功、蠱術、幻術、媚術錄寫下來,整理成冊,交與我。對了,還有你這些年用人養蠱的心得體會,也盡數記下,勿要遺漏!”
明珠夫人心中一驚,此人是怎麽知道她在用人養蠱?
這件事明明隻有表哥知道,連姬無夜都不知!
淡袁白說的這些東西乃她安身立命之本,現聽到袁白讓她交出,心裏自然十萬個不樂意。
見她遲疑,袁白道:“怎麽,你不樂意?”
明珠夫人打了個哆嗦,趕忙道:“屬下願意,屬下願意!主上瞧得上屬下一身本領,是屬下之幸!”
袁白擺了擺手:“好了,出去吧,不要打擾我看書!”
“是!”
明珠夫人向袁白一禮,向書閣外退去,剛退到樓梯口,耳畔傳來袁白的聲音:“不要讓人發現你和我的關系,沒我的命令,以前你是如何行事,今後還是如何行事,不必做改變!”
明珠夫人朝袁白看去,見袁白仍站在書架前拿着一冊竹簡觀閱,忙又将頭低下。
待明珠夫人退出書閣,袁白一根手指輕敲着手中的竹簡,“‘夜幕’真有意思,主動送了個工具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