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衛莊道:“此人不僅武功高深,智謀亦是不弱!這新鄭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可新鄭有這麽一位存在,是否會妨礙你的計劃?”
“計劃?”
衛莊淡淡輕哼一聲,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隻有弱者才會一味依計劃而行,真正的強者當順時而變、順勢而動!一成不變的計劃,那是給弱者準備的!”
将破解鬼兵劫饷案的辦法“教”給韓非、張開地、張良,袁白便未再多參與此事,任由韓非等人操作布置。
本就是原著裏韓非用過的辦法,隻是被袁白來了個移花接木,接到自己身上,現還是用來對付姬無夜、破解鬼兵劫饷案,起到的效果也和原著中同樣。
一番操作下來,結果未變,隻是多了個分功勞的,袁白成功達成了他想要的條件——去張良家中以及韓王宮裏閱覽藏書。
韓非府上,韓非、張良攜手到來。
鬼兵劫饷案解決,懸在張家頭上的危機解除,張良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見袁白正拿着卷竹簡閱覽,笑道:“袁兄當真是位好書之人!”
袁白放下竹簡,搖頭道:“子房這話可錯了!”
張良奇道:“敢問袁兄,何處錯了?”
袁白道:“我并非好書之人,我所好的隻是書中所載知識,至于承載知識的是竹簡,還是石頭、龜甲、羊皮,我并不在意。”
這純屬杠精純杠,你看的不是竹簡中記錄的知識,難不成還是編織竹簡的一塊塊竹片?
但張良也不以爲意,點頭笑道:“以袁兄此番言論,倒的确是良錯了!”
說完這句,張良臉上笑容一收,向袁白恭敬一禮:“此次如非袁兄之計,隻怕難以破案,良代張家上下多謝袁兄!”
袁白起身還禮:“子房客氣了,即使無我之計,以韓兄、子房之智,必然也能想出破案之法。”
張良道:“來時,祖父曾交代良,袁兄若有空,随時歡迎袁兄來我家中,張家上下必以禮相待!”
一旁的韓非故作吃味道:“唉,袁兄這次可不得了,出一個計謀,不僅獲得張相國賞識,還得了子房好感,都不見子房這般謝我……”
“韓兄哪裏話?良對韓兄……”
見張良想要辯解,韓非笑了笑,将一塊玉牌扔給袁白:“這是進出王宮藏書閣的令牌,是父王特意獎賞給袁兄你的,持此令牌,可入王宮書閣觀閱藏書,切莫遺失。”
袁白接過令牌,他的目标已經達成,接下來又有書可看,在那位到新鄭之前,又有消遣之物。
将令牌交給袁白,韓非神色一正,收起那副浪蕩王孫樣,很是認真道:“袁兄,我打算成立一個組織,以之改變天下世道,塑造一個全新的韓國,我想邀請袁兄加入!”
袁白看了他眼,平淡回了句:“沒興趣!”
韓非有些不甘心,挑眉問道:“袁兄可否道明原因?”
袁白道:“你這池塘太小,不适合我!”
得到這個回答,韓非立在原地,沒再出言邀請袁白。
在袁白、韓非、張良幾人交談時,韓國大将軍府,姬無夜一臉陰沉地坐在殿内,渾身散發着擇人而噬的狂暴氣息。
他此刻心情極度不好,最愛喝的美酒不喝了,平常陪侍在他身旁的美人此時一個沒有,就在剛剛,那三位參與了“三姬分金”的美人才被他下令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十萬兩黃金,被那人生生從他手中搶走,搶走也就罷了,那人還故意給他留了一枚!
這是幾個意思?是說他也和那三名美人一樣?
這番羞辱還不夠,居然還派張家那小子過來宣讀韓王旨意,又給他獎了一千金,十萬金中的一千金……
一想到這些,姬無夜就恨得面皮抽動,牙齒咯咯作響,他姬無夜還從未遭受過這等羞辱。
這時,墨鴉、白鳳從殿外歸來,姬無夜一眼看去,兩人立刻單膝跪地,不敢直視姬無夜。
墨鴉道:“禀将軍,韓王賞了張開地兩千金、絲綢兩百匹、仆從一百,并下令韓非出任司寇一職。”
聽見仇人獲賞,而且還是從自己身上扒出的功勞,姬無夜的臉色難看到吓人。
“另外,還有一人得了韓王封賞……”墨鴉繼續的禀告引起了姬無夜興趣,他問道:“哦?是何人?”
“正是韓非身邊那位神秘高手!”
“是他?!”
姬無夜低語一聲,問道:“他得了什麽賞?”
“他被韓王賞賜了一枚可出入王宮藏書閣的令牌!”
“僅僅要了塊出入書閣的令牌?”姬無夜感到有些詫異,又問:“他因何而賞?”
墨鴉道:“據消息中稱,是其獻計讓韓非、張開地等人破了鬼兵劫饷一案。”
一聞此言,姬無夜眼中寒光爆閃,攥緊拳頭,由于力量太大,手指間發出“咯吱、咯吱”之音。
原來是這個王八蛋獻的計,把鬼兵劫饷案給破了,造成了他如今的局面!
姬無夜瞬間把袁白給恨上了,他神色冷酷,聲音中充滿殘酷和怒意:“想去王宮中看書?那就讓你有去無回!”
王宮内可非善地,哪裏有他“夜幕”四兇将之一,隻要那人敢進王宮,稍稍動動手指,便能讓那人粉身碎骨,甚至還可以之爲餌,牽連到韓非等人。
想到這,姬無夜臉上露出抹陰沉的笑容,韓非、張開地、張家那小子,還有那人……你們加在本将身上的恥辱,本将會加倍還給你們。
袁白拿到進出韓王宮藏書閣的令牌,本着“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思想,當天便持着令牌去了王宮。
有令牌開路,袁白很順利進了王宮藏書閣,否則以他這身打扮,進入王宮絕對會被當刺客對待。
在藏書閣才看了沒一會兒,袁白感知到有道不弱的氣機正向藏書閣過來,其速度不快,與常人行走一般無二,在其周圍還有多道正常的人類氣機。
這氣機的主人是從王宮内過來,還有人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