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子、尹克西緊追在後,憑着輕功,兩人的速度一點不慢,死死追在袁白身後。
這一逃一追,不知不覺到了叢林深處!
看着前方那毛茸茸的身影,潇湘子、尹克西眼中能噴出火來,若怒氣是一種氣體,兩人的頭頂此刻必是雲蒸霧繞。
實在是這狗x的猴子,太特麽氣人了!
這畜牲逃就算了,可這畜牲有時會故意停下,将屁股對準他們又扭又拍,甚至還轉過頭,吐舌做鬼臉……
被一頭畜牲這麽嘲諷羞辱,潇湘子、尹克西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們不是不知“逢林莫入”這個道理,但實在氣不過,被那畜牲兩次三番戲耍羞辱,已讓他們喪失了理智。
而人一上頭,哪還顧得了什麽?
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今日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那畜牲剝皮拆骨,否則心裏那股邪火壓不下去!
“孽畜休走!”
被袁白又扭屁股、又做鬼臉嘲諷了一波後,潇湘子那蒼白如僵屍的臉上也泛起幾絲潮紅,大喝一聲,繼續朝袁白追去,袁白忙從立腳的樹枝一躍,騰空抓住另外一根,向遠處蕩去。
潇湘子、尹克西踩上一根樹枝,準備通過樹枝借力,卻未想到,一腳踩下,樹枝“喀嚓”一聲斷了,潇湘子和尹克西當即朝下墜去。
兩人均是一驚,哪不明白這樹枝必然被做過了手腳,他們墜落的下方絕對被布了陷阱,萬不可直接掉落下去!
兩人不愧是一流高手,一身功夫在江湖中少有能及,在從空中墜落的情況下,硬是通過左腳踏右腳的方式,借力再度騰空,硬生生止住了下落。
若艾薩克爵士看到這幕,定會豎起大拇指,給這二位點上一個大大的贊,這非常牛頓!
潇湘子、尹克西止住下落趨勢後,向附近一根樹枝落去,畢竟他們功力再深,也無法做到在空中懸停,必須找一個落腳點。
可未成想,這一落下去,這根樹枝也“喀嚓”一聲斷了,潇湘子、尹克西心中都爆出一句國粹,沒完了是不?
那該死的猴子!
兩人又朝下墜落,但兩人哪敢真落下去,右腳踩左腳,用牛頓看了都說好的借力之法騰空。
忽然,林中響起一陣奇異的呼嘯,一根根尖銳的樹枝宛如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來,潇湘子、尹克西臉色急變,在這空中,他們無從自别處借力,行動受限,一旦被攻擊,很難守禦。
大意了,那該死的孽畜竟能布下這等陷阱!
潇湘子、尹克西又惱又恨,他們知道袁白比尋常猿猴更加聰慧,更具靈性,但怎麽也沒想到袁白竟聰慧到了這等地步,居然能布下陷阱,若是知曉,他們絕不會這麽輕易追着袁白入林。
這其實是種燈下黑的想當然認知!
就好比我們知道猩猩智力不錯,特别聰明的能達到人類10歲的智力水平,但我們會認爲猩猩能造出一隻電子表嗎?
我們都不會下意識這樣去想!
潇湘子、尹克西也是如此,知道袁白聰明,但也隻将袁白看成了頭比其他猿猴具靈性的猴,跟姓楊的身邊那隻醜雕差不多。
再者,潇湘子和尹克西心理出了問題,兩人在山中呆得又煩又燥,早已忍不下去,隻想在出山前,把袁白千刀萬剮、剝皮抽筋,隻要完成這件事,他們就出山。
而兩人認爲這件事不難,而且,他們對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隻要不正面碰上黃藥師,就算有危險,也能全身而退。
簡而言之,兩人根本未将袁白放在心上,在兩人眼中,一頭野畜牲罷了,能有幾何本事?
潇湘子、尹克西武功着實不弱,這等險境下,将哭喪棒、黃金軟鞭揮得密不透風,硬是讓射來的樹枝未能近身,更借着與樹枝相碰産生的反作用力,向附近一棵樹掠去。
兩人這次學聰明了,沒選擇以樹枝作爲落點,而選擇了樹幹,準備先依附住樹幹,歇口氣後,再做打算。
那該死的猴将樹枝鋸了,總不會将樹幹也給鋸了吧?
等緩過這口氣,一定要将那畜牲擒住,生吃了那畜牲的腦子,方能消心頭之恨!
潇湘子、尹克西靠近樹幹,内力附于手腳,使其能貼伏于樹,但未想到,兩人剛貼在樹上,樹居然朝一旁倒了、倒了……
在第一時間,潇湘子和尹克西并未想到樹倒會對他們有何影響,而是生出一個念頭:那該死的畜牲真把樹也給鋸了!
這是極正常的反應,卻讓兩人出現了破綻!
等兩人回過神來,一根根尖銳的樹枝又已襲來,兩人隻得邊慌忙從樹上逃離,邊手忙腳亂應付射來的樹枝,可慢了一步,終究已是慢了,再想回補,必得付出代價。
袁白藏在一棵樹上,看到潇湘子、尹克西手慌腳亂,眼睛一亮,在樹枝上猛力一蹬,身體即刻飛縱出去,一根樹枝在手,悍然刺向潇湘子和尹克西。
潇湘溪、尹克西也看到了手持樹枝,刺殺過來的袁白。
因爲沒料到樹會突然傾倒,導緻現在處于被動,但兩人武功高強,搏殺經驗豐富,此時雖手忙腳亂,卻并非毫無還擊之力,二人揮動哭喪棒、黃金軟鞭,招呼向袁白。
樹枝、哭喪棒、黃金軟鞭,在空中彙于一處,攜帶的氣勁自然也撞到一起,三者中以樹枝最爲脆弱,瞬間崩碎,木屑殘枝飛濺。
潇湘子、尹克西功力遠勝于他,袁白未想過這一擊便能将兩人擊殺,他另有打算,隻見他曲着手指,對着樹枝碎成的殘枝碎塊快速彈指,指力附于碎塊之上,接連射向潇湘子、尹克西周身大穴。
潇湘子、尹克西臉色劇變,想将哭喪棒、黃金軟鞭往回收,以進行防備,可時間上已是不及,兩人也夠狠辣,見收不回兵器,索性不收,一邊運轉内力,防禦周身大穴,一邊将哭喪棒、黃金軟鞭向袁白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