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天行九歌》中的世界?果然,我已不在神雕世界,也不知師父他們怎麽樣了?”回想起最後那場面,行星崩解、恒星毀滅、星系湮滅消失,袁白不由心一沉,在那種毀滅宇宙星河的力量下,師父他們能逃得出去?
“肯定能逃得出去!那方世界的意識能分出力量護住我,肯定也有力量護住師父他們,隻要我能找到回去的路,必有再見之日!”
袁白在心裏給自己打完氣,又看向韓非,想了想,他用玄鐵棍在地上寫起了字:在下袁白,見過閣下!
看到袁白寫字,韓非呆了呆。
剛才向他回禮也就罷了,可這是寫字啊……
但看了看袁白寫的字,韓非摸了摸下巴。
這種字,他從未見過,字體方正,橫平豎直,筆劃有力,不同于當今任何文字,看上去似乎和秦國文字有些淵源,但韓非知曉這并非秦國文字。
經韓非一通努力辨認加猜測,這幾個字應該是這頭白猿在向他告知自己的名字。
見韓非認不出這種字,袁白拿起玄鐵棍,抹去原來哪行字,重新寫下一種文字。
這一次,韓非認了出來,這是秦國文字,寫的是:在下袁白,見過閣下!
韓非心中更驚,這頭白猿竟然會寫秦國字!
秦國已經這麽強了嗎?
文字都傳播到了猿猴當中?
韓非在旁找了找,找到一根樹枝,興緻勃勃地在地上寫到:在下韓非,見過袁兄!
還真是韓非!
可你怎麽知道我是袁兄,不是袁妹?
韓非用樹枝又興奮在地上書寫,寫了一段話,寫的大緻意思是:我方才在湖邊休歇,見袁兄從空中落下,以爲有人落水,特下湖相救,結果發現是袁兄,我想将袁兄拖救上岸,可韓某力弱,無法将袁兄拖到岸上,于是将袁兄拖近岸邊,不知袁兄從何處來?因何墜于水中?
袁白想了想,寫到:多謝韓兄相救!我從何處來,暫不便告知韓兄!我會落水,是因一強敵!
韓非寫到:我并未救到袁兄,袁兄不必言謝!袁兄今欲往何處?
韓非好奇這頭神異的白猿會去哪兒,才問了這問題。
袁白寫到:因那強敵,袁某暫無可去處!
袁白看着韓非,又寫到:袁某有事想請韓兄相助!
韓非寫到:袁兄請言!
他寫的是“請言!”,并未立即答應,連袁白會要求什麽幫助都不知道,就貿然答應,韓非又不蠢。
袁白寫到:袁某可否暫跟随韓兄,向韓兄學習語言文字?
韓非驚訝了下,居然是這個請求?這頭白猿要學習他們人的語言文字?不過一想到這白猿已經會寫秦國文字,又覺得好像挺正常!
韓非上下打量了袁白幾眼,寫到:袁兄所請,韓某應下本也無妨,隻是袁兄體型異于常人,若跟随于我……
這意思是,你這麽有異于人類的體型,要是跟在我身邊,太過醒目,不好帶啊!
袁白寫到:韓兄放心,這好解決!
寫完這句,袁白扭動脖子,渾身上下發出噼啪聲,在韓非驚訝的眼神中,從一頭既比他高,又比大的白猿,縮小與他差不多大小,隻是手裏拿着的那根鐵棍無法縮小,看去頗有幾分怪異。
袁白又寫到:如此可行?
韓非寫到:可!
一猿、一人、一馬上路,韓非騎馬,袁白扛着棍子跟在馬後,見此場景,袁白差點忍不住唱起來:“白龍馬,蹄朝西,馱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
還真别說,唐僧騎的白馬,韓非騎的也是匹白馬,孫猴頭拿着金箍棒,袁白此時的武器也是根棒子,隻是少了兩個人……
沒走多久,韓非遇到了一賣酒的酒家,他是個好酒之人,所帶的酒在湖邊時已被他喝光,當即打馬過去要買酒,但袁白卻先他一步,已到了那酒家之前。
那酒家正在擦拭桌子,還沒看清什麽東西出現在他眼前,便看到一隻帶毛的手指在他眼中放大,稍後意識一沉,已陷入混沌之中。
袁白食指點在酒家眉心,以内力爲紐帶入侵到酒家大腦,讀取他的記憶!
韓非見袁白出現在那酒家身前,還以食指點着酒家眉心,眉頭一皺,正思考要做些什麽時,卻聽一個聲音自袁白處傳來:“韓兄放心,我并未傷他性命,隻是向他學習如何說話。”
韓非騎在馬上,左看右看,确認是袁白在說話,驚異地對袁白道:“你會說話?”
袁白點頭道:“剛剛學會!”
韓非看了眼已從酒家眉心收回的手指,挑了挑眉,卻未說什麽,隻在心中道:這個“學”恐怕不是正經的學吧?袁兄之前想點我眉心,恐怕也是想這般“學”吧?
對于袁白,韓非在心裏悄然提高了其危險等級。
這頭白猿絕不是什麽無害之輩!
他打馬上前,向那酒家道:“酒家,你這可有好酒?”
韓非故意說得很大聲,袁白心知肚明,知曉他爲何這般做,在心裏暗道:真是個好人,可惜人越好,弱點越多,越容易爲人所制,否則以你的才華能力,又怎會死在秦國獄中?
那酒家回過神,發現是一騎白馬的俊秀青年在跟他說話,正準備回答,可轉頭看到一旁站着的袁白,被吓了一跳,好大隻兇猿,一看就不好惹。
韓非見酒家似乎無恙,笑道:“酒家莫慌,這是我的随從,他不會傷人!”
酒家小心地看了袁白一眼,向韓非确認:“客官,他真不傷人?”
韓非笑道:“我保證他不會傷人!”
“這怎麽看也不像不傷人……”酒家小聲嘀咕了句,轉頭又對韓非道:“客官,我們沒有名貴的酒,隻有自己釀的烈酒。”
這一下引起了韓非興趣,他自馬上跳下,跑到酒家面前,雙手撐着桌子,問道:“烈酒?有多烈?”
酒家被韓非的動作吓得往後退了一步,“喝一口就像往喉嚨裏吞了一把刀子!”
韓非立時興奮道:“這就是好酒啊,我要,快!”
酒家道:“要多少?”
韓非張口回道:“兩大壺……”
話剛出口,韓非看了眼一旁的袁白,又改口道:“不,三大壺,一壺給我,一壺給他,一壺給它!”韓非指了指他自己、袁白,以及那匹白馬。
聽到韓非要給猴子和馬喝酒,酒家用看怪人的眼神看着韓非,但未說什麽,隻要給酒錢,管他是買給誰喝。
袁白聽到韓非要給他買酒,看了看韓非,也沒拒絕,他并不是很喜歡喝酒,但他想嘗嘗這個世界的酒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