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婆婆徹底楞在了那裏,臉上血色褪去,胸口上下起伏着,想來她的内心是相當憤怒的。
正在這個時候柳星雲出現了。
龍婆婆見到柳星雲出現,便忙道:“主子,這個女人……”
“她的事情應該還輪不到龍婆婆你操心吧。”
龍婆婆的話還卡在喉嚨裏,柳星雲便已經先說了。
柳星雲低頭看了一眼洛謹楓,就見洛謹楓忽然笑了,伸出手,圈主柳星雲的胳膊,“王爺,奴家隻是想做你的女人嘛,怎麽你家的婆子這麽多事兒啊!她剛才好兇哦,我都吓死了!”
龍婆婆傻眼,“你這是颠倒是非黑白!”
洛謹楓拉着柳星雲的手,将臉靠在了他的胳膊上,語調相當委屈地說:“王爺,你看她,她又兇我!”
她既是大家口中的妖女,這妖女之名也不能白叫了,總得做點身爲一個禍水妖女應該做的事情吧?
柳星雲的嘴角偷偷抽搐了兩下,然後義正言辭地說道:“龍婆婆,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官,不該你操心的事情也不要操心,她是我的女人,但她不是夜王夫人,你不是将祖宗家法挂在嘴邊嗎?按照祖宗家法,隻有夜王夫人你們也有權約束她,她不是,你們如果也要管,那我倒要問問看,你這是不是違反你口口聲聲所說着的祖宗家法。”
如果說洛謹楓的那番話讓人氣到不行的話,那麽柳星雲的話無疑是當頭一棒,當龍婆婆整個人給說懵了說傻了。
洛謹楓發現柳星雲遠比她會刺激人,瞧龍婆婆如今那石化的表情,恐怕心都碎成渣渣了。
他們整天拿着祖宗家法要約束人,如今柳星雲就反拿這個來要求他們。
龍婆婆明知道柳星雲和洛謹楓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明知道他二人是在鑽空子,可偏生無力反駁。除了生氣郁悶幹瞪眼之外,并不能做什麽。
“主子,這個女人留不得!”龍婆婆說。
“她留得留不得是有我決定的,而非龍婆婆你,你這樣問是覺得我昏庸呢還是覺得你應該管這件事情?”柳星雲略帶冷意地問她。
不管是哪一個,都是一個很大的罪名,龍婆婆擔不起的罪名。
“主子,可是……”龍婆婆想要爲自己辯解兩句。
卻見柳星雲帶着洛謹楓轉身離去,根本不去理她。
待走遠了,洛謹楓問柳星雲,“你這樣歪曲事實,蔑視刺激她這位長輩,當真好嗎?”
“如何不好?”柳星雲輕笑道,“方才也不知是誰,一臉嬌笑地同我惡人先告狀來着的?”
洛謹楓笑笑道:“你既知道我是惡人先告狀,何不拆穿我?”
“我爲何要拆穿你?”柳星雲道,“你那嬌滴滴的聲音我喜歡得緊,再多叫幾聲都無妨。”
“誰要叫與你聽了?”洛謹楓道。
“你現在不叫不怕,回頭我有的是機會讓你用嬌滴滴的聲音喚我。”柳星雲壞笑道。
就他想得多!
洛謹楓說:“我是與你說認真的,我與龍婆婆交惡,她頂多氣我一陣,卻不能把我怎麽樣,但若是你把她氣壞了,你就不怕他們這些長老來訓斥你這位現任的夜王,怪你不守規矩,怪你不尊重長輩,怪你這怪你那的,就算不能折騰出點事情來,煩也能将你煩得不行。”
柳星雲道:“我是情願被他們煩死,也要護你到底了,要不然你委屈了,心疼的還不是我?”
心疼和被煩,還是選後者要好一些。
柳星雲又說:“得罪他們如何了?遲早的事情,我可想早些要回我的名分。”
這沒名沒分的,外頭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會觊觎他的小楓楓呢!别以爲他不知道,除了慕容衍,顧子謙對洛謹楓的心思也不單純,雖然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顧子謙的心到了洛謹楓的身上,不過柳星雲知道洛謹楓并不知道,她隻拿顧子謙當朋友看待,而顧子謙也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他當然也樂得不說。
還有那蕭流煜,如今人是回去了,可他看洛謹楓的眼神錯不了。
洛謹楓看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怎麽欺負虐待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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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的時候柳星雲又摸上了床,這會兒可不像昨兒個晚上那麽規矩了,今兒個洛謹楓已經休息了一整天了,尋常人也該休息好恢複好了,更何況洛謹楓這身子,恢複能力本就好得不得了。
有了前兩回的經驗,這一回柳星雲更是輕車熟路了,而且也不像之前那麽毛躁了。
這一回洛謹楓總算不是疼疼疼了,也嘗到了歡愉的滋味,故而面色更是紅得不行,這回不是羞的,而是燙的,身子燙得跟火爐似的,故而臉也紅豔豔的。
洛謹楓伸手圈住了柳星雲,情不自禁地抓了他的後背,在那上面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待到一切平息下來,洛謹楓才看到她方才留下的痕迹,不同于上次她刻意弄的吮痕,這回的痕迹讓洛謹楓自己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确實有些抱歉,将他的後背抓成這樣,可看着自己留下的抓痕,那是他們方才太過熱烈的證明,便讓洛謹楓喜羞參半。
柳星雲覺着自己的後背有火辣辣的感覺,想來是剛才被她這隻小野貓給抓的,非但不惱,反而喜滋滋地笑着。
“這是你情動的證據。”柳星雲說。
哪有人把話說得這麽直白的!
雖說是事實,可從他嘴巴裏面說了出來,洛謹楓便覺得他太壞了!
洛謹楓起身,去床頭的櫃子上面取出來藥箱,又從藥箱裏面取出了一盒藥膏,回到床邊,對柳星雲道:“背過身去,我給你上藥。”
柳星雲聽話地趴在了床上,将自己的後背露給洛謹楓。
洛謹楓的手指沾了些許藥膏,輕輕地塗抹在傷口上面。
藥膏塗上去的感覺是清清涼涼的,加上洛謹楓的手指那若有似無的觸感,頗有挑逗的意味。
更何況,她離自己這般近,她身上僅有一件肚兜蔽體,柳星雲側着頭,從他的角度看過來風景正好。
方才剛剛冷卻下來的溫度又一次上漲了起來。
柳星雲的手伸過去,還未來得及觸碰到洛謹楓,便被洛謹楓一聲呵斥給喊了回去,“别亂動,我正上藥呢。”
洛謹楓沒去注意柳星雲神情的變化,隻知道他手一亂動,身體就跟着動,影響到她上藥了。
柳星雲收了手,視線卻沒有移開,就這麽看着。
洛謹楓專心地給柳星雲上藥,身體一會兒前傾一會兒後仰的,不知不覺中,柳星雲的眼眸更爲深邃了。
洛謹楓擦完了藥膏,走回到床上。
“你肚兜的帶子松了。”洛謹楓一低頭發現确實有些松,應該不是說松了,而是剛才就沒有好好穿上。
“你看什麽呢?”洛謹楓問他。他的視線……好像是在看她的……
色鬼……
“看你。”柳星雲誠實地回答道。
洛謹楓正要伸手去系,卻見柳星雲的手先她一步伸了過來,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兩根細細的帶子,然後繞到洛謹楓的後背處,緩慢地打結。
這個過程有點慢過頭了,以至于洛謹楓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不小心碰到自己時候的身體跟着顫抖了一下。
明明隻是系個帶子這麽簡單的事情,不知爲何變得這麽磨人。
半晌,帶子系好了,再擡頭,卻見柳星雲正聚精會神地看着自己。
“你方才給我塗的藥膏是你自己調制的嗎?清清涼涼的。”柳星雲說。
“是我調制的,雖然我自己不太用得上這東西,但這種傷藥留着有備無患。”洛謹楓道,“這抓痕這兩天便能消了,不會留下半點痕迹的。”
“你自己真的不用也塗一點嗎?你的胸口應該也有些紅痕,雖然沒有像我的後背一樣破了皮。”柳星雲道。
虧他好意思說!
洛謹楓說:“不用了,我的馬上就好了。”
“真不知道你這特殊的體質是好是壞……”柳星雲感慨了一句,“要不我還是給你上點藥吧……好得更快一點。”
“不,需,要。”洛謹楓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回答他。
柳星雲頓了頓,又道:“你将這藥膏常備着吧,我怕我這以後得常用。”
得常用……他這話洛謹楓可聽得懂,這是在暗示他今後還會被洛謹楓抓傷。
“除非……”柳星雲說着直起了上半身,一隻手摸到了洛謹楓的小腹上,“除非你有孕了。”
“你想得美,哪那麽容易?”洛謹楓說,忽然聽他說這話,覺得心裏面癢癢的,是期待的感覺,又覺得有些許的不真實。
“那可不一定,”柳星雲輕撫洛謹楓的小腹,微笑道,“我明明這麽賣力。”
瞧他那一臉又色又壞的笑,洛謹楓真想給他兩拳頭。
不過他說的也不全無道理,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的。
洛謹楓又躺回了床上,剛要躺下,柳星雲又欺身上來,在洛謹楓的臉上啃了兩口,這才餍足地翻身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