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上官禦寒站了起來,便要出門去找洛謹楓來救澹台聽雪。
“你站住!”澹台聽雪趕忙叫住上官禦寒,“那個,我剛剛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覺得現在的處境還算不錯,我們還是繼續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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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禦寒回過頭來問:“你确定嗎?”
澹台聽雪重重地點頭,很肯定地說:“我很确定,十分确定。”
看樣子他是很确定了,于是上官禦寒又坐回到了澹台聽雪的身邊,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同他講述自己的經驗,“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鳳姑娘不會爲難你太久的。”
澹台聽雪說:“你怎麽知道!你自己都搞不定那個女人!”
不是澹台聽雪不信任上官禦寒,而是上官禦寒那個樣子,實在是沒什麽說服力。
上官禦寒嘴角抽搐道:“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你也沒有必要說出來……我說不會爲難你太久是有原因的,她最近有事情要忙,所以肯定不能再你身上花費太多的時間。”
“有事情要忙?什麽事情?”澹台聽雪忙問,他巴不得鳳丫立刻馬上就有事情忙,這樣他就不用備受折磨了。
“她奉命調查一下淩霄宮,不過你不用高興太早,得過幾天才行。”
聽上官禦寒說鳳丫要調查淩霄宮澹台聽雪并不意外,因爲淩霄宮素來以神秘聞名,想要調查它的人不在少數,澹台聽雪早已習以爲常了。
“爲什麽要過幾天,明天不行嗎?”澹台聽雪忙道。
“你自己是淩霄宮的人,難道不知道你們那個神秘門派很不好搞嗎,當然得花幾天時間打聽,然後才能知道要怎麽接近啊,說幾天還是少的,搞不好還真要花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十天半個月?那怎麽行,澹台聽雪可不想再被這麽沒尊嚴地囚禁着了,一天都不想了。
澹台聽雪想了想說,“我帶她進去,算将功贖罪,然後放了我,行嗎?”
“你帶她進去?你不怕被當成叛徒嗎?”上官禦寒問。
“隻要你們保證事後别把我供出來就行。”
“你對淩霄宮真是一點都不忠心啊!”
“我本來也是因爲對他們好奇才加入的,他們呢也知道我是澹台世家的人,隻是覺得我資質不錯,又可以幫他們辦事,我們的關系沒你想的那麽緊密。”
澹台聽雪自認爲不是淩霄宮的核心人員,而他的性子也決定了他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長的時間,他自由慣了,也浪蕩慣了,什麽東西好玩,什麽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他就往什麽地方跑。
“這麽說來倒也可行。”
上官禦寒深思了起來。
“你趕緊去說,條件是放了我,以後别再找我的麻煩。”他真是怕了鳳丫那個女人了。
見過那麽多女人,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可以把他的魅力完全無視掉,還把戲弄他當成一種樂趣的女人。
“那行吧,我去問問看。”
上官禦寒說着離開了柴房,從柴房出來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怎麽樣?”鳳丫跑過來,一臉好奇地問上官禦寒。
上官禦寒笑而不語,鳳丫看到他的笑就立馬知道了,于是一把抱住上官禦寒說:“小寒最棒了,我就知道小寒一定沒有問題的。”
上官禦寒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住了,“鳳姑娘我們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啊……我……”
“不要嘛,我就要抱着小寒!”鳳丫嘟嘴道。
上官禦寒真是郁悶啊,說他和澹台聽雪是同病相憐真是一點都沒有錯,澹台聽雪爲了躲鳳丫而屈服,而他呢,也是爲了能夠躲開鳳丫,才會答應夫人來遊說澹台聽雪,他們的出發點是一樣的。
猶記得今天中午,洛謹楓把上官禦寒找過去,笑眯眯地交代給了他這個任務,并且承諾隻要上官禦寒完成了這個任務,就會把他調到别的地方去,他就不用每天和鳳丫見面了。
爲了能夠躲開鳳丫,上官禦寒咬牙答應了,心中還不禁感慨道,夫人您真是腹黑啊,資源利用要不要這麽充分嗎?
上官禦寒不知道洛謹楓腹黑的還在後頭呢,要是他知道自己将會被調派到什麽地方,他估計連死的心都有了。
這天深夜,澤諾收到了一件加急快遞。
澤諾看了上官禦寒好一會兒,斜着眼冷冷地問:“你幹嘛?”
上官禦寒還處于被洛謹楓出賣的低氣壓中,沒有力氣和澤諾争吵。
半個時辰前,他滿懷欣喜地去向洛謹楓交差,結果洛謹楓爽快地答應當晚就送他離開。
上官禦寒聽完的一刹那是很高興的,但是他的喜悅沒能持續過幾分鍾,因爲他很快就知道了他被派到了什麽地方執行什麽任務了。
洛謹楓那笑眯眯的聲音還在耳畔,她說:“小寒,我覺得澤諾是目前爲止宮内的最大的威脅,所以我們很有必要弄清楚他的想法的動向,這個偉大而又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然後洛謹楓就被單景然打包,快馬加鞭,直接送到了澤諾的房門口。
上官禦寒沒有回答澤諾地問題,低着頭就要往房間裏面去。
“你站住,你到底想要幹嘛?”澤諾攔住上官禦寒的去路,以上官禦寒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澤諾要是不讓路他這輩子都别想進到房間裏面去。
上官禦寒本來就很委屈了,看到澤諾那張冷冰冰的臉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老子是來監視你的!調查你的!識相的就乖乖讓老子監視!”
澤諾:“……”
沒見過來監視調查還帶這麽嚣張的。
上官禦寒吼完澤諾卻沒有一點要讓路的意思,而是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被澤諾看着看着,上官禦寒開始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了,于是低下頭,一改剛才咆哮時候的大嗓門,低聲說道:“收留我幾天。”
“我這裏沒有多餘的房間。”澤諾回答說。
他沒有自己的府邸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他現在住着的是九宮三院裏面的沁春園。
主卧室就隻有一個,其他的都是下人的房間,都有下人住着。
上官禦寒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回去,不是不可以,但是要面對鳳丫,鳳丫和澤諾,上官禦寒還是選澤諾,雖然他也很讨厭。
上官禦寒往房間裏面張望了一下,然後說:“你的房間挺大的,那張貴妃榻歸我了。”
說完上官禦寒強行往房間裏面擠去,然後成功地進了房間,将自己的包裹往貴妃榻上一放,宣誓主權。
澤諾看了他一眼,然後将房門關上,再轉身過來,雙手在胸前交叉,打量了他好一會兒再問:“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上官禦寒嘟囔道:“哪有什麽事情。”
澤諾說:“還是你希望我現在就把你丢出去?”
上官禦寒應該知道的,澤諾要丢他出去簡直易如反掌。
“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嘛!”上官禦寒沒轍,爲防止自己今晚露宿街頭,還是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經過告訴澤諾說道。
說的最多的還是他對洛謹楓的幽怨之情,她真是太腹黑太壞了,嗚嗚嗚,欺負他,嗚嗚嗚,可憐他出賣勞力還無家可歸,剛出狼窩又如虎穴,人生爲何如此地悲催啊!
澤諾聽完冷哼一聲,“你也真是有夠蠢的。”
“喂喂喂,你說誰蠢呢!”上官禦寒炸毛了,“老子哪裏蠢了,你這個四肢發達的暴力狂,你憑什麽說我蠢啊!”
上官禦寒叽叽喳喳地說了一大堆,結果澤諾理都沒理他,走到了貴妃榻旁,拿起上官禦寒的包裹。
上官禦寒以爲他要把他的包裹丢掉,還以爲自己完蛋了。
誰想那包裹從澤諾的手裏面丢出去以後,沒有飛向窗外,而是飛到了床上。
上官禦寒楞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正要問澤諾,卻見澤諾已經在貴妃榻上面躺下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上官禦寒問道。
澤諾早就閉上了眼睛,頭枕着雙臂,不鹹不淡地回了句,“我尊老愛幼,免得有人三更半夜地摔到地上來。”
什麽尊老愛幼,他在說他是老還是幼啊?上官禦寒氣憤地想。
不過看了看又窄又小的貴妃榻,再看看那張寬敞舒适的大床,看在這家夥把床讓給自己的份上,算了,他就勉爲其難不跟他計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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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時間稍稍往前推一點,回到這天早上,悲催的另一個男人。
洛謹楓神清氣爽地迎接第二天的陽光,她起床的時候柳星雲還在外面耍劍,整整一個晚上,他都不會累嗎?這麽好的身體真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夫人,昨晚上鳳姑娘已經将澹台聽雪放走了,而且鳳姑娘也和他一起走了。”紅婼向洛謹楓彙報說。
紅婼心中不禁覺得其實澹台聽雪還是蠻可憐的嘛,被夫人這樣子欺負……紅婼稍稍地給予了那個男人一點同情心,但也隻有那麽一丢丢而已,再多就沒有了。
“嗯,去叫你家主子過來吃早飯吧。”洛謹楓說。
即便着隔着這麽遠的距離,洛謹楓都能看到柳星雲現在大汗淋漓的模樣。
慘遭妻子調戲,丈夫徹夜難眠,又或者叫,與妻共眠一小時,庭中舞劍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