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蕭娉婷找來的時候,和蕭娉婷她們在一起的佟采蓮也一并來了。
“那個,謝謝你們。”佟采蓮向洛謹楓等人道謝。
“我說你這個女人,那個聽雪公子到底有什麽好的,除了臉長得好看了一點之外一點優點都沒有,享受女人在他面前打得你死我活的。”
佟采蓮垂下頭,“其實,他不是壞人。”
洛謹楓說:“這不是壞人不壞人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托付終身的問題。”
柳星雲很自然地插話:“看樣子在你的心裏面我是值得托付終身的那種。”
洛謹楓回眸,“是抱憾終身的那種。”
蕭娉婷、長孫詩雨:“……”
“咳咳咳,”蕭娉婷不得不以咳嗽來轉移注意力,現在是她在勸導這位癡情女好不好,他們兩個攙和什麽,還是繼續勸說的任務,“佟采蓮對吧,我們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
“他救過我。”佟采蓮小聲地說,“不過他自己應該不記得了。”
蕭娉婷一愣,“咿?”
救過她?還有這麽一出?
蕭娉婷說:“你被那個發情到了要比武招親的聽雪公子救了之後,就一直對他念念不忘,所以今天拼死也想要赢得比賽?”
“其實我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赢不了的,我又不是名門之後,武功也平平,我隻是想要努力一把,至少要他記得我這麽個人。”
蕭娉婷說:“可是他剛剛明明對你見死不救的!”
佟采蓮解釋,“既然是上了擂台,死了也隻能怪自己,他也沒道理救我吧。”
這……蕭娉婷語塞了,本來有一堆說辭要用來勸說佟采蓮的,現在聽她這麽一說,反倒是她沒話說了。
蕭娉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佟采蓮了。
洛謹楓對柳星雲說:“看起來這位聽雪公子和你齊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到處留情,人救了,心也偷走了。”
柳星雲挑眉,“我好像挺無辜的。”
這應該是躺槍了吧。
洛謹楓挑眉,“是不是無辜的,群衆的眼睛才是雪亮的。”
柳星雲于是很自然地就問了身邊的其他三人,“你們覺得我和那個澹台聽雪是一路人嗎?”
蕭娉婷、長孫詩雨的表情都是囧囧的,這問題她們要是回答是,就是得罪了柳星雲,要是回答了不是,就是得罪了洛謹楓,不管是得罪哪一個,都好像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不明情況的佟采蓮沒有其他兩人的警覺性,于是就大膽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我雖然我今天第一次見到您,但是我覺得你和他是不一樣的。”
聞言,柳星雲對着洛謹楓挑眉,“你看吧,群衆的眼光是雪亮的。”
佟采蓮緊接着又說:“聽雪公子還沒有找到他可以相伴一生的人,但是您已經找到了,所以你們很不一樣。”
佟采蓮看着眼前的柳星雲和洛謹楓很是認真地說。
柳星雲、洛謹楓:“……”
蕭娉婷、長孫詩雨:“……”
雖然這個女人有一點傻一點笨,但是蕭娉婷不得不承認,她的眼光還是很犀利的,她的這個觀點她很是認同啊!
蕭娉婷笑道:“哈哈哈——我突然覺得我這一次沖動還是挺值得的,救了一個可愛的姑娘啊!”
洛謹楓說:“也可能是因爲你們都是相思病的患者。”
蕭娉婷的笑容瞬間凝固,笑臉變成苦瓜臉,“雖然你說的是事實,可是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麽直白呢?”
“那換成同是天涯淪落人這種說法你會更加容易接受嗎?”洛謹楓說。
蕭娉婷:“……”
你還是别換了吧……o(╯□╰)o
“說起來,國師剛才爲什麽會出現在那裏呢?”蕭娉婷問,一半是爲了轉移話題,一半是她真的好奇那個國師的事情。
今天那裏聚集了一群江湖人士,身爲國師的那個男人出現在那裏難道不是很突兀嗎?
這麽說來,其他人也都不知道。
“我也納悶這個問題,”長孫詩雨說,“他出現在風峽谷隻是巧合嗎?還是奔着擂台來的?好像哪一種都不太可能,國師又不像是我們這樣會閑着沒事來湊熱鬧的人。”
柳星雲輕笑一聲,“别把這個男人想得太過不食人間煙火了。”
蕭娉婷說:“可是他就是長着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
不像某人,天生就是一張禍害人間的臉。
這個某人不是别人,就在她們的面前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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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絕在離開風峽谷之後,回宮就召見了洛成淵、
“見過國師。”洛成淵在問候的同時端詳了面前的國師兩眼,他并不知道國師特地來找他是爲了什麽。
“洛公子似乎是太女殿下的兄長?”
與和洛謹楓對話時候不同,雲墨絕問話洛成淵的時候臉上并沒有多餘的表情。
洛成淵答道:“是。”
雲墨絕又問:“之前也是一名将軍?”
洛成淵答:“是。”
雲墨絕又問:“那爲何隻屈就一個小小的帶刀侍衛。”
洛成淵答道:“我并無大志,侍衛也罷,将軍也罷,能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雲墨絕淡淡地說:“是這樣啊……那你見到我有什麽特别的感覺嗎?”
洛成淵一愣,他的問題問的奇怪,可是洛成淵心裏面卻隐隐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和眼前的男人這麽近距離的面對面,洛成淵的确有一些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似曾相識?然而洛成淵不覺得自己有在哪裏見過這個男人。
“從的表情我看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洛成淵蹙眉,眼前的男人所展現出來的是一種習慣于掌控他人的傲慢。
洛成淵說:“國師到底想要說什麽?”
雲墨絕淡淡地笑了一下,“我隻是在履行我的職責,你是太女身邊的人,如果我讓洛公子覺得無禮的話,還請洛公子多多包涵了。”
洛成淵說:“國師如果有問題要問,我一定會配合。”
如果他的目的真的隻是來問洛成淵一些問題的話。
雲墨絕繼續問道:“洛公子與太女殿下是同父異母的話,不知道洛公子的母親是何人呢?”
洛成淵回答說:“家母隻是一個一名婢女,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婢女也是有名有姓的,洛公子是覺得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嗎?”
“沒有什麽不方便的,家母叫輕煙。”
“輕煙?聽起來不像是本來的名字。”
洛成淵皺眉,輕煙這個名字應該是他母親賣身進洛府爲奴爲婢的時候的名字。至于她本來的名字……洛成淵知道,但他不會告訴眼前的男人。
“家母在洛府做侍女多年,用的一直是這個名字,不知道國師想要問的是什麽?”
雲墨絕說:“沒什麽,隻是順口問了一句而已,洛公子不要介意。”
洛成淵沒有表情地回答着雲墨絕的話:“并不介意,剛才國師也說了,這是在履行職責,我既身爲宮中侍衛當然有配合的義務。”
“看洛公子與太女殿下的感情似乎很是深厚,洛公子肯爲太女殿下放下您在大梁國的一切,來天啓國做一名小小的侍衛。”
洛成淵:“這個問題其實和剛才國師問我的問題,不管是做什麽,隻要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就是有價值的。”
問題問得差不多了,雲墨絕拿出來一隻香爐給洛成淵。
雲墨絕說:“這東西就當做是我給洛公子的見面禮。”
洛成淵拿着雲墨絕遞過來的東西,不想收,可是不知道要怎麽退回去,于是就問:“這是什麽?”
雲墨絕答道:“晚上将它點上,有安神之用。”
洛成淵心中一驚,表情上還是一副很平靜的樣子:“我覺得我可能用不上這東西,國師還是送給别人吧。”
雲墨絕拒絕收回自己送出去的禮物:“我送人的東西從來沒有拒絕的,如果洛公子實在不想收下它,就将它丢棄吧。”
說完雲墨絕就走了。
洛成淵拿着香爐半晌沒有動,國師送它一隻安神的香爐隻是巧合嗎?
洛成淵回房後就順手将香爐放到了一邊,沒打算用它。
晚上的時候過來整理洛成淵房間的宮女看到了那香爐,好像有聽說最近洛成淵睡不太好,就順手把香爐給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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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參見皇上。”雲墨絕來到禦書房面見皇上。
“國師啊,不必多禮,朕與你說的事情如何了?這太女與柳公子的婚事可能定下來啊?”老皇帝對洛謹楓柳星雲的婚事十分關心。
“回皇上的話,因爲情況有一些特殊,還請皇上允許臣明日于祭天台上細說明。”
“祭天台?爲何要在祭天台上說。”若非十分重要攸關國運的事情,是不會輕易上祭天台的。
“太女殿下爲我天啓國儲君,和她有關的事情關系到我天啓國的國運,此事臣認爲需要在祭天祭先祖。”雲墨絕回答說。
皇上本來也沒想這麽多,不過聽國師這麽說,想來國師有國師的道理,于是就應允了,“既然是國師的意見,那就按照國師所說,明日召集文武百官到祭天台,祭天擇日。”
“臣,遵旨。”雲墨絕的嘴角露出透着寒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