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謹楓并不能完全判斷眼前的男人無害,但是就從這男人在宮裏頭飛檐走壁來去自如來看,這男人絕非尋常人,要麽武功蓋世到了不把整個皇宮放在眼裏的地步,要麽有着不同尋常的身份。
不管事實是前者的哪一個,對洛謹楓而言都一樣。
柳星雲看着洛謹楓,很顯然這個女人不認識他,所以她不太可能是皇上的後妃,如果是皇上的後妃,就不太可能不認識他。
如果是大臣的家眷,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前頭在辦宮宴,大家都湊熱鬧去了,誰會一個人躲在這麽個隐蔽的角落裏面呢?
柳星雲不由地對眼前的女人産生了好奇心。
“我是采花大盜,聽說皇宮裏頭美女如雲,所以來看看,看來我運氣不錯,一上來就遇到你這麽個大美人兒!”柳星雲摸了一把自己的大胡子,壞笑着說道。
采花大盜?
看他的樣子倒還真的很像呢!
洛謹楓聞言四處張望了一番,然後一本正經地評價,“的确,這地方挺隐蔽的,用來采花也挺适合的,隻不過這裏一沒床榻而沒被褥的,感覺會很不舒服呢!”
“咳咳咳咳咳……”柳星雲被洛謹楓的話給嗆到了。
她居然還有閑情逸緻去思考這個問題?這是一個遭遇采花大盜的女人應該有的反應嗎?
“咳咳……”柳星雲緩過勁來後挑眉,“天爲蓋地爲鋪豈不妙哉?”
“這樣也行嗎?”洛謹楓作思索狀,然後還外加仔細地觀察了柳星雲,“那好吧,雖然你滿臉胡子,蓬頭垢面,外加一臉麻子的,但是看你身形,身材似乎還不錯,隻要不看着你的臉,我應該就沒那麽吃虧。”
柳星雲滿頭黑線……即使是他也被洛謹楓的語出驚人給震撼到了。
“哦對了,話我可說在前頭啊,我呢不是宮裏的娘娘,我是外頭的舞姬,今天進宮來表演的,不過呢因爲我有病,所以除了表演的時候大家都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我隻好一個人躲在這裏來了。”
“有病?什麽病?”
“哎……”洛謹楓長歎一口氣,“我的命比較苦,自幼父母雙亡,被人賣到煙花之地,是靠身子吃飯的人,誰想到那麽不幸,竟染上了那種病……本來媽媽是要将我趕出去的,好在我舞姿不錯,即便不能再賣身了,靠着跳舞也還能勉強度日。”
洛謹楓哀怨地陳述着自己可憐的身世,母親是早就過世了沒有錯,至于洛謹楓的父親洛思遠就很遺憾地被洛謹楓“說死”了。
“咳咳咳咳……”柳星雲再一次被洛謹楓嗆到。
她的意思是說她有病?這可難爲人了,就這樣,真的采花大盜見了她也得躲得遠遠的啊。
“這麽看來我這個采花賊今天的出師不利,遇到個美人兒,卻碰不得。”柳星雲笑道。
“那也不是啊,若是爺你不介意的話,我還是可以把你爺你伺候得很好的。”洛謹楓笑眯眯地回答,“爺你要相信身經百戰的我技術十分了解,一定能做到包你滿意的。”
洛謹楓十分自信地說道。
柳星雲有些哭笑不得,身經百戰?包他滿意?
這女人也真是什麽都敢說啊……在她說了那樣的話之後誰還有膽去試一試啊?
“主子,主子……”青竹朝着洛謹楓所在的位置小跑而來。
青竹按照洛謹楓的吩咐去見了紫韻,并和紫韻說了遇見了陌生男人的事情,紫韻一聽那還了得?今天的事情不能說出去,不然都完了。
于是趕緊帶了人趕過來。
洛謹楓一回頭看見青竹帶了人回來,再轉過頭來,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剛才坐在她對面的自稱采花大盜的男人就沒了影子了。
這人的功夫果然深不可測。
“主子,你有沒有什麽事情?”青竹人雖然離開了,可心裏面還是很擔憂洛謹楓的。
“怎麽回事?你不是說有陌生男人嗎?”紫韻趕過來并沒有看到有别人在。
“沒什麽事情,剛才過來的男人是迷路的大臣家屬,隻是同我問了路就走開了。”洛謹楓解釋說,并沒有将真實的情況告訴紫韻。
紫韻是洛馨月的人,洛謹楓自然不能跟她講真話。
“真的?”紫韻沒有馬上相信,“可是這地方這麽隐蔽,周圍又有太子妃娘娘的人把守,什麽人可以輕易進到這裏來?”
“這我怎麽曉得,興許是守衛看守不夠嚴密,漏了人進來了,太子妃娘娘将這枚重要的事情交給你我來辦,我在宮中的保密工作難道不是你的職責嗎?看守這麽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你是怎麽服侍我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