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兩個混蛋!放開她!秋月!秋月!你在哪兒!”此時此刻,我深恨自己的無能,除了像電影裏那些沒用的家夥一樣扯着嗓子叫喊,我什麽都做不到。
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要把這兩個混蛋挫骨揚灰!
被壓在床上的小米也在拼命掙紮着,可是身上被繩子捆着的她再怎麽扭動也無濟于事,反而讓兩個混蛋更加的興奮。
就在水心居士伸手要撕開小米的胸衣時,房門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撞擊聲,讓他和陸老闆全都愣在了當場。
後來我才知道,我和小米在屍人所在的石室引起爆炸的事情,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按理說這種事水心居士是應該盡早通知上面的。可是壞就壞在這家夥和陸老闆兩個人都是色胚。聽到爆炸之後,他們在洞穴裏找到了被震暈過去的我和小米,立刻就被小米的容貌勾住了心神。
白天在外面的時候,水心居士其實就對小米有過遐想,隻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他也不能做什麽。現在我們倆闖進這裏,還被震暈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送上門的鮮肉,不吃那才是傻子。
而爲什麽不把這件事情上報了以後再吃……首先他是怕上報了以後就沒有他的份兒了,其次,就是因爲我包裏的黑符。他不顧念同氣連枝之情,說不定上面要顧念,索性就當做不知道,來個先斬後奏,反正爲了給屍人提供食物,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此時此刻,聽到了撞門聲,水心居士整個懵了,要是讓上面知道他在欺辱同宗,也許會被問責,可是他又不能立刻殺了我們,畢竟人都被捆在這裏,要是立刻殺了,不是等于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于是乎,水心居士回了一句:“誰呀?”就走到門邊去開門了。山洞隐蔽,再加上他發現我們之後已經把整個山洞都檢查了一遍,倒是并不擔心我們還有同伴。
然而在打開門的一刹那,水心居士還是驚呆了。隻是不到一秒鍾的時間,他的呆滞還沒有從臉上褪去,一條白玉一般晶瑩潤澤的手臂就已經伸了過來,捏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怎麽會,爲什麽你會這麽做……”被捏住脖子的水心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不光是他,就連依舊站在床邊的陸老闆也傻掉了,因爲門口站的那個并不是什麽我們的同伴,而是那具不久前才被他侵犯過的玉屍!
“放開!你這死女人,給我放開!”水心居士不停的用手拍打着玉屍的胳膊,他的臉已經因爲窒息而漲的通紅。然而外面那個平日裏任由他們擺布、玩弄的玉屍今天卻是徹底失控了,不但沒有聽話,兩隻死魚一樣的眼睛裏還放出了陣陣懾人的寒光。
而且,造反的玉屍還不止這一具,透過她身後的房門,能看到小房子外面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玉屍,那白花花的一片蔚爲壯觀。
“屍……啊……波……無……屍……啊……”捏住水心居士脖子的那具玉屍居然開口了,吐出了一句晦澀到我根本就連領會精神都做不到的話。什麽屍啊屍啊的,你這是在問我嗎?
看到我跟水心居士一樣在蒙逼,床上的小米突然一轉身子,并在一起的雙腿朝着床邊發呆的陸老闆的下體就踢了過去。
小米此時心中滿是怒火,這一腳也是用足了力氣,踹的陸老闆“嗷嗚——”一聲尖叫,捂着褲裆倒在地上瘋狂的翻滾了起來。那叫的一個慘啊,真心解氣。
看到我沒有回應,玉屍又把那句話重複了一遍。
“你笨啊!沒學過漢語拼音還是怎麽的,屍啊就是殺,波無就是不,這姐姐在問你殺不殺!”小米之前沒見過玉屍,但是看場面也知道是站在我們一邊的,立刻出聲提醒。經她這麽一說,我才恍然大悟,連忙對玉屍說:“先别殺,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抓起來。”
那玉屍倒也聽話,輕輕的“哦”了一聲,然後玉臂向旁邊一甩,“咣當”一聲,水心居士的腦袋就被她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鮮血頓時就迸射了出來,玉屍緊接着又砸了兩下,水心居士的腦袋就算是鐵皮的也經不起玉屍這麽折騰,很幹脆的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在打暈水心居士之後,玉屍過來用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幫我把身上的繩子解開。沒辦法,就算能走動能說話,她也終究是屍體,打架什麽的沒問題,解繩子這種細緻活兒對她來說就太難了點。
擺脫束縛之後,我用繩子把水心居士和陸老闆捆了起來,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好,我和小米昏過去的時間并不是很長,現在時間是半夜三點。外面沒有進來人查看裏面的情況,應該是我弄出來的爆炸動靜不夠大,沒有讓外面的人發現,我們還能出的去。
我先是把分開後看到的事情給小米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小米知道這些玉屍平日的用途之後看向兩個男人的眼神裏全都是惡心二字,弄得我很是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幾聲提醒她不要表現的那麽明顯。雖然我也覺得和玉屍做那事兒挺惡心的,但是現在玉屍姐姐們還在身邊,好歹人家把我們救了,不管怎麽說都得照顧下人家的感情吧。
一般修行者們都起床比較早,差不多五點鍾就起來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也并不多。講完了之前的事情,我讓小米在這裏看着兩個混蛋,自己帶着幾個玉屍直奔屍人盤踞的石室。
哥可不是喜歡抛棄隊友的人,現在我和小米基本沒事了,穆秋月可還沒見到影子呢。按理說穆秋月那丫頭也是個美人,比這些玉屍可要漂亮多了,就算是屍體,水心這貨也會弄回來吧,難道說她的身體已經被炸碎了?
玉屍們行動緩慢,比正常人走路足足慢了一半,可是我又不能不帶,要是那些屍人沒死把我再給圍了,還得靠她們救命。好在我發現這些玉屍對于自己的“孩子”并沒有感情,否則也不會出現用力打擊自己的肚子造成流産的情況了。
屍人洞穴的入口現在已經徹底破爛了,裏面發生爆炸,這裏是唯一的宣洩口,四周散落了不少零碎的幽綠色屍塊兒以及被炸出來的碎石,那股臭味兒真的是讓人惡心不已。沿着那條甬道走進石室裏,隻見那石室裏到處都散落着屍人的屍體,有一些沒死的也是靠坐在地上不停的?搖晃着腦袋,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
這些家夥雖然是雜交的怪物,但是終究沒有長成,爆炸時候又處在比較邊緣的位置,傷亡慘重并不奇怪。
此時此刻,他們看到我進來,先是呲牙咧嘴的露出了兇惡的表情,可是看到我身後跟着的一衆玉屍之後,卻又變成了開心、讨好、谄媚的神色,甚至有一個距離甬道口比較近的還拖着一條斷腿向一具玉屍爬了過去,那模樣像極了受欺負的孩子看到媽媽時的樣子。
可惜,他們的媽媽似乎不像一般的媽媽那樣慈愛。那具玉屍非但沒有把地上的屍人抱起來,反而擡起腳來狠狠的踩在了屍人的腦袋上。屍人那比一般人類硬點有限的腦袋頃刻間就被踩成了爛西瓜,玉屍在踩完之後更是看都不看腳下的屍體一眼,一腳就把它給踢開了。
這一幕讓我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是好。
屍人雖然是怪物,可是也有親情。然而玉屍……終究是屍變的一種。屍變的屍體,通常都被認爲是污穢、邪惡的存在,他們絕大多數都沒有感情,即便有,通常也都是負面的那種。這些屍人想在玉屍身上尋找親情談何容易?更何況,即便玉屍有人的感情,也會把這些怪物當做是孽種和恥辱來看待吧。
好在,有玉屍壓陣,屍人們不敢再撲上來與我爲難,我在洞裏環視了一下,很多地方都被炸塌了,碎石塊兒到處都是,卻不見穆秋月的身影。情急之下,我隻能低聲呼喊她的名字。
别說,這麽一喊還真的有了效果,一處位于牆角的石堆開始随着我的喊聲晃動,我急忙讓玉屍們上前幫忙搬開石頭。而那些屍人似乎想讨好“母親”,竟然拖着殘破的身體也上去幫忙。我突然覺得一陣心酸。
生而爲屍人不是它們的錯,要怪,就隻能怪那些把它們制造出來的混蛋。
在大家的努力下,石堆很快就被扒開了,衣衫破爛的穆秋月搖搖晃晃的從亂石堆裏鑽了出來,眼中還兀自帶着些迷茫,顯然,她身上的毒素還沒有散去,我貼了一張清心符給她提了提神,眼神不自覺的往她身上掃了幾下。
咳咳,這妮子倒是沒受傷,隻是衣服被爆炸波及,爛了個七七八八,露出了窈窕的身材和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也不知道水心居士那幫人第一次想到和玉屍做那事兒時的場景是不是跟我現在看到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