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水心居士脫得可是真幹淨,哥這潛水的好歹還穿着個褲頭呢,他就差把身上的毛都拽掉了。丫的帶着一臉便宜的笑下了水就朝着水裏的一具玉屍走了過去。這貨莫非是要……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不可描述,水心居士竟然抱着那具玉屍做起了那種事情。玉屍的身體不像失去意識的人那麽軟,也不像僵屍那麽硬,這特質方便了他把屍體擺成各種各樣的姿勢。看得我一陣陣的反胃。
咳咳,不光是我,就岸邊那個陸老闆也是皺着眉一手捂在胸口上滿臉惡心。水心居士卻是越玩越開心,嘴裏還說起了一些污言穢語,辱罵着那具玉屍。
這貨的身體也算是不錯了,抱着玉屍不可描述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算折騰完。我真的很想抽死丫挺的,你在那邊折騰着不嫌冷,老子在水裏可是冷的不行好不。
折騰完了以後,水心居士心滿意足的把玉屍放回原來的地方,然後走到湖邊對陸老闆招了招手,“陸老闆,該你了,快來快來,沒什麽好怕的。”
陸老闆在岸邊猶豫了好久,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做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開始脫衣服。現在的大老闆們,一個個成天胡吃海塞的,你看看那肥肚腩子,看着真膩得慌。
陸老闆坐在湖邊上,把腳往湖水裏一伸,立刻凍得他打了個哆嗦,腳尖飛快的收了回去,滿臉苦色的對水心居士說:“居士,那個,能不能把藥人拿到岸上來用啊?這,這水也太冷了吧。”
水心居士搖了搖頭,“不可不可。藥人就必須在藥池裏使用,一旦離開了藥池,藥力就消散了,就算陸老闆你再怎麽折騰也沒有半點效力了。陸老闆,還是趕緊下來吧,這地方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你也是花了大價錢才來這裏一趟,要是不用藥,錢我們也不會退的。”水心居士說着,從湖中撩起水來往陸老闆身上灑去。
陸老闆被水珠灑的渾身直哆嗦,然後像是做了天大的決定似的開始主動的往自己身上撩水。等适應的差不多了,他哆哆嗦嗦的走下了湖中,朝着距離他最近的一具玉屍走了過去。
“對,陸老闆,就是這樣,有了第一次,以後就會好多了。”水心居士跟在陸老闆後面,嘴裏用古怪的腔調鼓勵着他,手上指訣變換似乎是在施法,就在陸老闆碰觸到那具玉屍的時候,我分明看到玉屍的小腹位置爆出了一抹不是很亮的綠光,緊接着,一些淡粉色的霧氣從玉屍身上冒了出來,鑽進了陸老闆的口鼻之中。
陸老闆的神色頓時迷茫了起來,一雙肥手很是機械性的撫上了玉屍的身子,緊接着,又是一個不可描述的場景,諸位自行腦補就好。
在不可描述的過程中,我隐隐看到陸老闆的身上泛出了一抹淡淡的白色光芒,那似乎是飽含陽氣的本命精元。在結束的那一刻,這些精元全都轉到了玉屍的身上,陸老闆本人則像是脫力了一般,抱着屍體喘息了好半天,眼神之中才再次恢複了焦距。
短短的十幾分鍾時間,這死胖子的身子就明顯的瘦了一圈,我不由得一陣咂舌啊,肥肉不僅僅是讨厭的脂肪那麽簡單,它是一種生命能量的積累。
我們說那些被酒色傷身的人多半都是形銷骨立,陸老闆一次就被抽了那麽多出去,這要換個瘦子,怕不是當時就死在玉屍身上了。
“呼呼……水心居士,這樣,這樣就可以了嗎?我的毛病就好了?”陸老闆用玉屍撐着身子,喘息了好久才說出一句整話來。顯然,他現在已經擺脫了玉屍的影響。
水心居士哈哈一笑,“陸老闆,你的毛病,不就是那方面不行麽?剛剛你進入了修身境界,可能不知道,你在藥人身上堅持了約莫一刻鍾時間吧。等回去以後,陸老闆自己再試試,就知道你的身體行不行了。”
“真,真的?我真的可以了?”陸老闆聽說自己堅持了一刻鍾,立刻就喜形于色。
“當然,不但如此,陸老闆,你感覺着,現在這湖水還冷的怕人嗎?”
水心居士不說,這陸老闆都沒反應過來,此時這麽一提點,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俯身從湖中捧起一捧水來潑在自己身上,那表情很是怪異,“不,不冷了,真的不冷了。這麽說,不光我那毛病好了,而且身子骨還比以前強壯的多了?者太神奇了!”說着,陸老闆竟然像個小孩子一樣可這勁兒的往自己身上撩水,最後幹脆就趴在水裏用整個身子去感受那種不畏寒冷的神奇。
這死胖子在水裏折騰了好久,直到我幾乎被凍僵了,他才心滿意足的爬上了岸和那水心居士一陣說笑,不停的誇着這些藥人實在是神奇。
我都快被這胖子的逗比給逗樂了。玉屍雖然也屬于比較善良的一種屍,但是既然是屍變了的屍,上面就有屍毒,他那玩意兒就算再沒用,被屍氣和屍毒沾染了,也會變得比以前硬,身體也是一樣,微量的屍毒在他不可描述的時候已經通過毛孔進入了他的身體,把他體表的一些感覺神經給麻痹了,當然不會覺得湖水有多冷了。
倒是那個水心居士之前做的示範讓我有些在意。他應該是掌握着玉屍秘密的人之一,之前他的表情裏分明有貪婪的神色,也就是說,和玉屍做那事兒确實對他有些好處,但是好在哪裏我就看不出來了,可能這裏面有特殊的法門能讓他吸收玉屍的陰氣爲己用吧。
兩個人在湖岸邊唧唧歪歪了一陣,不外乎是一些自吹自擂和溜須拍馬,然後就回到小屋子裏休息去了。臨進門的時候,陸老闆還很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湖中的一衆玉屍,似乎是食髓知味還想回來來一發。不過水心居士告訴他,一次修煉隻能做一次,不然會對身體有害,陸老闆這才斷了那龌龊念頭。
等屋子裏的燈熄了,我終于從水裏鑽了出來,他娘的,再不出來,我可能就永遠都出不來了。草管再好,進氣量也是有限的,于是乎我在水裏坐起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身邊那具玉屍的腿穩住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這一喘氣不要緊,我的後脊梁頓時一涼,湧上了一種被很多人窺視的感覺,吓得我一俯身重新鑽回水裏,隻留下半個腦袋在水面上想四周查看。
然後,我的嘴角就抽搐了起來,沒錯,是有什麽在看我,隻不過不是人,而是這湖中的玉屍。那些原本側對着我,甚至背對着我的玉屍此時全都扭過臉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而被我抱過腿的那個,更是低下了頭,呈現出一種俯身的姿勢。要不是我發現的早,她的兇器都要壓到我頭頂上了。
麻煩了,這下真的麻煩了。沒被兩個活人發現,卻是被這幫死女人發現了。
你說哥也沒對你們做什麽啊,你們都盯着我幹嘛?剛才那倆缺德玩意兒輕薄你們你們都不反抗,我說,大姐,大姐你要幹嘛?我剛才不就在你腿上靠了一會兒麽?你這是要抓我陪你還是咋的?
眼見着玉屍們一個個都扭過了身子,我的心幾乎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哥可不是什麽茅山天師啊,這四五十個玉屍,一人一爪子也把我抓成手撕牛肉了,更何況那屋子裏還有兩個活人呢,被他們發現了一張揚,估計我和小米的退路也會被人給徹底斷掉了。
“你們,你們别過來。”心裏緊張,我下意識的張嘴念叨了一聲,哪知道這聲念叨剛剛出口,距離我比較遠的幾個想要走過來的玉屍頓時停下了動作,甚至那個幾乎彎腰撲到我身上的也緩緩直起了身子,一副很規矩的模樣。這讓我的下巴差點掉進水裏。這他娘的什麽情況,這些玉屍都聽我的話?
這玩意兒不能想,越想越頭大。之前穆秋月就是莫名其妙的聽我的話,這些玉屍也是,難道老子上輩子是什麽僵屍大統領不成?
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瞄到了不遠處的水面上,有一條金紅相見的長繩狀物體向我快速遊了過來,我心中大驚,那分明是一條金環蛇。人在水裏跟蛇鬥是非常吃虧的,我正想起身,卻不想金環蛇從一具玉屍旁邊遊過的時候,那玉屍猛然探身一把将蛇抓緊了手中,用力的捏住。
金環蛇吃痛,回頭在玉屍的胳膊上就是一口,然而玉屍毫無所覺一般任由它咬着。
看着玉屍手裏那條不停搖晃身子的蛇,我突然想到了金冠山裏的腐屍蚯蚓怪,那些家夥一開始的時候,不也把我當成了一塊肥肉嗎?然而在我離開的時候,它們看到我就好像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沒有一個敢于上來造次的。
難道說,這些僵屍對我的服從是源自我被女魃劃傷過的手指或者女魃送給我的那顆蜃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