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直到女僵屍穆秋月的力量到底有多恐怖。在聽到我的命令之後,她一個小跳,跳到了停屍房門口,那些警員們被吓得紛紛後退。穆秋月往前跳了一下,撞在了櫃子上,正當幾個膽大的警員想要笑話她的時候,這女僵屍突然手臂橫着一掃,手掌下緣切在了堵門的檔案櫃上直接把那櫃子給橫着削飛了出去。
然後又是連續揮舞了幾下,擋在門口的東西隻是眨眼的功夫就被她給清理了個幹淨。那些金屬櫃子,甚至是大型保險箱無一不在她的揮打下變了形,成了一個個破爛的鐵殼子。
而對付後面那扇金屬大門的時候則更加的誇張,之間穆秋月的雙手對着金屬大門狠狠的插了下去,“噌”的兩聲,兩隻帶着尖長指甲的手竟然整個插進了大門裏,随着她一拽一甩,兩扇大門硬是被她從門框上給扯了下來丢到了一邊,險些砸到剛才想笑話她那警員的腳上。
這場景不但讓警員們驚呆了,我更是被驚的差點把苦膽給吐出來。這娘們兒藏得也太深了吧,之前在我家的時候基本上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也就是把小保安給甩出去摔傷了而已,現在看來,這哪是什麽僵屍,這分明就是一個女僵屍版本的大力牛魔王好不好!老子敢說要是僵屍都這樣,那些抓僵屍的茅山道士早就死絕了!
“吼——”大門被拽掉了,露出了停屍間裏面的模樣。
原本還算整齊的地方,現在已經是面目全非,地上擺着的屍床東倒西歪的沒一個好好的。原本排列整齊的屍櫃現在也遭了秧,一個個坑坑窪窪的就好像被隕石砸過一樣。有幾個櫃子上還有被手爪戳出來的窟窿,暗紅色的屍血從破開的口子裏流了出來,把停屍房裏弄得滿是腐爛的腥臭味兒。
一個衣服破爛的幹瘦老頭兒此時就站在停屍房的門口,他的雙臂呈現出一種半彎曲的舉起狀态,并不像穆秋月那樣筆直,枯瘦的身子略微有些佝偻。一雙渾濁的老眼同樣是布滿了血絲,兩根尖銳的獠牙此時已經呲出了嘴唇外面,上面還沾着一些惡心的黑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餓極了找裏面的屍體咬了一口。
我注意到看門老頭的衣服上有幾個彈孔,黃橙橙的子彈頭就那麽卡在他的皮肉上,竟然是剛屍變不久就已經銅皮鐵骨刀槍不入了。
“退後,大家趕緊退後!”江署長看到這老頭緊張到無以複加,吆喝着手下趕緊退後。美人會覺得他小題大做,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那看門老頭兒爆發出來的力量是多麽的驚人。
“咚”穆秋月雙膝一屈,跳到了看門老頭面前,年輕漂亮的臉蛋對着那張枯瘦的老臉,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
看門老頭對穆秋月呲着牙,也不知道是威懾還是别的什麽意思。
“吼——”穆秋月的喉嚨裏發出了一聲低吼,微微向後側頭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具體命令。
“給我把他拆了。”我下了一個比較兇殘的命令。想要試試女僵屍是不是真的那麽聽話,說起來,從僵屍倫理學的角度上講,看門老頭應該算是她的孩子。
好吧,我承認我想多了,穆秋月面對看門老頭完全沒有一個母親面對自己孩子的那種感覺,在聽到我的命令後,她的身子猛地向前一躍,兩隻手爪閃電一般插了出去狠狠的插進看門老頭的胸口。
看門老頭嘶吼,揮舞着兩條僵硬的胳膊想要反抗,卻見穆秋月兩條手臂用力向左右一分,“刺啦”一聲,猶如撕開厚布片一樣的聲音響起,原本力大無窮連牆都要撞塌了的看門老頭居然就這樣被穆秋月一個看似較弱的姑娘給撕成了兩片。
腔子裏那些東西稀裏嘩啦的流了一地。本來停屍間裏就有點黴腐味兒,再讓她這麽一弄,那味道簡直酸爽到堪比童子蛋。
有人在我肋骨條上輕輕捅了兩下,我回頭一看,是個滿臉崇拜的小警察,他捂着鼻子對我說:“秦哥,你這是從哪兒把這姑娘給抓回來的?不會是從拍抗戰片的片場裏吧,這招可是趕上手撕鬼子了。”
我不由得汗了一個,做警員的心都這麽大麽?還拿這個開玩笑,哥要是晚來一會兒,沒準你就是那個被大俠手撕的鬼子了。
我懶得跟他們扯淡,讓穆秋月跳到清洗屍體的水槽那邊,給她洗了洗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用一邊的白大褂給她擦手的時候,我隐約看到這女僵屍笑了一下。這也太驚悚了吧,你說你一個僵屍,莫名其妙的聽我指揮就算了,還會笑,你這是要成精啊你。
不,不對。就算是成精了也沒有這麽牛吧,我不由得開始懷疑那個神秘人把她扔到我身邊的用意了。
最開始的時候,我以爲神秘人的用意是給我一條張元山等人的線索。讓我好順藤摸瓜的追查下去了,可是現在看來并不是那麽回事。
女主持人李菲菲應該是被張元山他們給弄成僵屍的沒錯,可是,見識了穆秋月的強大以後,李菲菲算什麽?那玩意兒能叫僵屍嗎?就看門老頭這剛剛起屍的“僵屍寶寶”都能甩李菲菲那樣的八百條街。
莫非,神秘人留下僵屍,就是爲了作爲我的助力?可是爲什麽啊?穆秋月可不是什麽死了千八百年的老粽子,吸收日精月華後神力無敵。根據警方的排查,她在兩天前還是個活人呢。究竟是什麽人能把她給改造成這個樣子?
僵屍,無比厲害的僵屍……
我的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之前在金冠山,我以爲在八卦牆裏面連通的是另外一個空間,可是腐屍蚯蚓怪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就說明女魃沉睡的那塊世外桃源其實就在金冠山中,或許……就在鬼8陣的另外一個山頭下面。
陳老摳兒他們剿滅了所有的腐屍蚯蚓怪,卻沒有見到女魃,是不是說女魃其實已經早就離開了金冠山開始在俗世上活動了?
女魃那祖宗對我的印象應該還算不錯吧,否則也不會把蜃珠送給我。或許……咳咳,她是不想我這個幾千年來唯一一個觸摸過她身體的男人死的太快了?
思來想去,也隻有女魃這個解釋才比較合理。
不對,就算是女魃送給我的,神秘人也不可能是女魃,因爲神秘人從紅衣女鬼手上救下我和小米的時候用的并不是僵屍那種以力破巧的手段,而是用了黑符。也許那是另外一些守護女魃的烏靈會的人吧,可是女魃對烏靈會卻沒什麽好感,這從她能毫不猶豫的殺了老道士就能看出來。
然後,我又想到了彼岸花。當時女魃是睡在一大片彼岸花海中的,這是不是代表着她特别喜歡這種花?
羅勇這個案子裏有一個細節,那就是紅衣女鬼在假冒羅勇和人聊天的時候,都會提到彼岸花,而且還不止一次。那麽這個身份不明的紅衣女鬼,和女魃是不是又有什麽關系?
帶着滿肚子的疑問,我離開了警署,看門老頭的屍體怎麽處理已經跟我沒多大關系了,我告訴他們用荔枝柴燒了就行,如果沒有荔枝柴,就把他丢到一大堆糯米裏和米花一起爆了。
江署長和警員們的傷,我也指導了一下該怎麽處理,應該都沒有大礙。
至于穆秋月的身後事,我讓江署長給她家裏人做做工作,讓他們不要糾結于屍體了,錢的方面,我來出,自從宋耀人完蛋了以後,我也算是一夜暴富,現在錢對哥來說,隻不過就是一些數字。不得不說,廖潔那女人在經營方面是很有一手的,在我的全面放權之下,把宋氏集團經營的有聲有色。
回去的時候,其實我挺想無恥一把的,上一次被女人抱都不知道是幾歲的事情了,現在有了這麽一個長得漂亮,非常聽話且力大無窮的壯勞力,要不是怕吓壞了那些出來夜跑的,我真想讓穆秋月抱着我蹦回去。
回到别墅,我看到客廳的燈是亮着的,開門進去一看,滿臉疲憊的小米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正無聊的用遙控器換着電視頻道。
“小米,你怎麽起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了麽?”我把衣服挂在一邊的衣架上,讓穆秋月自己蹦到門邊靠牆站好,走到小米身邊。
“沒事,都休息了一整天了,還能有什麽事兒啊。門邊那個怎麽回事?你養着朱砂一個還不夠,還要來個做抱枕的寵物?”小米有氣無力的跟我開着玩笑。
我大概給她講了一下穆秋月的事情,小米聽了以後,也是啧啧稱奇,沒想到這麽一個強力黨莫名其妙的就到了我們的手裏。
說完了穆秋月的事情,小米把茶幾上放着的一個平闆電腦遞給了我,“其實剛才我是被廉雪雁叫醒的,這次咱倆恐怕要出名了。”
我接過平闆一看,隻見上面有一個視頻,标題是——現代道侶大戰紅衣女鬼。
我了個去的!這什麽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