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沉思着,卻沒立刻回話。
宋嫣說道:“是法力,他已經擁有了強大的法力。我們是肉身,他是法力。所以,我們在他面前才會如此不堪一擊!”
沈默然說道:“法力修煉,何其之難。蟲族的曆史也不過幾十年,這個銀衣人,憑什麽可以擁有如此強大的法力?他去哪兒弄來那麽多的丹藥服食?”
宋嫣說道:“煉丹複雜無比,而且還需要許多珍稀藥材,又要不少道家知識。這些蟲族不可能煉出那麽多的丹藥來。”
沈默然眼睛一亮,說道:“也就是說,他們有某種捷徑可走。隻是我們還不知道。”
宋嫣也是有些興奮,說道:“我師父選中了這個地方,又讓我們前來,我相信師父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也許這裏,就是打開法力之門的玄妙之處!”
沈默然說道:“看來眼下,我們要盡快找到首領。就算首領還不知道奧妙,我們也要聯合起來找這銀衣人來逼問出其中的奧妙來。”
宋嫣點頭稱是。兩人聊得火熱,但陳淩卻依然沉默不語。
宋嫣和沈默然也就看向了陳淩。
“陳淩,你還在想那個可兒是怎麽回事嗎?”宋嫣輕聲問道。
宋嫣面對陳淩不可自覺的多了一絲柔情。
因爲她和沈默然都是一心向大道的人,而陳淩卻是個異類。他更多的是想和家人在一起。他内心的情感豐富,爲了一個死去的小傾,久久不能釋懷。
“她還會飛刀,而且也能串聯分子。”陳淩向宋嫣說道:“她們長的一樣,穿衣風格,性格都一樣。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知道,我是親手将小傾的屍體火化的。那個環節沒人能搞鬼。這到底應該怎麽解釋她的存在,我實在是想不通。”
宋嫣也說不出話來。
随後,宋嫣說道:“但眼下,我們都不是那銀衣人的對手,你打算怎麽辦?”
陳淩稍稍回了點神,他說道:“現在是沒有辦法了,我還是要先和你們一起去淮北區。等彙合了首領再說,這件事,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查清楚。”
宋嫣見陳淩思路清晰,并沒有一味沖動。她便也就跟着松了口氣。
這一晚,也就是這般商議了。大家打算明早再繼續趕路。
胡青等人有些擔心在這裏會很危險,畢竟這個地方已經被蟲族知道了。不過陳淩三人覺得,銀衣人既然已經放過了自己這幫人,那就不會再來打擾。
意外的是,在淩晨五點的時候。
銀衣人突然前來。
陳淩與沈默然還有宋嫣立刻驚醒。三人迅速出了屋子,來到外面。
陳淩馬上就看到了黑暗中,那銀衣人和可兒一起來了。
看起來,銀衣人這次來似乎并沒有惡意。陳淩看見可兒的時候,心中卻是激動異常。
可兒就在銀衣人身邊,她面色冰冷。
這時候,銀衣人開口了,他說道:“陳淩先生,對吧?”
他的語氣居然顯得很是客氣。
陳淩微微奇怪,他不明白這個人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諱。“ 正是!”陳淩還是回答道。
銀衣人便說道:“可否單獨談談?”
“當然可以!”陳淩幾乎沒有猶豫。他知道這銀衣人這次來肯定沒有惡意。銀衣人想要殺他們這群人,不需要那麽多陰謀詭計。
宋嫣與沈默然也不阻止陳淩。
随後,陳淩便與銀衣人及可兒朝另一邊走去。
三人足足走出了千米之外,如此銀衣人也才停下了腳步。
對于宋嫣和沈默然來說,他們也很想知道這件事的究竟。但他們同時也知道,既然這銀衣人不想讓他們聽到,那麽,他們還是不要偷聽的好。
他們兩人都是成名的人物,自然也是不屑于偷聽的。
且說陳淩與銀衣人還有可兒停下腳步後。
陳淩按耐住了心中的好奇,他靜靜的等待銀衣人開口。
銀衣人也不賣關子,他看了一眼陳淩,說道:“先生一定很好奇,爲什麽可兒與您的故人長的一模一樣,對嗎?”
陳淩心中快要被這個問題折磨瘋了,所以他馬上說道:“你一定知道答案對不對?”
銀衣人點點頭,他說道:“我的确知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陳淩迫不及待的問。
銀衣人說道:“我首先要向先生您自我介紹一番,我叫做陳鐵衣。”
陳淩不由暗道:“居然也姓陳,真是這麽巧?”
“您一定很奇怪,我也姓陳對吧?”陳鐵衣說道。
陳淩說道:“沒錯,你有話還是直說吧。”
陳鐵衣說道:“很簡單,我的名字是您起的,我與您同姓。”
陳淩身子一震,他說道:“我自認從不認識你。”
“但您是來自過去!”陳鐵衣說道:“而廢墟代表了未來。”
陳淩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他說道:“你是說,是未來的我給你起的名字?”
陳鐵衣說道:“沒錯。”他頓了頓,道:“也就是五百多年後的您,在核戰發生之後,來到過這片廢墟。您将屬于小傾的殘留的精神念頭植入到了可兒的身體裏面。當時可兒還沒有開始進化,您就教了我法術,并且強行提升了我的修爲。您說您走遍了所有的星空,到達了無數的層面,但都沒有給小傾找到合适的血肉之軀。而可兒就是您找了這麽多年,才終于找到的血肉之軀。”
陳淩身子劇震,他終于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他依然感到不可思議,居然是自己來做的這些事情。
這因果循環,真讓人難以想象。
“也就是說,可兒就是小傾,小傾就是可兒?”陳淩看向可兒,他激動到了極點。
陳鐵衣說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可兒本來是可兒,但後來植入了小傾的精神殘念,然後便與小傾成爲了一體。不過可兒已經完全沒有了關于小傾的記憶。隻是她的身體基因裏會有小傾的基因,所以兩人才會有着驚人的相似。”
陳淩說道:“那有沒有可能,有一天可兒會擁有小傾的記憶?”
陳鐵衣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因爲您說過,小傾的殘念融入到可兒的血肉裏面,她即是可兒,又是小傾。但又像一顆樹苗在漸漸長大,将來這顆樹苗到底會長成什麽樣子,您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