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知道,這一次能夠将道人擊退,完全是運氣。如果不是賽桑剛好将人馬點齊,讓自己借助了衆人的殺伐之意。否則猝不及防之下就真要栽了。
那道人的陰煞之氣肯定就如神域之中的五行靈氣。
普通武者,高手遇上這種厲害的法術,那還不是找死。
當初沈默然,東方靜夠厲害吧?
遇上了龍櫻,都被龍櫻三招兩式給抓了。
如今,自己面臨的就是這樣的狀況。
看來,這個位面也不是那麽好混啊!
自己當初能積聚五行靈氣,可在這裏,這陰煞之氣如何操控?
自己的身體乃是最陽剛的力量,隻怕要融入陰煞靈氣會很困難。
大玉兒與海蘭珠見那妖道逃走,不由佩服陳淩。
大玉兒先說道:“陳淩哥哥,你好厲害。”
陳淩卻是不理大玉兒,他沖賽桑說道:“貝勒爺,大事不妙了。”
賽桑也知道不妙,不過他還是想聽陳淩說說,道:“哦?”
陳淩說道:“這道人乃是會術法玄功之輩,若是操控飛劍前來殺人,我們防不勝防。我們的士兵也不可能一直這麽集結。而且若是晚上淩晨,陰氣過重之時。我隻怕就算是像之前那般厲吼,也破不掉他的玄功。到了那個時候,他若前來襲殺,我們會很危險。”
賽桑馬上問道:“那可如何是好?”
陳淩說道:“唯一的辦法,咱們現在沖殺到那惡道人的神秘山洞之中。”
吳克善說道:“但是那道人會飛天遁地,我們很難殺他。”
陳淩說道:“到時候聽我号令,同時以弓弩加殺伐之吼。雖然就算是如此,也很難殺了道人。但是,我們可以在道人的山洞裏找到一些東西。”
“你想找什麽東西?”賽桑問。
陳淩沉聲說道:“修煉秘笈。我想看看我能不能在一天之内學會他的玄功,然後來對付他。”
“這……”賽桑猶疑不定。他終究是凡人,遇上道人那種仙人一般的手段,他心裏還是畏懼了。并不敢輕舉妄動。
那一旁對陳淩一直不爽的圖善說道:“我看你這也未免太兒戲了,那道人修煉玄功隻怕已有數十年。你想一天之内就學會,然後對付他?你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陳淩的說法說起來的确像是天方夜譚。
而且就連陳淩他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
可這是唯一的辦法啊!
另一勇士吉爾頓也說道:“沒錯,這個禍是陳淩你自己惹下來的。剛才那道人指名道姓要找你麻煩。你現在卻想将我們全部拖下水去,你這居心,實在是險惡!”
“吉爾頓!”一向文靜的海蘭珠突然聲色俱厲的喝道。
這一瞬,海蘭珠美麗的臉蛋上帶了一絲猙獰。“吉爾頓,你也配稱爲巴特爾?你也配稱爲勇士?陳淩大哥乃是因爲救我才惹下這惡道人。而且剛才惡道人也說了要将我們全部殺個幹幹淨淨。你現在居然将所有罪過都推到陳淩大哥身上。也就是說,你覺得陳淩大哥就不該救我,是不是?”
大玉兒也是義憤填膺,說道:“吉爾頓,你不配稱爲我們科爾沁部落的人,更不配是我們達爾罕旗的人。”
吉爾頓被兩姐妹這麽一頓搶白,頓時臉一陣青一陣白。
同時,周圍的人也對吉爾頓現出鄙夷之色。
吳克善在一邊沉默着,他是賽桑貝勒爺唯一的兒子。将來也是親王的角色,所以他很沉穩,不會人雲亦雲。
賽桑則沉聲說道:“衆将在外先候着,此事事關重大,需要從長計議。”
随後,他便讓一衆勇士以及陳淩,大玉兒,海蘭珠,吳克善入了王帳。
王帳之中,賽桑坐在首位上。衆将分别落座。
賽桑說道:“那道人有無窮本事,極盡仙家造化之能事。非我等凡人可以抗衡!”他頓了頓,向吳克善說道:“克善,你帶領一隊親兵去往王旗所在之處,禀報爺爺。”
吳克善站了起來,說道:“是,阿瑪!”
随後,吳克善告退。
賽桑又說道:“至于陳淩勇士你所說的計劃,實在太過冒險。我不能将整個部落的安危拿來陪你賭這一把。一切,都等我的父親莽古斯回話之後,再做定奪!”
衆将馬上說道:“貝勒爺英明!”
陳淩見這情狀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了。他也不能确定自己就是對。
賽桑所擔心的也沒有道理。
而如今這種情況,陳淩自然也不敢獨身去那山洞。
獨自面臨那道人,陳淩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
他也就點點頭,說道:“一切都聽貝勒爺您的。”
賽桑點點頭,又讓衆将命令士兵們在外一直保持陣型,輪流替換休息。
這些戰士們的殺伐之意合在一起,才是道士的克星。
賽桑明白這一點,所以一點也不敢馬虎。
會議完畢後,陳淩回了自己的蒙古包裏。
他開始發現這個位面空間的危險了。就像是在神域裏一樣。
如果自己不盡快找到控制陰煞靈氣之法,接下來隻怕會舉步維艱。
蒙古包内,陳淩盤膝而坐。
空氣中帶着熾熱的熱浪。這時候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
也是陰煞之氣最弱的時候。
那道士能被吼走,實在是正常不過。
可陳淩明白,危機已經來臨。
那些戰士站上一天一夜之後,銳氣,殺氣都會減弱。
而到了晚上,陰煞靈氣最濃。
那個時候惡道士再殺過來,那将是一場災難。
陳淩悚然一驚,是了,惡道士在淩晨的時候一定會殺過來。我應該去提醒賽桑貝勒爺,讓士兵先休息,然後做戰前動員,鼓舞出慷慨悲歌之殺意。如此也許可以抵擋惡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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